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乐乐并不理会翡翠,她急着向南宫萧要答案。见南宫萧这副表情,她伸出玉手在南宫萧的眼前轻晃,半响,南宫萧总算是有了些微的反应。
“喂,本郡主在问你话呢,你们家里到底还有没有哥哥弟弟?”
南宫萧气若游丝地吐了句,“没有哥哥,也没有弟弟。只有萧某一人。”
“唉,可惜了。”水乐乐沮丧地叹着气。
还好,我南宫家的香火不旺。不然,若是你做了我们南宫家的媳妇,还真是有愧于列祖列宗!
牢狱中虽有南宫萧的家丁送来的“地毯”御寒,有红烛换来光明。不过,狱中长久以来凝聚的霉腐味实在是难闻。尤其,在名贵的香炉散发出的沁人香气和霉腐味的混合之后,那味道更显得怪异,有一种说不出的奇特。
“哎,姓萧的,你快把这香炉熄了吧。亦香亦腐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作呕。”水乐乐皱眉道。
南宫萧面露狡黠之色,“作呕?呵,女人作呕只有一种情况。”
水乐乐好奇地问道:“什么情况?你快说啊,别吊人胃口。”
“怀了小孩的女人。”
“你……”水乐乐方才意识到中了南宫萧的圈套,揶揄道:“你一个大男人,对女人倒是深有研究。你这般神通广大,也生一小孩出来让本郡主瞧瞧!”
“女人生孩子是天经地义的,男人生孩子?萧某却是从不曾见闻过。不过,野史中倒是有记载过这样的事情。”
“男人也会生孩子?是怎样记载的,快说来听听。”水乐乐的美眸中闪着点点亮泽。
南宫萧不紧不慢地道来,“唐朝时,去往天竺的路途中有一西梁女国,那国土上全是清一色的女人。国境中,有一条河名曰‘子母’河,喝了那河中的水,不论男女,都会生下小孩来。西梁女国中的女人们就是靠着子母河中的水传宗接代的。”
“真有那样的河吗?我也要去看看。”
去看看?你这小妮子想生一孩子才是真的吧!南宫萧淡言,“哼,那只是传说,怎可能是真的。”
翡翠拉住正要和南宫萧辩论的水乐乐,“郡主,我,我……”
“你怎么了?”水乐乐见翡翠面色赧然,心下可惊异了。呵呵,这丫头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我,我……”翡翠依然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水乐乐的好奇心被翡翠彻底地勾起了,“今儿个你们是怎么了,姓萧的竟说些吊人胃口的话,你这丫头也学起他来了?”
翡翠的双手不住地牵扯着衣角,“郡主,我……想上茅房。”
此话一出,水乐乐也不由地面染嫣红。适才只顾着和南宫萧斗嘴,便忽略了自己的生理反应。翡翠道出这话后,她才感到自己也早有此意。
若不是这里有一大男人在,她们便可以就地解决。
可恶,都怨这萧宫南啦!
俗话说“人有三急”,其他的事倒还可以忍耐。可这事,却是半刻也忍不得。
南宫萧跟一无事人似的,“咳,你们大可以当我不在啊。”
“可你分明就在我们的眼前!若是本郡主会‘大变活人’的话,早让你在我眼前销声匿迹了。”水乐乐呻怪道。
翡翠捂着肚子在狱房中转着圈,“郡主,我,我……实在是不行了。”
“啊!郡主……”
南宫萧还以为翡翠失禁了,他一男的只好调转身子不去理会。待水乐乐看去时……
只见翡翠跌跌撞撞地绊倒了过去,不巧打翻了香炉。炉火遇着棉线纺织出的锦被,竟呼啦啦地燃了起来。
“啊,怎么办啊……”水乐乐跟着翡翠叫起来。
待焦味和火焰呼哧的声音被南宫萧闻到听到后,南宫萧才觉出异样。
“哎,你们……怎么搞的?”南宫萧满脸惊悸地问道。
“救火要紧啊,你先甭管原因啦!咱们总不能被烧成几具焦尸啊。”水乐乐一边将角落里的锦被扔向火源一边斥责着南宫萧。
翡翠在情急之下,也忘了自己的生理反应,跟着水乐乐一道往火源上扔着锦被。
“两个疯女人!你们这样只会助长火势。”此时,南宫萧也忘记了自己的‘奴才’身份,随着性子开骂起来。
“那该怎么办?”水乐乐不计前嫌地征求着意见。
“把地面上铺着的所有锦被都扔到一处去!否则,火势一蔓延开来,咱们都得被活活烧死。”
“好,好。”水乐乐慌神地应着。
手忙脚乱中,香案上的几壶美酒也被水乐乐倾倒在了锦被上。如此一来,更是助长了烈火的气焰。
“你在搞什么?”南宫萧吼道。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见烈火已席卷了所有的锦被,水乐乐急道。
“事发了你才知道后悔有什么用!”
“事发了你才来怪我又有什么用!”
看着四目怒火交织的南宫萧和水乐乐,翡翠叫道,“你们别吵了,烈火已经窜到狱房的顶上去了。”
“什么!”
“什么!”
南宫萧和水乐乐异口同声地道后,再次地怒目相对。不过这次还好,四目相对来得快也去得急。狱中已经失大火了,他们若再不压住心中的怒火,外遭的火焰还未将他们吞噬,他们两个人倒要先燃起来了。
火焰像恶魔一样吐着赤红的舌,不断地添嗜着空气中的冷气和牢栏上的物什。
三人不断地往墙角退缩,怎奈何那火愈加地熊熊逼人。
那火,离三人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
“呜呜,救命啊,救命啊……”翡翠最先失声叫喊,外加痛哭流涕。
狱顶上的一杆木终于不堪承受烈火的摧残,“哗啦”一声断折。
“啊!”眼见此景,水乐乐和翡翠同声惊叫起来。
在那一刻,南宫萧没有犹豫地挡开了那截本要砸在水乐乐和翡翠头顶上的木条。
木条倒是被挡来了,南宫萧的手臂却被砸得痛楚不已。
“你……你有没有伤到?”水乐乐突地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