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周晓茵客气的说一句,对着妈妈撒娇,“妈,什么时候上菜啊,我肚子好饿哦。”
“几分钟之后就上菜,等会。”
何佑怡看着女儿别扭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这么看来,是不是女儿并没有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动于衷。
“欧先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真的很巧。”
欧睿诚嘴角的弧度愈加的大了,深邃而迷人,清朗的声音扣人心弦,“不巧,是我拜托伯母伯母约你来的。”
何佑怡急忙接过话,“是啊,晓茵,你也二十四岁了,以前就知道天天闷在家里写字,现在又一心扑在珠宝设计上,是应该考虑找个男朋友了,你能找到好的归宿,我和你爸爸也能放心啊。”
她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让她和欧睿诚试着相处。周晓茵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爸妈竟然这么新潮前卫,竟然连迂回婉转都没有,就差直接说你和欧睿诚做朋友了。
周正平心情很好的附和道:“晓茵啊,睿诚说他仰慕你很久了,想要和你试着相处,如果你愿意,他给你一个宁静幸福的家,能够代替爸妈疼爱你照顾你,让你幸福快乐。要不你就给睿诚一个机会,你总是要嫁人的,不是吗?”
欧睿诚璀璨如同黑曜石的眸子里充满着深沉的爱意,就那么看着她,缱绻眷恋,炙热的深情让她有些心虚,“晓茵,我真的很喜欢你,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好好的珍惜你,爱护你,一辈子把你当成稀世珍宝,不会让你伤心难过,让你永远像公主一样无忧无虑的生活,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何佑怡在桌子底下拧着她的胳膊,压低声音说道:“你要是一口拒绝他了,爸爸和妈妈一定会对你很失望。我们都查过了,他没有女朋友,也没有和哪个女孩走得很近,这样好的男人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你想清楚。”
周晓茵父母眼睛里的期待太过强烈,晃得她有些心虚,拒绝的话明明就在唇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她笑容有些牵强,避开欧睿诚深情灼灼的目光,听见自己的声音飘散了开来,“欧先生,我觉得我们要再经过一段时间相处之后,我才能决定,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对双方都还不了解,不是吗?”
欧睿诚咧开嘴开心的笑了起来,“你说得对,那我们就试着相处一段时间,看看合适不合适,我很高兴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周正平夫妻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女儿愿意再试着和别的男人相处总算是好的,他们最害怕晓茵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然而他们根本不知道周晓茵心里根本就不乐意,只是不敢让他们那么失望才敷衍妥协。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欧睿诚谈吐幽默风趣,时不时逗得周家夫妇发出会心的笑容,晚饭吃完之后,何佑怡很有眼色的拉着丈夫先离开,就只剩下周晓茵和欧睿诚两人。
男人狭长好看的凤眸里浮起了狡黠得意的笑容,对周晓茵投射过来的怒火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不怕死的说道:“晓茵,你刚才可是答应给我机会的,不许反悔。”
他算是看得出来了,周晓茵心肠很硬,拒绝起别人来毫不留情,但她的软肋就是周家夫妇,她宁愿受委屈,也不愿意看到父母失望,如果是这样,那就好办了。
周晓茵咬着唇,白净细腻的小脸委屈得快要哭了,语气透着虚弱无力,“欧睿诚,你是故意的。为什么是我呢,可是我不想要爱情,一点都不想,你为什么步步紧逼,放过我不行吗?我高攀不起,真的。”
欧睿诚心忽然像被针扎了一样,很疼,眼睛里的笑容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执着的深情,“因为我喜欢你,想要和你在一起,建立属于我们的家,而你也不可能孑然一身直到终老。既然你总要嫁给一个男人,我也要娶一个女人成家立业,我对你也有怦然心动的感觉,我们当然要在一起。我知道你被霍展鹏伤得体无完肤,就连性命都差点丢失了,不敢再相信男人,但是我向你保证,我不是霍展鹏,我对待感情很慎重,认定了想要的人就不会再改变,也不会放手,所以晓茵,稍微把你的心扉打开,试着相信我,接受我不好么?”
男人的话条理清晰,不急不缓的声音透着让人信服的味道,戳中了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周晓茵低垂着头,紧紧的握着包包,脑子有些乱了。
“我不知道,欧睿诚你不要逼我,让我好好想想。”
欧睿诚嘴角微微翘起完美的弧度,顺着她宠溺的说道:“我不急着要答案,但是晓茵,你不要再躲着我,想要跟我划清界限了好吗?我们就像普通朋友一样相处,如果相处一段时间之后还是觉得没有办法和我在一起,我不会再逼着你,这样行吗?”
周晓茵安静的听着他的话,思考良久,终于缓缓的点头答应了。
“那我们走吧,随便出去走走。”
欧睿诚以退为进达到了目的,心情自然很开心,自然而然的帮她拿起包,和她亲密的肩并肩走出了包房。
穿过走廊拐角的时候,正好看到前面一间房间的门打开,乔越泽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大踏步的朝着电梯门口走去,身后跟着几名提着公文包,长得像是律师模样的人。
很快电梯叮的一声,一群人钻进电梯里很快不见了。
“乔越泽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你不得好死!你想要跟我离婚,想要甩开我,门都没有!我就是死也要赖着你,把你搞臭!”
一个头发凌乱,眼睛通红的女人踉跄着冲了出来,恶狠狠的怒骂,一边骂一边哭,看起来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妈,妈,你冷静一点,别哭了,别再骂了,我们想想办法看怎么样挽回,你别骂了,越骂爸爸对你就越反感。”
包房里又冲出来一个年轻的女人,抱住前面女人的腰,哭着劝道。
“语熙,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这么对我们娘俩,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