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真是吾千年之前闲得无聊的玩具,毕竟行走人间需要一个人间的身份,只是做皇帝太累了,不若做个逍遥闲王来的自在。”
听到这话,沐云潇不由得叹了口气,但是想到这人既然能在这人间安分千年,想必也不会没事找事做些什么违背天道之事。至于其他的他爱这么闹就怎么闹,那是他部下的事情与她无关。
晚间,沐云潇陪着林氏入睡之后又偷偷的爬了起来,朝着关着玥儿的柴房去,若是没有猜错,今晚上必然有有心之人前去杀人灭口。果然,一道人影蹿进了柴房,那人借着月光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玥儿,掏出明晃晃的匕首便朝着玥儿走去。
“玥儿,可不要怪我心狠,要怪就怪大小姐吧,她是害了你。”
说着,扬起手匕首狠狠得朝着玥儿扎去,然而想起的却是“咔嚓”一声,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堆稻草扎成的小人。等到那人意识到自己已经中计了的时候,四下里灯火明晃,照亮了那人的面容,正是绯月。
“果然是你!”
沐云潇嘴角含笑,淡淡的道。然而绯月却一脸不相信的看着沐云潇,红着眼睛,跪倒在沐云潇的脚边,再一次试图狡辩。
“小姐明鉴啊,绯月只是……只是恨透了这个叛主的贱东西,一时忍不住才会痛下杀手的。小姐饶命啊!求小姐饶了奴婢这一次,下次再也不敢了。”
“是吗?”
沐云潇巧笑着上前,抚摸着绯月的发,当绯月看到沐云潇手中拿着的那支星月钗的时候,颤抖着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乌黑的发垂落在肩上,掩住了她惊慌失措的面容。是她得意了,失策了,她以为这只钗二夫人只戴过一次,绝不会有人记得的。
“是啊,奴婢只是恨毒了这个玥儿。”
眼神躲闪,说话也不像方才那样顺溜了,绯月想着也许沐云潇只是为了试探自己,根本不知道这支钗子是二夫人的,依旧企图用方才的谎言欺骗沐云潇。
“我怎么记得,这支簪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呢?”
沐云潇细细地打量着这簪子,轻声笑道。
绯月连忙接过话,疾声道。
“想来是大小姐记错了,这年头这样的钗子样式重样的也是很多的,想来是大小姐在哪里看见过的吧。”
沐云潇嘴角擎着笑意,看着绯月躲闪的眼神,并没有马上戳破她的谎言,而是继续翻弄着那支星月簪,云淡风轻的问道。
“是吗,也许真的在哪里见过吧。不过我倒是很想问问,绯月可认识什么修仙之人?”
绯月听到了沐云潇似乎是毫无意义的话,悬着的心也渐渐地平复下来了。这样的银饰虽然在普通人家里是顶好的东西,但是在这沐将军府中却是每个丫鬟都有一两件拿得出手的。想来大小姐也不会怀疑着簪子的出处。
“回大小姐的话,奴婢只不过是一个奴婢,怎能得到大小姐这样的奇遇。自然是不认识什么修仙之人。”
“哦?是吗?”
沐云潇的脸色骤然剧变,原本温柔的微笑瞬间凝在嘴角,冰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绯月,将那星月簪狠狠得砸在绯月的脸上。绯月的脸上划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沐云潇的手钳制着绯月的下巴,微微用力绯月的一声哀嚎哽在喉间,因为下巴的脱臼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说谎可是要有技术的!本小姐最讨厌的就是说这种低级的谎言的人!”
“啊……啊……”
绯月疼的眼泪直掉,却只能发出几声单调的音节。此时的她心慌意乱,根本不知道是哪里出了纰漏,让原本已经相信她的沐云潇忽然会有这样的转变。其实,沐云潇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
“今个儿就让你死个明白!”
对待敌人,沐云潇的心中从来就没有仁慈二字。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待自己的残忍,在战场之上若是有一瞬的犹疑便是死!她绝不会在重蹈覆辙,也不会可怜任何一个不应该可怜的人。
“星月簪的确是大门大户常用的钗饰,但是星月簪上若还纹有符咒那就是修仙之人才会用到的,更何况,这星月簪的符咒之后的落款,想来这东西是赵贱人的吧。只是她不知道这上竟然会有护身符咒,拿着黄金当粪土白白便宜了你!”
绯月听了沐云潇这一番话,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再一次温柔妩媚的大小姐,银白的流辉笼罩着她,恬静纯美的样子就仿佛是一个不谙世事的仙子。可是对上那一双月光一般清冷孤霜的眼眸,绯月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大小姐自看到了那没星月簪之后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然而她依旧这般沉稳,这样的性子恐怕是一百个赵氏也斗不倒她的。
绯月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后悔跟随着赵氏,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却在最后一刻后悔了,她最终还是跟错了主子。罢了罢了,阿牛哥若是我死了你可会为我哭泣。
看着绯月此时安然赴死的微笑,沐云潇平静的问道。
“你以为我会让你就这样死了?”
相对于流觞等人脸上的愤恨,沐云潇没有任何表情,而是很平静很平静,背叛她见得太多了,只是背叛她便要做好受到惩罚的准备。因为愤怒而让一个背叛者慷慨赴死,成全她的心那是最最慷慨的主子。显然她不是!
“锦绣,要你去找的人可找来了?”
“回大小姐的话,找来了。”
蒙着面的锦绣将一个头上套着麻袋的男子扔到地上,男子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上,看到了一群身段玲珑的蒙面女子竟然还有心意淫,锦绣嫌恶的看着那个只穿了一件单衣的男子隆起的下身,啐了一口骂道。
“牲口!”
“呵呵,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能找到这样的最好!最好了!”
男子抬头,只见一个素衣女子背对着她看不清面孔,只是觉得她的声音中似乎带着迷惑人的音调,让人欲罢不能。只见那素衣女子身形让了让,露出身后那个脸上带着伤的清秀女人,轻轻软软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