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就算我答应了你，晋国公又如何助得了你复仇呢？齐国皇帝深居内宫，你要去行刺也绝非易事，况且你又不会武功，这不就是送死吗？我们不是因为被那个什么段韶发现了行迹才到周国的，你现在却又要回去，万一还没有见到皇帝便被其他人发现了行踪，那岂不是什么都白费了吗？你的家人朋友费了那么大的心力把你救出来是为了让你好好活下去而不是为他们报仇送死的。”小毓极力劝说道。
“父亲和哥哥们都是武将，从小便教我学过一些武术，我会勤加练习，相信若是能够有机会靠近高湛，乘他不备将其刺杀机会是很大的。只要能够报仇，我的性命我不在乎。大仇一日未报，我夜夜做噩梦，闭上眼睛就是父亲鲜血淋漓的画面，他在滴血，他在告诉我说要给他报仇你知不知道。”高嫣似乎有些激动，“我感觉自己现在活着就像是行尸走肉。就算刺杀失败我会死，也比现在这样活着好。”高嫣说道，眼神里闪过一丝绝决。
小毓明白她复仇的心有多么大，她没有高嫣那种亲眼看着自己至亲死在眼前的悲痛，所以她也没有资格去指责她什么，她知道高嫣一旦有了决定轻易不会改变，她就是这样一个固执的人。而她小毓所能做的就是帮她往她想要走的路上继续往前，即使，这是一条不归路，至少可以让她在复仇之路上扫除一些障碍，那这条路她能够顺利走下去的可能性也会大一些。
“好，姐姐，我答应你。”小毓郑重地说道，高嫣一瞬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小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有些不公平，谢谢你，谢谢你愿意为了我冒这样的险。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够活着见到你，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高嫣说道，语气里甚是激动，应该是难以相信小毓竟然答应了。
“小毓，其实我们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机会。”高嫣说道，“我们现在是寄居在晋国公门下，你我生死不过只是在他一念之间吗，不是吗？这次虽晋国公明面上虽然是给了我们选择，其实对我们来说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你知道吗？你此行虽然危险，但是如果成功便有可能成为晋国公大人的心腹。周国上下都知道，晋国公实际上就是周国的主宰，之后不说是荣华富贵，至少你能够有安定的生活。”高嫣说道。
其实这番话高嫣可以一早便说，小毓一听想必也会明白其中利害，不会有所犹豫。但是她却选择先用感情来看小毓的表态，或许是她对小毓对她的感情不够确定，或许是她只是想要用感情来替小毓做这个决定，而不是其他，至少能够让小毓少一些身不由己的感觉。
“姐姐我都明白。”小毓说道，上前轻轻蹲下，双手环住了高嫣，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在那些颠沛流离的时光里互相依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