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开她,让我来问话。”花蝶儿看着依然还拉着盼儿的奴仆们,吩咐着。
奴仆们放开了盼儿,盼儿爬到了花蝶儿的脚边,紧紧的拉着花蝶儿的裙角焦急的说道:“蝶儿小姐,奴婢没有害大夫人,蝶儿小姐你要为奴婢做主啊。”
“好,那你好好回答我的问话。”花蝶儿依然是轻言软语的说着。
盼儿安静下来了,她静静的看着花蝶儿,眼里露出了对生存的渴望。
“那我问你,茶花是你与兰姨娘去我母亲屋子里搬走的吗?”
“是的,是奴婢跟着兰姨娘去大夫人屋子里搬走的。”
“当时茶花有给别人端着吗?”
“没有,一直都是奴婢端着的。”
“嗯,那茶花自从拿回去以后,一直都放在哪里呢?”
“茶花端回去以后,兰姨娘说茶花好看,就一直放在兰姨娘的屋子里。”
“那你是怎么管理茶花的呢?”
“奴婢就是平时浇水,除草,给花施肥。”
“那也就是说茶花除了你能碰,还有谁能碰呢?”
“兰姨娘很喜欢这株茶花,一般她是不让人随便碰的,那茶花除了我以外,就是夫人能碰了。”
“也就是说,这株茶花只能你与夫人碰,其他人是谁都不能碰的,是吗?”
“是的。”
“好了,我话问完了。”花蝶儿站直了身子,看着花博涛说道。
“蝶儿,你这个是什么意思?”花博涛疑惑的看着花蝶儿,不知道花蝶儿这后面要说什么。
花蝶儿神秘的笑了起来,她缓缓的说道:“父亲你也听见了盼儿的话,这株茶花,不光盼儿能摸,而叶姨娘也能摸,说盼儿放的毒粉,为什么不可以怀疑是叶姨娘放的毒粉呢?这嫌疑人都有两个,为什么要盼儿一个人承担啊。”
花博涛听了花蝶儿的话,他抬头看着叶冰兰,眼里露出了复杂的眼神,他真的不希望是叶冰兰做的手脚,可是蝶儿的话确实是有道理,这让他两面为难了。
“蝶儿,你知道我对你母亲很尊重的,与姐姐相处有很融洽,而且我又最疼你的,我怎么会狠心毒害你母亲啊,我没有理由啊。”叶冰兰看着花蝶儿委屈的搬出了以前自己对花蝶儿的好来。
“呵呵,叶姨娘,我这不是在推理吗?你也不要着急,至于你的作案动机,我也可以分析给你听啊,母亲终究是父亲的正牌夫人,而你终究还是父亲的姨娘啊,你的作案动机就是我母亲的存在阻挡你的路啊,或者是阻挡了你儿子的前途。”花蝶儿微微侧着头看着叶冰兰不在意的说着。
“胡说,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我一直都很尊重姐姐的,不信,你可以问夫君,夫君还曾经提及说提拔我做平夫人,我没有答应,就是怕伤姐姐的心。”叶姨娘听了花蝶儿话心惊啊,花蝶儿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啊,不过,她当然是不会承认的了。
“是啊,蝶儿,你叶姨娘确实是拒绝了我曾经提及让她做平夫人的话啊。”花博涛连忙说出了叶冰兰曾经拒绝过做平夫人的事情来。
花蝶儿深深的看了一眼下面的叶冰兰,不得不佩服她的表面功夫做得太成功了,竟然骗过了所有的人:“叶姨娘,你不想做平夫人,当然也是有你的理由,也许,你更加想做花府的女主人,平夫人不是你所希望的呢?”
“你——”叶冰兰听了花蝶儿咄咄逼人的话,脸色一变,她没有想到,花蝶儿竟然说道她的心里去了,确实如此,高傲的她怎么会委身做小呢,更加不想做平夫人,虽然说是与夫人平起平坐,但是说起了,她还是大夫人,而自己永远做老二,这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要的是整个花府,不是与别人对半分的花府。
“叶姨娘认为蝶儿说的话如何呢。”花蝶儿巧笑嫣然的看着叶冰兰。
“兰儿,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花蝶儿的话虽然是咄咄逼人,但是说的也是事实,花博涛看着变了脸色的叶冰兰,眼里凝聚着他也不明白的风云。
“老爷,没有,兰儿没有想过这么做,蝶儿小姐不是说是比喻吗。”叶冰兰更加的慌乱起来,她惊慌的眼神看着花蝶儿,没有想到,花蝶儿说话竟然如此的锐利,如同刀子一样,让她措手不及。
“蝶儿,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我相信叶姨娘也不敢大胆这么做,叶姨娘你说是吗?”花博涛为叶冰兰辩解着,虽然他也是怀疑叶冰兰,只是没有伤害到他花家的根基,他是不会随便惩罚她的,毕竟叶冰兰的后面还有一个淑王府和一个贵妃表姐。
“是啊,是啊,我是不会这么做的,你们相信我啊。”慌乱着的叶冰兰听了花博涛的话,连忙附和着。
“是吗,叶姨娘真的是这样的吗?难道你真的不想做花府的夫人,不想让你的儿子有一个好的前途吗?”花蝶儿邪笑的看着叶冰兰,花博涛的想法,花蝶儿怎么不会知道啊,就是抓到到了是叶姨娘,花博涛也会保下叶姨娘的,因为叶姨娘身后那庞大的关系。
“我……”叶冰兰让花蝶儿逼问到了无法开口的局面,她看着花蝶儿那邪魅的眼神,无法开口了。
“怎么?想强迫兰儿承认她害人吗,我到想看看花府是怎么冤枉我女儿的。”主屋的门口一堆的丫鬟簇拥着两个衣着华贵的贵夫人,缓缓的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人就是抢去花蝶儿夫君的花晓霜,而另一个则由花晓霜搀扶着的贵夫人手中端着一个精致的盘子,目中无人的缓缓走了进来。
只见那个贵夫人身着红褐色的团花簇锦对襟衣衫,下着一条同颜色的裙子,偏胖的脸颊上堆着两只小得都看不见的眼睛,眼里露出了傲慢嚣张的神情。
花博涛看见进来的贵夫人,他连忙离开座位疾步走了上前,站在贵夫人的面前恭敬的说:“小婿见过岳母大人,岳母大人请上座。”
“嗯。”那个贵夫人冷哼了一声,望都不望花博涛一眼,抬脚往上面的座位走去,她站定以后,缓缓的坐了下来,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水,放在桌子上面,傲慢的抬头看了看下首的月吟华与花蝶儿:“我当是谁在这里起风作浪呢,原来是那些个不知进退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