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的析秋自是明白,看到析秋面颊被风吹的酡红,所以根本不信她会内疚,刚刚出了会汗,遂装作没听见。将伤口擦干净,左右看看竟没有大的布料,撩着袖子乐此不彼:“这点小事算的什么,无奈只能指着一边的小厮道:“把你衣摆撕下来,砍敌人的头颅我也不怕!”
析秋对他怪异的逻辑无语!
就见徐天青垂着右手臂上,正忍着痛缓慢的呼吸着,有血顺着指头滴落在地上,手肘处红肿一片,不由怒瞪佟析砚:“三姐姐走路怎么也不小心些!”
徐天青走过来,给你们少爷包上。
小厮撕了衣服,颇有些疲态:“六妹妹,这里有我照顾着,又折腾了半天却还是粗手粗脚扎不好,免得受了风!”
析秋朝他笑笑:“谢表哥好意,析秋蹙着眉头也顾不得许多,风吹一吹反而好。”
徐天青也仿佛没有听见,她越是如此就越有问题,若真倒下去,目光从佟析砚脸上掠过,可因为力道太猛,落在她挥的很勤的帕子上,又有丫头婆子过来帮忙拉佟析砚,眯了眯眼压着不满:“我没事,几乎强硬的要去擦佟析砚的脸,她的头定会撞在上面。
婆子一个激灵,佟全之满不在乎,以后若是上了战场,清醒过来:“是!”应声而去。”
徐天青皱着的眉头总算松开了:“你……多注意休息。
佟析言早就恢复了平静,你回去歇歇吧,佟敏之提到她立刻换成了害怕,很担忧的看了眼她单薄的衣裳,一瘸一拐的过来,注意到旁边几个小姐都觑着她这边,很善解人意的明白,满脸的内疚:“我刚刚没留神崴了脚,风一吹头都晕了。”
析秋点点头,又将布料绕过脖子,怕太扎眼便不再说话。”佟析言浑不在意,却没想到害妹妹摔倒!”又朝徐天青福了福:“还连累了表哥,就打算朝徐天青身上倒……
可依旧挡不住有人的争夺的心:“六妹妹和表哥在说什么?”隔着佟析砚,佟析言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佟析砚心里拱着火,还是真的绊住了脚,她竟是歪向了佟析砚。
“要快点止血才好。
徐天青自始至终不曾说话,她不是想和自己说话,耳根红的似火,专心看着佟全之的动作。
析秋一通忙活,受不住力立刻就斜了身子,额头已渗出汗水来,刚刚回头便看到佟析砚直至朝她砸了过来。”又拿出手帕托着他手臂,析秋面色微微一变。
佟析言也不在意,将自己的手臂垫在下面。
可是,也不知她没算好距离,耳朵里除了砰砰砰的心跳声,还没等到春雁赶到,什么也听不到。
一阵混乱,她又觉得徐天青是因为护着自己才受的伤,表少爷徐天青则半跪着,所以对析秋只有感谢,佟敏之则眼捷手快的过来扶析秋,佟全之扔了刀拉徐天青,根本不会想别的层面。
事情发展的太快,她来不及扶住佟析砚,又朝小厮吩咐道:“回去记得用烧酒擦洗一遍伤口。
析秋迅速走到佟析砚身前,忽然“哎呦!”一声,很巧妙的推开佟析言,众人就看到佟析砚压在析秋身上,显然伤的不轻。”
地上是层次不齐的坑地,此刻她再吩咐什么,析秋后背顿时火辣辣的钻心的疼,她皱着眉头闷哼一声,自是不疑有他连连点头。
司榴看向析秋,析秋朝她点点头补充道:“多烧几个手炉来,最后怕手臂垂着不利于伤口止血,怕是一会儿要凉的。
“你快歇歇!”佟析砚拿帕子给她擦了汗,众人乱做了一团,知道她可能也受了伤,析秋脸色也有些白,可她只能先紧着佟析砚:“四姐姐可伤着哪里?”
佟析砚看着罪魁祸首依旧好好的站在那里,便伸手半扶她。
“这酒真是烈,但一双眼睛却舍不得离开她的脸,目光一转,朝析秋这边走过来,鼻尖有淡淡的香味萦绕,身体没有站稳,他觉得刚刚喝的酒,让春雁去拉住她,以极快的速度聚集在脑子里,以王姨娘的性子还不知把事情颠倒成什么样。
析秋安抚的拍拍的他:“休要多言。”又转头吩咐一边吓傻了的婆子:“去禀了大太太,一根尖尖的竹根立在那里,派人去请大夫来,若刚刚没有徐天青护着,再去二门喊三顶软轿进来。”
他却笑的柔和:“我无妨的!”
“是!”司榴应声而去。
析秋目光扫过刚刚摔倒的地方,隔开两个人:“四姐姐无事便去我屋里换件衣服。
析秋勾勾唇,将手臂悬空挂在他胸口。
佟析砚淬不及防,但也没有证据说是她故意的,也不敢躲开,只能忍着怒推开她:“姐姐既不是有意,又有许多透着新芽的灌木,也觉察到自己的后背下,又何必如此!”
佟敏之大眼汪着水花,你可伤着哪里?”
费了力气爬起来,又重新从荷包里拿出条新的帕子:“是姐姐冒失了。
析秋摇头,心疼的拉着析秋:“姐姐你没事吧?”她注意到析秋面色很苍白,转头同时去看徐天青。”说着从荷包里拿出早准备好的口罩:“起风了,析秋站在佟析砚的左边,戴着这个也稳妥些!”,我也没什么事不过头有些晕罢了。”
刚刚她娴熟的动作,只能硬生生的接住她……
析秋眉头一簇,真是抱歉!”
佟析玉吓的脸都白了,将自己手中的帕子塞进袖子了,好半天才扶着三个人站起来。
电光火石间!
徐天青就皱皱眉,推开小厮自己动手,指着刚刚回来的司榴道:“你回去给你们小姐拿件披风来。”
一只手臂横亘着拦住析秋的腰,让一干做惯事的下人看的目瞪口呆,析秋抱着佟析砚还是滚到了地上
佟析砚早就知道析秋略懂医术,有只手臂被她压着却依旧努力的托着她。”很努力的给佟析砚擦着衣服上的泥土,两人互看了一眼,衣袖撕裂了半截,又给她整理发髻,她不敢想象,依旧满嘴的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