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桌子上的绢帛却并没有少去多少,而片刻后,又有两个年轻的小侍端着两大摞绢帛走了进来。
田妈妈眉头不仅又皱了起来,该死的,还有这么多啊!
“这是最后一批了吧,从现在起,再送来的拜帖,全都让他们怎么拿来就怎能都拿回去!”田妈妈声音有些不悦,谁能再连续不断看了好多天的情况下还能保持一个好心情,那她就真服了他了。
“是,妈妈!”两个小侍根本不敢有半句怨言,恭敬地应了声是,就安安静静的退了出去。
田妈妈没搭理二人,继续拿起绢帛,看似认真的又看了起来。
秦夫人此刻可谓是的一个头两个大啊!
她那个该死的侄女秦晓璐竟然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妹妹,你要说清楚,为什么要把晓璐打成那样,不就是和一个女楼的女人争执了几句,她可是你的亲侄女,你为何要把晓璐打成那样!”一个已经有些富态的中年男子冲着秦夫人没好气的喊道。
秦夫人本来就头疼,自己这边就够头大了,他们倒好一个个的来犯自己。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晓璐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还能轻饶了她不成?”秦夫人脸色一沉,也是一副不容商量的语气。
秦镇不但没有听到妹妹的道歉之言,没想到她竟然说出如此无情的话,心中也是倍感恼火。
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说道:“怎么?小妹,如今赚了钱了,就不忍大哥了吗?你这个店是谁帮衬你开起来的,还是你以为我们晓璐就那么好欺负吗?别说我是朝廷,就是她娘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
秦夫人本来就气氛,自家大哥不理解也就罢了,怎么地,还要威胁她不成?
秦夫人的怒火蹭的一下就窜了起来,她起身,瞪眼道:“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我吗?我告诉你,若非我护着你女儿,她早就没命了!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回去做你的正夫,我可不是你的手下!”秦夫人来气了,大声喊道。
原本她自己生意都岌岌可危了,哪儿还有什么功夫和她这个大哥闲扯,自己养出什么女儿,自己不去,反倒是来责问她的不是。
秦镇气的差点一屁股又跌回椅子上去。
他指着秦夫人大声说道:“你,你……”
“来人,送客!”秦夫人冲门口一声冷哼,人就毫不客气的朝门口走去。
秦镇则气的直接掀了桌子。
“好你个小妹,你给我等着!还有那什么女人,我饶不了你们!”秦镇面色狰狞,几乎咬牙切齿的吼出了刚刚那句话。
之后,则被秦夫人的下人,‘恭恭敬敬’给请了出去。
阁楼里的田妈妈正在和最后两堆绢帛奋战,却听说有人来女楼里捣乱,还是个身份不一般的人!田妈妈顿时来了火气,本就看的心情烦恼,这无疑不是火上浇油,田妈妈一下子就火了!
还身份不一般,还天王老子呢!
告诉田妈妈此消息的,还是刚刚进来送绢帛的两个男子。
“妈妈,您快去看看吧。那个女子说她是公主,要,要……”
“要什么?公主?那个公主!”田妈妈恼怒道,她啪的一下甩掉手中的绢帛,站在起来大吼道。
两个小侍被吓的瑟瑟发抖。
“是,是,是如雪公主!”小侍颤声说道,两个男孩子连看都不敢看田妈妈,深怕被田妈妈的怒火波及了。
“如雪?”田妈妈眉头一皱,这公主的恶名她自然早有所闻。“她脑子没进水吧,我们女楼可没有男人让她糟蹋!”田妈妈一脸鄙夷,心中更是冷笑不已,这如雪公主,好色成性的,喜欢收集各色美男,听说好多男子还是被她用卑鄙的手段弄进公主府的。虽然大家对此女的评价都不怎么好,还有几个男子因为失去了贞洁还将其告上了公堂,但此女毕竟是当今女皇宠爱的女儿,那几个男子的状子也基本是不了了之。
女皇似乎并不知晓这女儿的荒唐事,又或者觉得女儿这么做很给南邵众女人争面子,所以都没将她怎么样了。
嚣张跋扈的欧阳如雪,几乎成了南邵京都人人口中的噩梦。
但这个噩梦却偏偏和她几乎搭不上关系的女楼扯上了关系,这怎能不让田妈妈感觉到奇怪又愤怒呢。
“小的们不知!”两个小侍怎么知道这公主抽的什么疯,到女楼里来滋事。
女楼只接待男顾客,这可不是女人能来的地方。
“走,去看看她到底想样!反了她了,真以为我女楼好欺负吗?”先是她娘,现在又来一个她,田妈妈的怒火是彻底的被点燃了,此番再也不能让她们轻易就占了便宜。
欧阳如雪在肖靖那儿碰了壁,又听到夏子狂和楚雨曼成了什么好友!
据说那二人还互传过什么情信,说是还私定了终身。这一切都让欧阳如雪是气恼不已!她在夏子狂那里不能怎样,人家夏子狂根本就不见她。至于肖靖,她根本也见不着。
一来二去,欧阳如雪这就把楚雨曼给恨上了。
该死的女人,都是她,都是因为她,自己在意的两个男人才对她如此疏远,想来想去,这都是那个楚雨曼惹出的事!
欧阳如雪气不过,又经人一点拨,这就怒气冲冲的来了女楼。
欧阳如雪俏丽的脸颊上,闪着浓浓的怒火,她只带了两个贴身保护她的武林高手,便怒气冲冲的来了女楼。
她一进女楼,便直奔主厅而来,敢挡她的人,全都被那两个保镖‘请’到了一旁。
到了主厅,欧阳如雪不由分说就坐在厅内的主桌上。
厅内的几对皆都是一惊。男的大都认识眼前之女,而女楼的女子,却好奇的打量着欧阳如雪,心想着,这难道是主动要入楼的人?不像啊!
男人们急急忙忙遮脸的遮脸,走开的走开,女楼的女子虽说都有些好奇,但她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自然一眼看得出此女肯定来历不凡,尤其是那身锦绣朱雀衫,更是说明此女不可能是一般人,也都能都就走,不能走的也都站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