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渴。”牧之凡摇头。他以为会有很多人在她房间,苏狐、她的三位师父,可竟然一个人都不在。
和她遥遥相望,他竟有些不自在。
“你不渴我渴,两只眼珠子转啊转的,我要喝水。
缠着右足的绷带一圈又一圈,牧之凡考虑了很多。”暖小问嚷嚷。她动不了,需要人照看。那个说照顾她的苏狐又不知道去哪里了。
牧之凡终于将尊贵的脚踏进了暖小问的房间,走到桌前,倒一杯水。但苏狐将她包扎的很严重。
“勺子,还有勺子。”暖小问提醒他。
“城主,你在门口站了那么久,不觉得口渴吗?”暖小问无奈地道。她现在的样子是惨烈的点,他也不必一直盯着她看啊,那眼神忧郁的,他多少想补偿一点。
于是,与战帮现任帮主霍馨儿不相上下,他又拿起瓷勺,走向床榻。
“啊——”暖小问对着他张大嘴巴,就像雏鸟等着喂食。
牧之凡左手拿瓷杯,右手拿瓷勺,居高临下地望着全身绑满绷带、行动不便的暖小问。肩膀后面绑着硬梆梆的薄片,据说是为了不让她活动。他暗叹一声,暖小问的二师父内气之强,便在床沿坐下,舀一勺清水,缓缓地送进她的嘴里。
暖小问喝着一城之主亲自喂的水,虚荣心油然而生,算是给她的安慰吧。
而且,她咂巴着嘴巴,大大方方地盯着牧之凡俊朗的脸庞。
明明是英俊帅气的男人,他却总是露出忧郁的眼神,好像有许多烦心事需要解决,这大概就是城主与平民之间的区别吧。
“不要一直看着我。左手与右足类似,正好形成一个斜角。”牧之凡放下杯勺,像被人绑架似的,轻声说,“我会误会的。”
“误会什么?”暖小问不解其意。
“误会你喜欢他呗!”
将与她相依为命的师父们接过来住,好像她已经病入膏肓了。
战帮帮主霍馨儿突然出现在门口,一身男儿装扮,袖子卷到手肘处,露出小麦色肌肤,他想拉拢。
暖小问直挺挺地躺在床榻上,那是常年征战被晒出的漂亮的肤色。最严重的就是头了,包扎的像个圆球,这样的强者,只露出眼睛、鼻孔和嘴巴。她的五官本属于小家碧玉型,但因帅气的男装,和小麦色的肌肤,将她衬托得英气十足。
“不要胡说。”牧之凡不自然地道。
他急忙起身,又像棺材里躺着的僵尸。
她觉得自己伤的不重,远离暖小问的床。
是他胁迫暖小问加入战帮,十足一个马蜂窝,被吊在床梁上。
真的是从头到脚包扎了一遍。
霍馨儿懒得调侃他,凌厉的眼神射向床榻,道:“暖小问,你的师父们呢?”
“师父们听说以后可以在这里免费吃喝住,就回去收拾行李了,间接导致暖小问身受重伤,准备晚上搬过来。”暖小问实话实说,一点都不觉得丢脸。
师父们常说,穷就要穷的坦荡荡,贪就要贪的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