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贝,你知道吗?如果不是我姐在这些年来努力挣钱给家里,爸妈早就不会再让我读书了,甚至还有可能会把我卖了。所以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一定要治好我姐。虽然知道现在还没有办法送姐姐出国,但是我一会想办法努力达成的。”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开口再说什么。
突然何心心像定决心似的对着郁小心说:“那好吧,欣宝,我们去求进哥帮忙,让他借钱给我们,先给你姐把病治好。”
听了好友的见意,郁小欣风中凌乱了:“进哥?借钱?高利贷?”
何心心点着头。“你不是任何代价都能承受吗?目前没别的出路了,你想要治好你姐这是唯一的办法,放心我也会努力帮你一起去还的。走吧。”
从没设想过借高利贷的郁小欣看着被好友的决定死死的钉在了原地。
喧闹的PUB里,郁小欣和何心心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间隐蔽的包房,他知道那个叫进哥,是这间PUB里的老板之一,但是外界大都以为他只是一个看场的打手。
这个进哥差不多三十左右岁,他长得不是很英俊,但很有性格。棱角分明的脸上总带有淡淡的忧伤,见到每个人,总是露出淡淡笑后,点头招呼,只有那精锐的目光偶而发出猎豹的野性。让人才感觉这是个很不好惹的男人。虽说他是混黑道的,身上却不带一点痞气,永远一身考究的西装,脸上一副金丝小边的眼镜,尊贵得像个豪门公子。郁小欣从进到PUB里的第一天就觉得进哥是自己看到最MEN的男人,更确定他绝对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她说从他的笑容里能看到忧伤,眼神里看到狠决。而且还跟何心心八卦过,说进哥有着“费云帆”的优雅,更有“刘华强”的霸气,所以幻想了很多言情版的爱情故事在他身上。每次何心心点着郁小心的额头说:“你不当作家,真是文学界的一大损失。”
可郁小欣却叹息的说:“何心心,你上辈子很肯定是得罪了月老,这辈子变成了一个不懂浪漫憧憬的女人。”
“小欣,心心你们是要从我这借五十万?”坐在办公桌前的进哥好奇的问着站在他面前的小女孩。
郁小欣两人,没有回答只轻轻点了点头。
进哥没说话,只从桌上的烟盒中拿出了一根烟,手上拿着一个ZIPOO,却没有点燃手里的烟,只一下一下的玩着手里的火机,“啪啪”的声音,让郁小欣感到了一丝丝的恐慌。
“从你们俩来到我这间PUB工作起,就一直兢兢业业,规规矩矩的,进哥知道你们是好女孩,弄不明白现在你们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呢?”进哥凉薄的声音传了过来。
原以为不会开口的郁小欣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纳闷平时她不是很怕进哥的,不怎么今天的进哥没有一丝笑容,而且眉头从他们进来就开始蹙起。让她有一点点不安。
何心心毕竟比郁小欣出社会工作的早,接触的也比较多。感觉到此时的小欣有一点颤抖,安慰的握了一下她的手,上前一步,很勇敢的开了口。
“进哥,我们明白,利息会一会不少的。你要是担心我们还不起,我们都在这里工作。到时你可以在我们工资扣。还有进哥,我们有做网销的每个月收入也不错,你可以调查的。”
听了何心心的话后,进哥只轻笑了一下。
“呵,心心,进哥不是怕你们跑路,再说你们能跑到哪去?如果这点担当都没有,我就不干这个行当了。再说,在S市还没有人敢坑我的钱。”
何心心也明白进哥说的确实是实话,所以也直直地看着他,问:“那进哥考虑的是?”
“既然你们叫我一声进哥,又在这里帮我做事,进哥也知道你们俩一点也不轻浮和外面的那些女孩不一样,但是你们要明白,这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我不是不相信你们,这高利贷可是利滚利,不是你们想得那么简单。进哥是怕你们还钱还的太辛苦了。更何况干我们这行的,难免在要债的时候会有些强硬的手段,进哥更不想看到你们有那么一天,这会让我很难做的……”看出他们有一点的慌张,尽量放缓自己的语速。语气也是温柔的很,就像轻哄着不听话的妹妹一样。丝豪没有表现出一点威胁。
郁小欣也终于明白了进哥没有马上答应她们的原因,想着这钱是她自己要借的,退一万步来说,如果真的有还不上钱的那天,自己是绝不会让心心受到任何牵连。
所以这次郁小欣没等何心心出口就把话抢了过来:“进哥,小欣明白您的意思,这钱是我自己向您借的,请您相信如果还有其他的办法,我是怎么也不会向您开口的,我虽然小,但是也明白高利贷的意思,我是真的很需要这笔钱。原因我不想说,希望进哥体谅,至于心心,她只是出于对我的关怀而好心的帮我,其实这件事与她没有任何关系。至于每个月的利息我一定会准时不差分毫的交上,唯一恳求您能看在我喊您一声进哥的份上,延长一下我还钱的期限,小欣就感激不尽了。如果将来真的有一天像进哥担心的那样事情发生,那您么随便您怎么做,就算要手要脚,甚至把我卖了为妓,我都不会怨恨您的。因为这是我郁小欣心甘情愿的。小欣先在这里谢谢进哥了,希望您能答应。”没想到这么个柔弱的女孩会有这么倔强的时候,更没想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被一个小姑娘说得哑口无言。扬了扬好看的眉毛,带着一丝玩味的盯着他们,但目光里不有任何的冒犯。
进哥明白自己是吃这碗饭的,按理说,只要有人介绍就可以的,再说就凭着这两个小姑娘的为人和今天所说的一番话,他相信自己会犹豫的就会把钱借给他们,但现在这个情况,自己已经答应了好友崔民和阿龙所托,是说什么也不能擅自做主就答应他们钱,只先托延一下时间:“小欣,进哥还是希望你再考虑一下。”
“进哥,不用考虑了,就当小欣求您了,帮帮我吧。小欣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进哥对我的好。”郁上欣继续央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