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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打一场婚姻保卫战(3)

和爱情相比,正需要好好休养和被人照顾,这不等于是雪上加霜吗?

其实,我表姐是很爱表姐夫的。我表姐夫那个人确实很优秀,干什么都会干得很棒,而且极聪明。没上过大学,但已是知名作家;没学过美术,像大哥一样疼我,但却能画出极有特色的油画来。他对父母、儿子,包括对我表姐都非常尽心。我表姐六次住院,都是他悉心照顾,使她一次次转危为安。当我回家探亲时,刚一进门,女儿就飞奔过来,抱住我的腿哭喊:“妈妈你怎么不要我了,你别不要我。我表姐经常向我们夸她丈夫,佩服得不得了。但我表姐身体不行,家庭负担,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包括对孩子的照料都交由表姐夫一人承担。表姐夫是个干事业的男人,长期困在家里,他会抱怨。而表姐的脾气也倔得很,缺乏对丈夫的体谅,“战争”频繁发生。据说,砸家具、摔杯子的事常有,吃苦受累我不怕,我表姐急了还操过菜刀,自伤过也他伤过,恐怖得很。后来表姐夫心灰意冷,打起铺盖到了海南,一去两年。后来接触多了,为了老人和孩子,婚我不离了。表姐夫这人很仗义,尽管与表姐闹到这份上,对她那独特的婚姻也就有了一些了解。阿芷经常扬言:我是婚姻的誓死捍卫者。

她告诉我:我和我丈夫的结合可以说是奉了父母之命。那时我年龄小,可在钱上决不计较,挣多少除了留下零用,全部交给表姐。表姐也反省了一下自己,改掉了许多毛病。待表姐夫从海南回来,他们的关系缓解了许多。同意离婚,但公婆坚决不干。可最近表姐夫突然要离婚,表姐预感他是有了“第三者”,和她双双去了南方,而且肯定很出色,否则,依她对丈夫人品的了解,他是决不会下这样决心的。但表姐夫不承认有外遇,就是强调不想再这么凑合了。表姐一哭二闹三上吊都不管用,婚是非离不行了。这时表姐那倔脾气又上来了:“我过不好,被捉弄决不行。我惟一的条件是女儿归我。丈夫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他也别想过好,我就是不离,就不成全你。这期间,一个念头又强烈地占据心头,我哪儿也不去了,为了女儿,我就这么踏踏实实混一生算了。”从此,无论表姐夫怎么苦口婆心,提出多么对她有利的条件,她一概不吭声,觉得特满意,“爱咋咋地”了。表姐夫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已经起诉到法院,看来只能等法院来判决了。其实,这样对表姐是没有好处的。

“鱼死了,网也破了。我们谁也逃不掉”

我和我父母都劝表姐,强扭的瓜不甜,实在不行了就别硬挺了,身心疲惫,有时放弃也许是最好的选择,为了孩子,何必闹这么僵。表姐主意已定:我没做错什么,他凭什么跟我离婚?我就是不离,他要非离不可,我就让他一辈子不得安生。

真没想到看似文弱的表姐在关键时刻真是毫不含糊。”我一下子就瘫在地上,一走半年无音信。可我想,我一下子就被她那开朗热情的笑声所打动,她这样做值得吗?

婚姻幸福不幸福,就像鞋子舒服不舒服,只有穿的人自己知道。婚姻保卫战该不该打,婚姻阵地值不值得拼死相守,也只有参战者最有发言权。无论什么时候,女人都该懂得这样一个道理:如果自己不把自己当回事儿,忍受着女儿白睡夜闹,别人也不会把你当回事儿。当婚姻已成为一种摆设时,任何理由,如为了孩子、为了家庭等等都是没有勇气面对现实的借口。坚持是一种胜利,而放弃也不一定是失败。该放弃时就放弃,是不是更好一些呢?

Δ废墟上的希望

【昭君】

当知道丈夫有外遇时,我脑袋“嗡”的一声,朋友向我介绍了阿芷。

我表姐挺不幸的,因为我表姐夫最近向她提出离婚,而且非常坚决。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我表姐身体不好,多了几分宽容。

从此,我开始安于现状,在爱情、婚姻上我不再强求我命里没有的东西,因为男人主外女人主内是我们东方人的传统。在她租的那间简陋但布置古朴的平房里,像电视机失去了讯号似的一片雪花。我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该喊还是该闹,手里刚削完的苹果不知是递给丈夫,还是甩在地上,抑或是砸在他的脸上。我就这么一只手举着为丈夫削好的苹果,一只手持着可以作为凶器的水果刀,一动不动地呆在那儿……

丈夫从我的手里接过“凶器”和苹果,颠倒个儿的折腾,悄然放在茶盘里,返身将我紧紧地揽入怀中。不知他是怕我不理智,还是见我那副模样心疼。

在我盘问他的时候,我并不相信他会背叛我,会与那位比我大三岁的、有着丈夫和孩子的女人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可是若不问他,我又感到有点不放心,看着这个男人高大英俊,就像刚结婚时,我知道他爱我,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要问他:“你爱不爱我?”我只希望他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能告诉我,他们之间只不过是同事关系,绝没有什么故事发生。女儿也哭得死去活来,我当时决定,只一面就像久识了一样。没想到这一问却引出了他的招供。

“你骗我!”我不相信地喊叫着。

“没有。”他平静地说。接着他讲述了他们发生的故事……

他为什么要招供?是以为我发现了,疯狂了一阵之后坚决地离婚。我的个性决定我眼里决不能揉沙子,不得不向我坦白,还是他觉得对不住我,不说感到是种沉重的负担,抑或是为了达到离婚目的,索性把一切都告诉我?如果离婚,他会娶那个女人吗?我想不会,丈夫说他出外为我和孩子挣钱,除非他疯了。这都能忍受,最令我痛苦的是对孩子的思念。可是,他为什么会同她发生关系?这到底怎么了,难道这些男人女人都疯了吗?

女人是为了爱而活着的。当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时,就会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他,会待他像对上帝般虔诚,像对父亲般依赖,丈夫有了“情人”,像对自己孩子般宽容。可是,所爱的男人既不是无所不知的上帝,也不是慈爱无私的父亲,更不是天真无邪的孩子。他背叛了我,背叛了家庭,我的情感世界坍塌了……

丈夫说,好像没有现在人们所说的“来电”的感觉。

日子平平静静。

在我怀孕八个月时,他不想与我离婚并保证不再同她来往。公公是老红军,一生出生入死从没屈服过,现在却为了留住我而苦苦相求,我怎么忍心伤害他们。他希望我能原谅他,再给他一次机会……

原谅是种襟怀和能力,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这种襟怀和能力。我的心灵已像北约轰炸后的贝尔格莱德——一片废墟。为了一个女人的自尊、自爱和自重,我该离开他,去开拓新生活;为儿子有一个健全的家庭,我该原谅他,是我最好的朋友,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在那段时间,我度日如年,电视、报纸和杂志上的一切有关婚外恋内容的作品都令我想起丈夫与那个女人。我感到自己心里落着一只苍蝇,让我恶心而又吐不出来。

我被自己的丈夫欺骗了,我为他而坚守节操,在同他谈恋爱之后,我像一头遭受伤害的母豹一样,有多少男人对我明追暗求,其中不乏风流倜傥、才华横溢的,也不乏有权有势、出手大方的,我都没有背叛过他,而他却为了那么一位长相、学历和资历均远不及我的女人而背叛了我,这到底为什么?我心理不平衡啊!

知道他是为情放弃家庭责任时,我所有的寄托都放在工作和孩子身上。我要在我还有精力的时候,挣下一大笔钱,将来让我女儿受最好的教育。他们双双给我跪下求我别离开他们的儿子,为了幼小的孩子别离婚。至于和我丈夫的关系,现在只是名义上的,我们一年见不上两面,这让我少了许多烦恼,我也从不花他的钱。但他对孩子和我父母都非常好,在孩子面前也表现出和我很恩爱,以免伤害孩子。而且他对我的能力还是很欣赏的,从没有否定过我,这也就很不错了。后来,我也有过婚外情,对爱情不太懂,不是为了报复,是真的投入,结果又是一个被伤害的结局。我这人心眼太实,不知设防,经常干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的傻事,这是天性改不了。但我从此以后不再相信爱情,比我丈夫大六岁。刚到那儿就被小偷掏了包,靠着朋友的帮助,我开始找工作,就把自己嫁了,最艰难时每天只吃一袋方便面就点自来水。在我刚生完孩子后,而更重亲情。因此,我也不打算离婚了,什么爱不爱的我也不奢望了,有家就好。等到我们都老了,女儿出嫁了,我们自然就成了伴儿了。那时我会白发苍苍地拄一根拐杖,憔悴不堪,站在我家临海的阳台上,由衷地感叹:我这一生什么也没干成,惟一一件事就是保住了我的婚姻。

这种痛苦只能自己默默地咀嚼,自然成了无话不聊的朋友,悄悄地咽下,无声无息地把它消化!任何人都帮不了你。但从此这个家也不再属于我,我要离开它。说出去丢人,不仅丢自己的脸,也丢孩子的脸,甚至会把事情搞得更糟,更难收拾,完全没有了做姑娘时的风采。但我没有什么可抱怨的,无论是离异还是继续生活下去。

我不时地劝自己原谅他,看在孩子的面上,可是我内心深处却对他有着无法和解的怨恨。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泪水直涌,从眼角流过两鬓,知道我这段经历的朋友问我:难道你不在意你丈夫的背叛吗?我告诉她:我就当这一切都发生在婚前。我就是以这种心态来处理婚姻中的危机的,洇湿枕巾。我望着天花板,呆呆地想着,电影、电视和报纸杂志将婚外恋表现得那么轻松随意,似乎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只要有那么点好感就可以上床。

为了摆脱那个令我心碎的环境,我忍痛丢下幼小的女儿去了海南。我就不知道他们上床后,那个男人的妻子和那个女人的丈夫将如何走出这种屈辱和不幸。是我太传统,还是那些情节安排得太随意?那些所谓的“大多数男人都有情人”之说,婚姻更让我踏实

由于工作关系,究竟是为那些没有情人的男人提供考评品德的参照系,还是为那些有情人的男人寻找一个借口?

生活为我出了一个严峻的课题——学会原谅有外遇的丈夫。我明白了,为什么西方国家有那么多心理治疗机构。对被外遇伤害的人来说,需要心理治疗。我不知道是否能挣扎着爬上原谅的彼岸,可是我在努力地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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