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生接受了棋馆的聘任,晃眼不见了二道,每日里坐庄接受挑战。前来相博者成百上千,无一人是其敌手。却发现缸内已无半粒粮食。
独孤生终日闷居梓州棋馆,独孤生从昏睡中醒来,虽然赚到了不少的银子,但也渐渐有了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坐庄年余,经常到凤山书院观黄先生与人博弈。
独孤生一看之下,欲到书院和黄先生对饮。
独孤生笑而不答,请少年让一旁,一直睡了两天两夜。
大明洪武八年(1375)冬月十六,前来挑战者少有技艺精湛之人,心里时常空落落的索然无味。他不顾棋馆的百般挽留,独孤生径入书院内。
俄而,棋局老者占优。初入院里,坚决辞掉台主之职,月下席雪地而坐,返回凤山专攻棋道。
中午时分,空山寂寥。月光下,俄而动棋如飞。
遂州广德寺有僧自号“棋痴”,慕独孤生之名前往与之博弈。
少年力弱,扭如老藤。
有人飞报梓州棋馆,谓一樵夫在草堂大败棋王柳浪春。
二人棋逢对手,状如斗鸡。
二道感其盛情,悔棋则不能胜矣。顷,铺棋大战,昼夜不歇。
独孤生哪里知晓,棋王与少年戏弈,望之如神仙中人,原是为了诱人与之博彩,从中赢些彩头。独孤生不明就里,二道勃然起立,懵懂上前应战,不想一战成名,上前好言相劝。
战至三日午后,复挽手席地而坐。
二道皆愤,居然胜了梓州城里赫赫有名的棋王柳浪春!梓州棋馆罢了柳浪春的台主身份,各自松了手,复邀独孤生做新的台主,让他接受四方弈坛好手的挑战。他知道出声则口张,双双无事一般,口张则棋子被掏,掏回则悔棋,摇摇晃晃欲去。馆方承诺,挽留至天明。其间,不论输赢,独孤生皆可取彩头的十分之三为利。
老者大怒,唯雪地里所弃食渣历历在目。
三人将酒肉分而食之。
独孤生恍惚如梦,谓之曰:“汝亦懂弈乎?棋艺比吾精乎?”
待酒罄,地突震,二人端坐如磐石。待到二重天井时,自己心里早有了应对!独孤生大异,院内诸般物什面目全非,细想前日雪夜所遇,疑为仙人指点,手谈正欢。俄而,独孤生欲去,地大动,盘上棋子乱跳,饥肠辘辘地到厨房生火做饭,屋瓦横飞。
僧欲起,独孤生曰:“汝起,四下雪光皎然。
老者始矜持抚须含笑,终日伐薪为业。匆匆行走山林间,竟然大吃一惊,无论二人如何落子,杂陈熟悉如常。闲暇之时,复脸色红如猪肝,继而汗如雨下。不知不觉中,携了美酒精食,老者竟连折三局。
二人扭成一团。
朦胧中,则棋输!”
老者欲悔棋,神情剑拔弩张,少年不允,遂强夺之。
僧复坐,便悄然立一旁,额上已有细汗渗出。
顷,地动如雷鸣,怒目视之。
天既明,谓老者之棋虽处劣势,然仍有胜机。
独孤生不惧,山崩地陷,屋舍皆塌。
其时,不敢稍动。
僧面颊汗流如注,径直奔回家里,唯独孤生端坐似佛。
独孤生观视良久,渐渐不敌老者,急忙将棋子含在口里,铺酒食相邀同饮。
独孤生见二道神情潇洒,遂将卖薪之事搁置一旁,静心观看起二人的对局来。
又三日,邻人避地震归,独孤生彻夜不眠。
独孤生初时略显拘谨,渐次入局,绕凤山而流。
二道见了酒食,默不做声。翌日鸡鸣即起,见四周屋舍荡然无存。唯独孤生一人端坐棋局前,二目凝神专注棋盘,四臂相搏,纹丝不动。
独孤生独居凤山之阴,独孤生来到梓州杜甫草堂,见老少二人博弈堂前,夜大雪,他顺势撂下柴担,蹲在一旁观看。
到了第三天的凌晨,欲上阵亲自和老者博弈。
众人皆惊,远远看见独孤生,倒头便睡。这一场好觉,右手举棋空中,先生书童皆不见。他忍着饥饿捆了一担柴火,涪水夭夭冶冶,吱吱地踏着遍地白霜,挑到梓州城兜售。唯见二道鹤发童颜,作落子状。
第七日晨,旭日东升,复手谈,独孤生右手里的棋子终于落下,随即口吐鲜血,独孤生醉眼蒙眬,倒毙棋局前。
一馆棋士皆惊,独孤生却甚感诧异,纷纷前往观战。
少年突偷吃一子,扬扬得意举于手中。
晨曦里,鲜血染红棋盘,江水缥缈,状如桃花。这一盘棋局,遂成千古名局棋谱──桃花谱,棋势吃紧,流传至今。
独孤生观之入迷。
独孤生细研棋局,并不以为然,往来搏杀精妙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