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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爱人要有点乖,有点坏(1)

Δ精彩的离婚细节

【林夕】

夜深了,先生还没有回来,这已经是他连续第三个晚上晚归了。6点钟的时候我做好了饭菜等他回来,他打来电话说公司有事过一会儿就回来,可现在已近午夜,却连人影都没有。好几次传来汽车驶过楼前的声音,我激动地竖起耳朵,可又失望了,心里不免隐隐作痛,不觉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又在心底里压抑着。

终于,又一次听见汽车关门声、咚咚的脚步声、钥匙在锁孔里的转动声,然后门“吱”地一声轻轻地开了,我闭上眼睛,转过头去,留给他一个背影。过了一会儿,听见他开门进屋来,脱去外衣,又轻手轻脚地出去,到卫生间洗漱一番,然后又进来,上床,钻进被窝,不一会儿就传来甜蜜的酣睡声。我听着,心里气鼓鼓的,忍了几忍,终于还是忍不住一下子坐起来,把被子掀开。他从睡梦中惊醒,吓了一跳,迷迷糊糊地问我:“几点了?这么快天就亮了,我好像觉得才回来一会儿。”

“你还知道回来呀?你心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家,你走吧,走了干净,省得我天天睡不着觉!”

“瞧,又来了,我不是告诉你公司有事走不开,难道我不想回家舒舒服服地吃饭、睡觉!”

“多大的公司,这么忙,比克林顿还忙,只怕有个莱温斯基吧!”

“你怎么不说还有希拉里呢?公司里一大堆的事你不关心,整天找茬吵架怄气,你烦不烦?”他一脸怨气。

“我烦,你找个不烦的吧,我和你离婚,给你空间。”

“真不明白你们这些女人,一点小事,动不动就想到离婚,离就离吧,真是烦透了。”

“离就离。”我抱起被子,起身睡到沙发上。

我躺在沙发上,他没有像以往那样来哄我,这更坚定了我离开他的决心,我想明天一早,我先和单位请个假,就说我病了,然后收拾东西,我只拿自己买的衣服、电话和我自己的相片,把我们的合影和他写给我的情书都撕掉,然后写一份离婚协议书放在写字台上,再把他给我买的项链和结婚戒指放在上面,然后我就拎着我们旅行用的大背包到楼下打一辆出租车,先去好友雯家,然后再租一个单室的房子……

我闭着眼睛在黑暗中想象着关于离婚的所有细节,忽然眼前一闪,灯亮了,睁开眼睛看见他满脸倦容地坐在床上,过了一会儿,他披衣下地走到写字台前,拿出纸和笔,写着什么。我望着他的背影,有些陌生,突然意识到什么,不由得悲从中来:我们从相识到相爱经历的所有的快乐和悲伤,都将随着这一纸离婚协议书锁在记忆深处,不说,也不堪回忆。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笔尖落在纸上沙沙的声音,像针一样一声声地扎在我心上。过了一会儿,听见他落笔的声音,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害怕地闭上了眼,可是他并没有起身过来,黑暗中传来一阵细细的叠纸声。我疑惑地睁开眼,只见他用一双粗笨的大手精心地折折叠叠,不一会儿就将手中的纸叠成一只小纸船。他那认真的样子,让我猛然想起我们恋爱时曾许下的诺言:如果你是一只双桅船,我愿一生一世做你船上的帆。才仅仅几年,我们说过的话都已记不得了。就在那一刻,泪水顺着我面颊无声地滑落下来。

泪光中,我看到他走到我面前,手里拿着两只纸做的船:“请你选一只吧,一只写的是‘爱’,一只是空白,如果你选择‘爱’,我们就继续相爱;如果你选择了空白,我们就分开。”

我望了望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发抖,我凝视着那两只小船好久,闭上眼睛,用颤抖的手选出一只小纸船。我抑制住狂跳不止的心,慢慢地打开,只见那满是折痕的纸上,写满了大大小小无数个“爱”。我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用力敲打他宽厚的胸。他用一只手抱住我,另一只手轻轻地点着我的额头,充满怜爱地说:“傻孩子,你以为我真的会留一只空白?告诉你,这一只,写的是‘爱”;另一只,写的还是‘爱’!”

我流着泪笑了。就在那一刻,我才发现婚后的爱情比恋爱时更美好,那是一种心灵的包容!

Δ惟一的承诺

【袁竹】

我和他交往了三年,感情一直很好,他的脾气很好,凡事都让着我。我曾问他,怎么什么事都让着我。他笑笑对我说:“女人就是要人宠,要人疼,没必要为了点小事争,能让就让让。”周围的朋友都非常羡慕我找到了这么好的恋人,同事都问我何时结婚,我从不正面回答。并不是不爱他,也不是不相信他,可一想到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时,我就很怕。一旦结婚后,所有的一切都将被枯燥的柴米油盐等家庭琐事所替代。也许是看多了现代人的离离合合了,认为婚姻并不能保障什么,所以把一切看得很淡。他很谅解我,从不强迫我。他为了我顶住很大的压力,为此我感到很内疚。好几次我都冲动地想答应他,但每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一天,是个休息日,正好是我例假的第二天,父母到朋友家去了,我肚子疼,一个人在家休息。突然有敲门的声音,我当时连开门的力气都没有,原来是他来了。约好今天出去的,而我忘了,也忘了通知他,他在约好的地方等了我近一个小时,见我没来,也没通知他,怕我有什么事,特意赶来看我。他见到我,吓了一跳,忙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当时披头散发.脸色发青,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我只说了一句:“没什么,我今天不舒服,不去了,你走吧。”说完又一头倒向床。他关切地看着我,说:“还说没事,你脸色这么难看,我还是陪你到医院去看看吧。这样我也放心。”我当时的心情被疼乱了,冲着他喊叫起来:“我说没什么就没什么,你走吧,不要来烦我!”话音刚落,那边肚子又开始疼了起来。我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嘴里呻吟着。看他没走,便又冲着他叫起来:“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知不知道,你很烦人啊!”他没生气,只是静静地说:“让我陪你吧,我能做什么可以让你减轻痛苦?”看着他那样,我不好意思再向他发泄,说:“对不起。我心情不好。你、你可以抱着我吗?”说完,他上前把我紧紧地拥在怀里。我像个孩子似地对他说:“我的肚子真的好疼。”他温柔地对我说:“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就像一个哭闹够的孩子静静地躺在他怀里,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在他的怀里我感觉到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很舒服,很安全,很温暖,仿佛天大的事都有他为我撑着。

由于疼了很长时间,躺在他的怀里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然在他的怀里,而他一直是这样抱着我的。我的脸变得很烫,看了一下时间,哇!两个小时了,我在他怀里睡了两个小时!他见我醒了,问我:“好点了吗?”我点点头,说:“把我放下吧。你一直是这样抱着我的吗?”他放下我嗯了一声。我说:“你不累吗?我既然已睡着了你就可以把我放下了。”他说:“不累,我怕把你弄醒。”“如果我一直没醒,你就这样一直抱着我吗?”我又不甘心地问了一句,他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就这样抱着你一生一世。我不会说什么动听的誓言和太多的承诺,我怕我无法实现。现在我只能给你这惟一的承诺。”“你这个傻瓜,知道吗?这个承诺已足够了。”我低声说着,眼睛已湿润了。

于是那年,我答应做他的新娘。

Δ幸福的小傻瓜

【林琳仙】

都说女人爱假设,男人爱撒谎。更要命的是,女人也爱听男人的谎言,我也不例外。

刚结婚那会儿,我也拿那个老掉牙的题目考先生:假如你母亲、妻子一同掉进河里,你先救谁?

我知道先生是个大孝子,这个问题对他而言很残酷。但反正是假设,也无妨。我只想听听一个美丽的谎言:“我当然先救你这个娇妻子!”但大出我的意料之外,他狡猾地说:先救母亲,再跳下河与你共赴黄泉!

我仍然感动,不为他的机智,只为他的悲壮。平淡但恩爱的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但我仍保持这个毛病,喜欢问一些很低级的问题,我小心眼,害怕失去他和幸福,特别是家庭收入提高之后。因为我常听朋友说,一旦男人的荷包鼓了起来,很快就会忘了自己是谁,接着.就忘了老婆是谁。

一天晚上,我又问了一个“假设”:如果有一个比我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爱上了你,你会动心吗?老公翻一个身,喃喃地说:“你烦不烦?”

这么说他“很烦了”!我更不甘心,便故意不让他睡觉,又问:“假如我不爱你了,你还爱我吗?”

丈夫懒洋洋地打个呵欠:“爱——”

怎么他一点也不惊慌?“真的,有多爱?”我步步紧逼。

“很爱!”老公又夸张地打了个呵欠。

“到底多爱?”我需要具体的指数。

“100分!”老公如释重负。然后搂着我,还没等我笑完,他已睡着了。

他累了,他被我“烤”累了。

其实,我无限热爱他,才这样自私自利,才爱吃无名醋的。

这天下午,他又因为被我的“假设题”难住了,我便开始无理取闹了。这次,他居然也很合作地吵起来,这是史无前例的,过去,他从不跟我吵。之后,彼此冷战,谁也不做声。

当天晚上,我罢餐,当然更不会下厨做饭了。不久,华灯初上,我听见他在厨房里自言自语的声音。

我实在憋不住了,便高声叫道:“有话要说就大声说出来吧!懦夫!”

这时,他老人家一字一句地把刚才咕哝的话大声喊出来:“一杯面粉、两只鸡蛋,用摄氏200度烤……”

原来,他站在微波炉旁,正一边翻菜谱一边准备做西餐!到了这个份上,若我再不出面,就未免太不“贤妻”了,我赤脚奔向厨房……

当晚,我老毛病又上来了。

起因是他开玩笑说,想做一顿“最后晚餐”。我便顺口问道:“假如我死了,你会不会再娶?”

看他迟疑着不答,我便替他抢答:“不许!”爱情是自私的。这是我当时内心的写实。他也故作严肃地点点头。

我知道,他心里又在说:假设的问题,真无聊。

第二天,我在单位上班,莫名其妙地又想起这个问题,前思后想,觉得“不许再娶”这也太霸道了,如果这样,他该多孤单!而且平常他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如果没有太太,他不知该怎么生活?

刹那间,我心里很难受,觉得不忍,便立马改变主意,想打他手机,告诉他“可以再娶”,可手机不知为何一直打不进去。而他又没传呼。他在单位里的同事说,他骑摩托车出去了,打到家里,没人接。一个早上,我都在焦急恍惚中度过。中午下班了,便急忙忙往家里跑。

我骑车技术本来就不好,因为慌乱,轻骑差点撞到一部汽车上。我心里一直在祈祷说:小心,一定不能出车祸死在路上!我要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他,否则真的我死了,来不及告诉他这些,他的后半生该多孤苦!这么想着,不争气的泪水就涌了出来……

几乎是一路流着泪赶到家里,丈夫刚好正要开门进去。我疯狂地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可以再娶!”

丈夫莫名其妙,甚至有点被我吓呆了!

当我把自己一个上午的心路历程全告诉他后,他郑重地点点头,这种听话,又让我再次涌出泪水,但不知这是什么滋味。

只是他轻轻地用手背拭去我的泪水,然后把我拉到阳光下时,我才发现他的眼睛也湿了,他心疼地说:“我的傻瓜!”阳光多美好,我怎么能熟视无睹?

阳光下的证明:我是傻瓜!幸福的小傻瓜!

Δ没你,我不行

【乃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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