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娇艳欲滴的薄唇,秀气俏丽的鼻;那憨笑时轻漾着的酒窝,柳叶般细致的眉。
他的欲望又升腾得满满的。
他要她,不管在这充足的光线中她会不会认出他来。
他要她,在现在。
“南宫萧!”
是阿喀汗的声音。
既然已被这小子眼见了,南宫萧也没打算再隐瞒了。他微仰身子,以挡住水乐乐的躯体,免得让她春光外泄。
虽然不爱她,但她终归是他的女人。他虽然卑鄙,却也没卑鄙到让自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的面前的地步。
仰身披袍的同时,他将锦被盖在了水乐乐的身上。
“你……”阿喀汗已愤怒得说不出话来。
“出去谈吧,若是她醒来,咱们两个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扔下一句话后,南宫萧径自往毡帐外走去。
军营校场外,南宫萧刚停下脚步转身后,他那张英俊的脸上便挨了阿喀汗结结实实的一拳,“南宫萧,你还是不是人?”
南宫萧揶揄道:“你又想英雄救美吗?”
“昨日我走后,怎么也不放心她。总觉得把她丢在你这里不安全,我一直都预感到要出事。几乎一夜未眠,没料到大清早就赶过来后,却还是迟了一步。你把她……”
“诚如你所见,昨晚,我蹂躏了她一整晚。”南宫萧轻言道来。
“她是太皇太后的亲孙女,你色胆包天……”
南宫萧轻笑,“别忘记了,昨儿个下午,是你把她送到我的军营里来的。”
“我是要你放她出城!”
“我奉公办事,不会打开城门。”
“你之前不是还答应得好好的吗?你背信弃义?”阿喀汗愤怒地言道。
“你早该知道,我言而无信惯了,是你太过轻信于人了吧。”
“你失信于我没有关系,怎么说你也不该去动她!”
“你知道的,只要是赏心悦目的女人,我没有谁是不敢动的。夜里没有女人,我是睡不着觉的。”南宫萧冷笑道,“况且,昨儿个晚上,我和她又不是第一次。”
“你之前就……”阿喀汗怔惊得忘记了痛愤。
“你早该知道,和一个漂亮女人认识了这么些日子,若我还没有搞定她,我就不叫(南宫萧)了。”
阿喀汗的怔惊总算是平复了,“我算是彻头彻尾地认识了你,你已经下三滥到一种境界了。你那些无耻的伎俩,我自愧不如。以往的事,我可以对你既往不咎。这件事,我绝不会轻饶你!”
南宫萧应道:“哼,怎么,要单挑?这校场正适合比武,你若是要PK,我奉陪。”
“我是不会占你的便宜的。你?哼,你觉得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敌得过我的一招半式么?”
就知道这小子会这么说,南宫萧才说出比武PK的话来激他。南宫萧只会些防身之术,而阿喀汗却武艺精湛。阿喀汗为人处事光明磊落,是绝不会在武艺上去占南宫萧的便宜的。
“你既然说不会轻饶我,又不肯以武胜我,那你要怎么个不轻饶法?”
“阉了你做太监!”
话音刚落,阿喀汗手中的金刀便向南宫萧刺了过来。
南宫萧闪身避开后,赶忙说道:“哎,你说过不和我比武的。”
“哼,对付你这种人,比武?我不屑!今儿个,我的刀绝不会手下留情,不割下你的一块肉,难消我的心头之恨。”阿喀汗见一刀落空,第二刀紧跟着刺了过去。
“哎,哎,你小子来真的?”南宫萧避第二刀的时候有些慌神了。
“哼,当然是来真的。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那么喜欢开玩笑?”
南宫萧一边避着阿喀汗咄咄逼人的刀法,一边呵斥着营地中的将士,“一个个都还愣着做什么,快过来护主啊。”
“是、是。”
将士们是提着长矛上前来的,却都只敢握着手中的长矛,不敢向阿喀汗刺过去。阿喀汗和南宫萧的铁一般的友谊众人皆知,今日得罪了阿喀汗,日后他们照样得受虐。更何况阿喀汗也是王爷,将士们在顾虑的同时也不敢以下犯上。
见自己的属下持着长矛愣站得跟一木偶似的,南宫萧怒斥道:“你们这帮吃里爬外的东西,赶明儿把你们全都发往边疆去!”
“王爷息怒。”将士们跪地求饶。
刀剑不留情,阿喀汗手中的金刀割下了南宫萧的一缕黑发。
“小子,你也太狠心了吧,你的刀再准一点,我的脑袋可就要与身子分开了。”南宫萧心有余悸地言道。
阿喀汗回应着,“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刀锋一转,阿喀汗抡刀刺向了南宫萧的腹部。
知道阿喀汗只是在了结私人仇怨,而非上阵砍杀敌人、见人便砍。南宫萧见机行事,避刀的时候,人巧妙地闪到了将士们的身后。阿喀汗本该落到南宫萧身上的刀架在了一将士的肩上,“南宫萧,你有种就别拿你的属下做挡箭牌。你这样,还算什么英雄好汉?”
南宫萧冷笑道:“我从来就不会像你一样,自诩为什么英雄好汉。”
阿喀汗拉开挡在南宫萧身前的将士,正欲举刀往南宫萧的身上砍去时,南宫萧又闪身到了另一将士的身后了。如此追杀了几番后,阿喀汗怒斥道:“你既然这样贪生怕死,就不该做出那些为人所不齿的事来!”
“为人所不齿?哈哈,阿喀汗,你见过哪个军营里没有军妓的?我不过是驱使一个军妓陪了一夜床,你就愤怒到了这种程度。侍侯军营里的主子,这只是一个军妓应尽的职责而已。她在履行她的义务,我在行使我的权利。这是我的军营,我行使的是我的正当权利。这,与你何干!”
“你……你说什么?你让她做了军妓?”阿喀汗不敢置信地求证。
槽了,我一不留神,怎地就说漏了嘴。我让水乐乐做了军妓的事岂能让旁人知道?就算是阿喀汗,也不行!“我……我不是指她,我是指……”
“还在狡辩!”不由分说,阿喀汗勃然变色,举刀刺了过去。对南宫萧,阿喀汗了解得很清楚,南宫萧这次没有准备的说谎骗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