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可说的?”
“皇上认为臣妾有可说的吗?”洛颜不怒反笑,看来眼前的人竟真是不相信自己了,那自己的解释又有何用,难道里面的人女子对眼前的人真的有这般重要?
就在洛颜入园的那一刻,竟听到一阵清幽的琴声,一路被吸引着走近前去,却看到一位一身白衣的女子落座于长亭之处,银丝垂地,满身的雪白与那落地的积雪竟是奇迹般的吻合,女子似乎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停下乐器转过神来,对着洛颜二人盈盈一笑,美目流转,惊为天人。
洛颜睁大眼眸看着女子的盈盈笑容,心里竟有什么地方落了一块,眼前的女子怎会这样熟悉?
难道自己见过,可是不可能,若是自己见过这样一个绝色的女子,自己一定会记住,断不可能认不出,那眼前的人究竟是谁,脑中灵光一闪,洛颜突然想起来,在凤翌晰还是王爷时,自己曾翻过他寝宫的一幅画轴,眼前的女子不正是画中人?
只是眼前的女子却是比画中女子多了一份灵气,那双凤眸即便极其妖娆,但是与她周身的祥和之气的印染下却只觉极如仙女般脱俗,看样貌不过二十出头光景,但是那满头青丝……来不及多想,却是见着白发女子朝自己招手,洛颜略一犹豫便拉着蝶儿起步走了过去,虽不知着雪园究竟为何地,但是自己既然来了,而且发现里面是另有乾坤,自己也不必拘泥那么多了,那怕只是探寻一番,自己也不枉此行。
“姐姐怎会只身居于这里?”
听着洛颜的提问,白衣女子抬头朝着洛颜温和一笑,当她的目光停留在洛颜头上那枚琉璃簪子时,笑容有一刻的迟缓,但是也只是一刻,她便重新抚起衣袖,弹指间,涓和的声音便从她的指尖流转而来,洛颜听着仿佛置身于绵绵山水之间,听着彩蝶的声响,以及,流水的叮咚,不觉一阵陶醉。
一曲罢,眼见着洛颜痴迷的神情,白发女子抿唇一笑,这一笑风情万种,直把洛颜看得痴了。
“娘娘,我们该走了”蝶儿推一下身侧的洛颜,白发女子虽然美,可是她却始终不说话,这样奇怪的氛围还是让蝶儿有些害怕,她深知洛颜的脾性,见着美人便忘乎所以,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她都会痴迷其中,无法自拔,自己可不想白白的将时间浪费在这样一个莫名出现的人身上。
见着蝶儿说话,白衣女子抿唇一笑,竟是再次抚手弄琴却是再不管其他,直到听闻一个女子的轻呼,“娘娘!……”
洛颜闻声抬头,竟是多日不见的穆情,她怎么会在这个?
心里仿佛突然堵了一道堤坝,洛颜抬头看着亭下同样惊愕的穆情,以及,白发女子倾城的笑颜,似乎有什么地方略微明白了,她甩甩衣袖,转身便没入了雪园的转角。
金屋藏娇,一藏便是两个,凤翌晰,你便是这样对我的么?
“好,这是你逼朕的,来人将皇后关入地牢,择日再审!另外,若是再有人擅自闯入雪园,定斩不饶”看着洛颜没有丝毫解释的模样,凤翌晰几乎怒极,难道她连解释都不愿意给自己了吗?只要她解释,自己便定会相信她所说,可是……她一脸决然的神情很显然的惹怒了凤翌晰,既然你不愿解释,那我便成全你。
看着身下的人将洛颜押解而下,冉为一声叹息,哎,皇上这又是何苦,可是却又终究不敢说什么,只得带着押解的人朝天牢的方向而去。
再次进入地牢,洛颜一阵冷笑,想不到自己在古代呆了还没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便进了两次地牢,而且还是拜同一个人手所赐,果然可笑。
“娘娘,暂时委屈你了,皇上若是相通了,定会放你出去的”
“出不出得去,我心里清楚,冉为一番好意,我心领了”
“那好,娘娘若是有何吩咐随时知会冉为,若是冉为能办到,定当义不容辞”看着洛颜满脸的漠然,冉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将手中的棉被递到蝶儿手里,便转身走出了牢门。
沉重的镣铐落地的声音,牢门被牢牢的锁上,洛颜看一眼昏暗的牢房,看来余下的日子,自己又要在这里过了。
“蝶儿,辛苦你了,也许我不该带你来皇宫,我本该留你在依歌楼的,不然也不会连累你受苦”
“娘娘说的那里话,娘娘才是真的受苦了!”蝶儿的声音有些哽咽,虽不是十分知晓洛颜的过去,但是跟随了洛颜那么久,多多少少却还是了解些的,娘娘原本一个那么有活力的人,眼看着一天天沉寂下去,就算是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也隐隐可以猜出,不是受过沉重打击的人,又怎会发生如此巨大的改变。
新年很快便来了,大年三十的这天晚上,冉为过来看过自己,另外来过的人是墨尘,惟独自己期盼的那个人至始至终都没有来过牢房,也是,像他那样身份高贵的人,怎可能来牢房这种污秽的地方,那样定是损了他皇上的身份。
墨尘看着洛颜日渐消瘦的容颜,心疼的将洛颜拥在怀里,他说,那怕是再怎么努力也要想尽办法将洛颜救出去,尽管两人都心知肚明,凤翌晰一旦决定的事情,又岂是轻易可以更改得了的?
所以洛颜也只当墨尘的话是为了安慰自己,蝶儿见着墨尘的到来很显然的是欣喜无比,洛颜想着,若是那天出了这牢房,定将蝶儿许配给墨尘,想象着墨尘这样一个温雅的男子,有蝶儿的相伴,怕也是定不会寂寞的,至于自己?也许就可以去过自己一直想要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