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水乐乐见到上官砷的满脸怒意后,无辜地替自己解释道:“我也不是说我的令牌就是你偷走了啦。我只是想问问你,我的令牌被我弄丢了,你可有捡到?”
上官砷舒了一口怒气,沉然斥责道:“下次说话的时候,拜托你用词妥当些!”
下次?哼,我可不希望再有下次了。
既然你这里没有我的丢失之物,我还得上别处找去。
但愿下次我再见到你的时候,我已恢复了自己的郡主身份。到那时我说话用词妥不妥当,已由不得你这个将军出言训斥了。
上官砷转向身旁的未婚妻后,那副暴戾的面孔已变得暖如春风。水乐乐像是在看魔术表演一样死盯着上官砷那副俊绝的面容,只听他轻柔地言道:“我想让她做你的贴身侍女,你,还喜欢么?”
女子微怔后,欠身谢礼道:“妾身谢过王爷。”
她是在言谢,可是那古井无波的眼睑里,看不出一丝的受宠若惊。
难道,珍珠玛瑙乃至其他的身外之物,将军赐给她的多了,她已经享受得厌烦了?
可是,这些不是“足已”就好的。在水乐乐看来,钟鼓攥玉要越多越好。无可否认,水乐乐天生就是一个贪财的色女。
水乐乐忍不住在心底里纳闷道:“这女人还真是个另类。”
虽然,此刻这阎王将要把自己当作一个“礼物”送给这个另类的女人。
阎王将军?咦,不对,刚刚这女子明明称他为(王爷)。
王爷?呵呵,这将军不会像萧南宫那小子一样自恋到极致,是自封为王爷的吧?阎王……王爷?对哦,阎王也是一王爷。那这女子可能也同我一样,觉得将军太过凶残,所以索性在心中称他为(阎王),在口上叫他(王爷)。
见了未婚妻的谢礼,上官砷的面容上浮现了满意的笑意,“爱妃既然这么喜欢,以后就让她和绿珠一起服侍你。”
爱妃?呵,他还真当自己是王爷了!
“你先回侍卫们歇息的地方去,我和王妃随后就到。”对着水乐乐,上官砷不悦地吩咐道。
哼,不就是想驱走我这个电灯泡吗,要接着以色相来诱惑你的未婚妻子?明摆着就是这样的嘛。我还不想留在这里呢,看到你对她……我心里就直犯酸。再说了,我还得上别处找我的令牌去。
于是,水乐乐驾着马,悻悻地离了去。
她要返回南宫王爷的军营。
水乐乐再见到南宫萧时,他正全身一丝不挂、盖着锦被在床塌上酣然大睡。
此时,艳阳当空。且又睡在床塌上的男宫萧的全身没有一点武装。自然水乐乐一眼便认出了他。乍遇旧识,水乐乐也忘记了(萧宫南)在自己大祸临头时独自潇洒的罪行了,喜不自禁地用拳头砸醒了南宫萧,“哈,姓萧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乍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水乐乐后,依旧睡眼惺忪的南宫萧当即就傻眼了。
这疯女人不是被她哥哥掳走了吗,怎么会又折回来了?完了,她不会已与上官砷兄妹俩相认了吧?……难道,上官砷带着讨伐他的军队此刻就在军帐外面?
顾不得自己一丝不挂,南宫萧急急忙忙地冲到军帐外面观看。还好,军营中似乎一切都正常。当即,他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暂时放下来了。
依上官砷暴戾的性子,若是知道自己对他唯一的亲妹妹的奸淫行径……今日,他别指望活命了!
还好,现在,他要对付的人只有一个水乐乐。
南宫萧正想给郡主大人作揖俯拜时,便见水乐乐那圆张着的嘴终于失声尖叫了出来:“天,你……”
南宫萧蓦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上连一点衣物都没有。天,今儿个他可是背运惨了,竟让这小色女占尽了自己的便宜。
三下五除二,南宫萧火速地套上了衣物:“给郡主请安。”
郊外,上官砷欲取怀中手绢擦拭未婚妻沾有泥土的纤手。
他的手触摸到了怀中的两硬物。
触及后,他的眉宇犯起了一丝惊疑。取出后,骇然是两相似的铸金王印。
他记得的,他的怀中只有他的砷亲王印。
和未婚妻一同仔细地看去:恭亲王……上官茹郡主!
上官砷只觉得自己的脑中在嗡嗡作响。
上官茹,他的妹妹?难道,那刁钻的小女子便是被铁骑军弄丢的,自己的妹妹?之前对她那不一样的情愫便是这血脉相连的亲情在发生效应?是的,是的,她一定是茹妹!如若不是茹儿,她何以会和自己的母亲一样,有着那样脱俗的好风神?
“王爷,怎么了?”怀中女子轻问。
“刚才的那女子,她便是茹儿,是我的妹妹。她……”上官砷激动之下,说话也显得语无伦次了。
女子的神情也是和他一样的惊疑,“她是……上官茹郡主?”
“是的,一定是她。”上官砷牵起女子的手,急道:“快点,快去追上她。我看她刚才那副狡黠的神情,一定是又想同之前一样溜走。”
掣马扬鞭一刻未停地赶到侍卫们歇息的地方后,果然已不见有水乐乐的影子。上官砷质问道:“郡主可有回来?”
“郡主?”侍卫们面面相觑。他们是自小便跟随在上官砷左右的,连他们的王爷都未曾有幸见到过那位金枝玉叶的郡主,他们这些属下又哪里认得。何况,他们歇息的这期间,一个闲杂人等都未曾有来过。
见上官砷的面容上尽是从未有过的焦急,侍卫们隐隐感到了事态的严重,一个个肃穆而立,“回禀王爷,属下们不曾见到。”
上官砷继续着质问,“之前我带出南宫王爷军营的那名女子,她没有回来?”
“这……她没有……再回来。”侍卫们以为是王爷追究起了他们私下里放走那军妓的事,俯跪在地,“属下们该死,趁王爷走后,属下们私自放走了她。属下们擅做主张,愿凭王爷处治!”
上官砷于是明白了,之前水乐乐的逃跑并非是自个儿的诡计得逞,是这帮侍卫在从中作梗。侍卫们为何这样做,他的心中也明晓三分。“你们都起来吧,没你们的事!刚才我掳出南宫萧的军营的那名女子,她就是上官茹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