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手机铃声响起,靠在床头假寐崔民睁开双目,拿起电话看到是守护郁家的阿龙打来的。接起:“民哥,郁小姐的妹妹出事了,刚献完血就被他妈抓着打呢,我们出不出手救?”叫阿龙的人多多少少知道郁小欣是崔民看守的人,一时间拿不准主意才来个电话问问。
崔民快跑到手术室外,看到郁小欣被母亲连掐带拧的拉扯着。紧闭的眼睛像是拼命忍耐着身体的不适,还时不时嘴里念道着:“妈,我没有,真的没有,你相信我。”
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人带到自己怀里,对上王金花生气地质问:“你不知道她也在住院吗,昨天你已经打得够多了吧,今天还继续,你够格当人家妈吗?你问没问过他伤得怎样,痛不痛,知道不知道她被你们狠心的踢断了肋骨,你不仅没关心过她,还让他上来输血,你是想要了她的命是吧?虎毒不食子,你比老虎还恶毒。”
“唉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上官少爷身边的狗呀。你不啃你的骨头,到我们家拿什么耗子。”王金花现在是恨不得把崔民大卸八块,所以出口的话语也不再客气,再看到他紧紧的搂着郁小欣,一副保护到底的样子。心念一转。
“该不会这是你的姘头吧,小欣,昨天那个住院费是他给交的?”然后又转身嘲讽着崔民:“你不会是卖了房子撑面子的吧。我告诉你。你别异想天开,就算是你睡了她,我也不会把她给你。你只不过是上官少爷身边的狗,癞蛤蟆你还真想吃天鹅肉?我呸!”
崔民被王金花的污言秽语给气到不行。扶着郁小欣坐下后面露凶光向她走去。
郁大富看着自家老婆要吃亏,急忙上前阻止王金花还欲出口的“粪星儿”。
然后对向崔民说:“崔先生,昨天敬你是上官少爷身边的人,所以才麻烦你带话,我想崔先生可能对我们有什么意见,显然没有如实汇报,假若小女病情突变,我想崔先生负不起这个责任吧,还有,我二女儿年龄尚小,请崔先生高抬贵手,毕竟女人名节重要。其他话我也不必多说了吧。”
“郁先生,不好意思。虽对你们向亲生女儿下毒手的事有些不满,但是事关我家轩少的一切事宜,本人不敢隐瞒,至于轩少的处事方法,本人也不能过多干预,关于对郁小欣小姐的维护,我是奉了轩少的命令,必须保证郁小姐毫发无伤。如有得罪,请诸多见谅。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之人,希望郁先生郁太太不要为难在下。”对郁大富看似有礼的说词,崔民也是很官方的对答,这看人下菜碟的事崔民在上官轩身边多年不说学了个十成十却也有个七八分的功底。
“什么?你这脑袋是不是进水了。那上官大少不管自己女朋友,却管个‘小姨子’?”王金花努了一下嘴,一副你骗鬼的模样。
“既然你这样说,那请联络上官少爷我要亲自问个明白。”郁大富终于找到这个名正言顺的借口联系上官司轩。
“哼,虽然我很不想上你的当,但是为了小欣,我就满足你们一回。”拔通了崔浩电话。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上官轩一定在开会或处理着公务。
得到回复后,转身走回来。对着郁氏夫妻交待。
“轩少你两小时后会来这。你们等着吧。”说完无视众人目光,抱起郁小欣跑回到了病房。
两小时后,上官轩终于挤出时间和崔浩一起来到医院。并没有正式和郁家夫妻碰面。只让崔浩送去了二十万,明确告诉他们只是普通朋友的一种慰问。别无他意。
然后在没有通知任何人情况下,单身来到郁小欣的病房外,看到娇小的身体无力的躺在病床上,巴掌大的小脸在太阳的照射下更白得像一张纸。蹙起的眉头和紧抿的小嘴显示着主人正在强撑着某些痛苦和不适。上官轩的心头紧了又紧,神使鬼差的推开房门走了过去。抚摸着那带着青紫伤痕的小脸,感觉着手下丝滑的细腻。竟让自己一时间放不开手。看着她手臂处是刚输过血而留下的青紫,想着崔民汇报的伤势。一股股酸楚和弥漫着整个心脏。
郁小欣感觉有陌生人的气息,欲想睁开眼看清来人。却真的使不上力气。朦胧中享受别人给的关怀。让自己生平第一次产生依赖。浑浑噩噩的像一场梦。当自睁开双目时,房内竟无一人。再想着早上姐姐的手术,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结果,挣扎着起身。
寻问好病房号码,意外竟不是高级单间,只是很普通的四人房。想着妈妈不是说要给姐调高间吗?难道姐夫昨天没送钱?思及到此,郁小欣心中竟然有了一丝欣喜,只是一秒钟,然后气恼自己怎么有那么龌鹾的想法呢,心中腹绯那个混蛋真的不是人,竟然不管姐姐,暗暗决定等再看到那个混蛋时,一定拍他个漫山桃花开,让他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哼。
病房中没有看到父母的身影,只有那苍白憔悴的姐姐闭眼静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邻床护理的是一位阿姨,在看到郁小欣脸上青青紫紫的伤,同样穿着病号服的她,好奇的问了一句:“小姑娘,这床上躺着的是你什么人呀,听说那姑娘是被车撞的,你也是同的一起出了车祸吗?”
“阿姨你好,我是他的妹妹,我没有跟她一起出车祸,只是恰巧也是生病住了院,过来只想看看姐姐手术的情况怎么样了,请问阿姨知道我爸妈去了哪里了吗?”
“一直没看到你有家人来呀,刚听到护士们说,你家人在手术结术后,没等到这姑娘从手术出来就走了。走了挺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郁小欣这下也急了。走出房给家里去了电话。传出一声:“喂,哪位?”声线苍白无力,可是依然能辨认出接电话的是自己妈妈。
“妈,我是小欣,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听医院的人告诉我,说你和爸急匆匆的走了。是发生什么重大事了吗?”
“妈,妈,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你还打电话回来干什么?你这个害人的扫把星,你把我们家害成这样了,你不知道吗?”虽然是骂她,但是声音听起来没有早上的尖锐的跋扈,反而带着点点的伤心和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