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灵院中,慕容萱坐着看书,父亲答应收下流疏做女儿后自己就抱着流疏去见母亲了。慕容萱的母亲出自扬州另一个名门世家何家,何家弟子世代为官,在朝中也破有影响,慕容萱的母亲就是何家家主何烨的二女儿,闺名何留珠,是扬州有名的才女,当年何烨为三个女儿的婚事举办了一场论文招亲,参加的男子不论出身,只要品行优良又有真才实学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何烨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大女儿何留仙最后嫁给了扬州太守的公子,二女儿留珠则假进了慕容家,三女儿留香则嫁进了洛阳的陈家,一时间三个女儿嫁进名门世家在当时传为一段佳话。
何留珠性情温和貌美如花,婚后的生活很美好,与慕容潜育有一子一女,儿子慕容文今年已经十五岁了,在洛阳书院读书,就只有女儿慕容萱在身边,现在多了一个还是小婴儿的流疏很是喜欢,儿女大了都不依赖自己了,抱着白白嫩嫩的小婴儿感觉又回到了刚做母亲的时候,对流疏特别的疼爱,慕容萱见母亲很喜欢流疏这才放下心来。
“小姐,你听说了吗?我们府上来了一个客人。”
“哦?”慕容萱毫不在意的应了一声,洪秀见小姐丝毫不感兴趣,无趣的道:“听李管家说是一个年轻人,老爷和少爷一起去招呼他的呢,现在还让他住在府中,小姐你猜他是什么人啊?”
慕容萱淡笑道:“他是什么人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洪秀点点头道:“那也是,啊!”洪秀突然想到什么突然大声惊叫起来。
“你叫什么?”慕容萱无奈的看着她。只见洪秀眼神古怪的望着自己,似笑非笑的,不由的感到一阵无力。
“小姐,他,他该不会是老爷给你选的夫婿吧?”
洪秀语出惊人,慕容萱心中一震,转念又笑道:“我才十二岁好不好,还是小孩子,别乱讲。”
夫婿?她可从来没想过要嫁人,虽然她现在已经在慢慢的接受这里,可不代表她会愿意嫁个古人当妻子,光想一想就觉得毛骨悚然了。
洪秀凑到慕容萱身边笑道:“小姐,这可说不定了,或许是老爷先看好了准备先给你们订婚呢。”
慕容萱用书拍拍她的头道:“有时间瞎想还不如去照顾流疏,流疏也该醒了,孙奶妈和绿水两个人可忙不过来。”
洪秀叹口气道:“为什么小姐收养小孩要我们半夜起来喂她吃饭哄她睡觉啊?真歹命!”
慕容萱笑道:“你还抱怨,你既然这么不喜欢以后就不要你照顾流疏了。”
洪秀忙上前赔笑道:“小姐,你知道我只是说说,流疏太可爱了,又不爱哭也不闹人,我最喜欢流疏了,你可千万被不让我照顾她。”
慕容萱笑着推开她道:“好了,你话太多了,还不去看看流疏醒没有。”
洪秀笑着抛开了,慕容萱无奈的摇摇头,怎么感觉她都二三十岁了还跟个小孩一样,真是。不过,感觉很开心呢!
伸伸懒腰抬头便望见明媚的阳光,心情在阳光下突然变的很好,笑笑对屋里的洪秀道:“洪秀,你照顾流疏,我去花园里散散步。”也不等她回答就幸自出了院门。
慕容府景色优美,丝毫不逊与于苏州的园林,走在绿荫道上,慕容萱突然想起以前最喜欢在夏天的时候去学校的荷花池散步,也是这样一个人悠闲的漫步,和现在的情形相比还真有些类似呢,只不过,那已经是前世的事了。
荷花池距离萱灵院并不远,很快就到了,满池的荷花正应了那句“映日荷花别样红”,在微风中袅娜摇摆,更显美态。在荷花池的中央有一个小亭子,被慕容辉取名为莲月亭,夏天坐在亭子里周围全是盛开的荷花,那种犹如仙境的感觉让人很难忘怀。这个荷花池是慕容萱最喜欢的地方,清爽的风吹过,掀起飘飞的衣裙宛如仙女下凡般柔美,让远远的在一旁的苏岩眼睛一亮。好美的女子!
苏岩微微一笑上前招呼道:“姑娘,你好!”
慕容萱见到他先是一惊,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一个男人,回过神来礼貌的一笑道:“你好!”
苏岩温柔的道:“我是苏岩,这几天在府上做客,不知姑娘是?”
慕容萱笑道:“我是慕容萱!”
苏岩笑道:“原来是慕容家的大小姐,失敬,早就听说慕容小姐国色天香,聪慧可人,如今一见之下果然如此。”
慕容萱低头笑了笑道:“公子过奖了,早就听说爷爷和父亲留下以为贵客在府中做客,原来就是公子,想必公子也不是非常人。”
苏岩笑道:“小姐过誉了!”
慕容萱笑道:“公子太客气了,小女还有事就先行一步,告退!”
苏岩客气的让了让路笑道:“小姐请!”
慕容萱对他一颔首转身离去,苏岩望着她美丽的背影,双眼中满是赞叹,想不到世上真的有这样的女子,想到在慕容府要呆好几天,不由的开心的笑了,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寂寞啦。
慕容萱匆匆忙忙的往回走,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个苏岩,他整个人似乎都有一种奇特的吸引力,让原本心如止水的自己整个心都在悸动,怎么回事?自己不是还没适应在这个时空的生活吗?怎么一看到这个男人就开始动摇了?慕容萱敲敲自己的脑袋,一片迷糊,是自己有了流疏后警戒心降低了,还是苏岩的魅力太大啦?!
匆匆赶回萱灵院,慕容萱心不在焉的抱着已经睡饱了的流疏,流疏很安静,这种安静很长时间让她迷惑是不是流疏也是穿过来的同伴,也曾经趁着洪秀和绿水都不在的时候悄悄试探国,可是流疏一点也没有给她什么回应。这孩子整天就是吃,吃了就睡,很少哭闹安静的比她更加沉默,真是个奇怪的孩子。想到苏岩,慕容萱又开始迷惑了,望着张这大眼睛四处乱看的流疏,轻轻的道:“流疏,你说他为什么能对我有这么大的影响啊?真的很奇怪啊!”长长的叹口气,望着蔚蓝的天空,完全找不到自己的心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