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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两大绝学

南宫烈手拿着枯枝,说道:“父亲在我软禁在这里时只来看过我一次,那是我娘离世的当天。当天父亲问我为什么喜欢剑术,我告诉他,因为寒山剑法潇洒,但他却告诉我那是他最失败的杰作。剑法的作用是什么?潇洒有用么?这世上剑法无数,却没有最华丽,只有更华丽。正如待人处事一样,不是自己用口说得够漂亮就行,更需要的是实际。小子,我今天就耍一套剑法让你看看,看清楚了。”

话毕,南宫烈便耍起了剑法,这剑法正是当初和剑鬼双煞比武时所使用的剑法。剑招非常普通,并不华丽,甚至感觉随意乱来,令人感觉没有任何杀伤力一样。“小子,你防御我的攻击。”

叶岚架起丛林步法防御,南宫烈便攻击,“哈哈,正好,丛林步法看我怎么破。”枯枝一刺向叶岚胸前,速度快而准,叶岚见势顺水推舟身子往后,南宫烈的手突然松开枯枝,化掌打在枯枝尾部,枯枝飞速向前冲刺,叶岚连忙向右侧身,躲开枯枝攻击,南宫烈右手突然出现在叶岚面前,握住枯枝,向右横扫,马上触摸到叶岚的胸膛,叶岚大惊!

“再来!”南宫烈话毕,两人拉开距离,再次一攻一守,南宫烈此时飞跃上去叶岚面前,双手握枯枝,从上到下砍去叶岚头部,叶岚急速蹬后一步,枯枝便触地,南宫烈双手立马松开,同时一脚踢在枯枝尾部,枯枝往上一飞,叶岚见势便想到之前那一招,便有意侧移步到南宫烈左边,不敢在南宫烈面前,却见南宫烈左手握住飞上来的剑,往左顺势迅速扫过去,叶岚立马后闪,同时见南宫烈左手突然松开正在横扫的枯枝,右手迅速便握着枯枝,往前一扫,枯枝抵在叶岚胸前。

两人一直如此五次,每次都给南宫烈突如奇来的剑路所破丛林步法,叶岚万分大惊,追问此剑法何故如此厉害。南宫烈便细心解释,“看似越简单越平常的万事万物,其实都是一切的源头。例如剑法,基本的动作为刺,砍,扫,划,劈,点,挑,收,回,飞,放,抗等十二种动作,祖宗们从这些基本的动作上加上各自的经验创造出不同的招式剑法,经过一代传一代,传到无数代后,已经忘记剑法的本源为何物。我刚才所使用的招式看似简单平常,但当中变化万千,没有固定招式路数,靠着基本的动作随机应变互相配合,如果偏要说有招式的话,只有十二式,那是基本的招式。这是我父亲晚年所创的剑法,他告诉我,万物都是从最基本的根源发展出来的,剑术也是如此,其实只要明白根源的奥义,便可令手中的剑变化万千,在不同的战斗中使出不同的路数剑式。这套剑法叫做笑语十三剑。”

叶岚似懂非懂地问道:“笑语十三剑?那前辈刚才不是说你只使用了十二剑?第十三剑呢?”

南宫烈回答,“第十三剑名为剑义,只有懂得何谓剑义,才能使出第十三剑,可是直到今天我还在寻找何谓剑义啊。”话毕后,南宫烈打探了叶岚几眼,“你想学吗?”

闻言,叶岚惊喜交加,想,当然想,这问题问谁都会这么回答,叶岚也是这么想,“前辈,为何呢?”

“因为我喜欢你。”

“前辈,我……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更何况我喜欢女的。”叶岚尴尬地说道。

南宫烈闻言哈哈大笑。“哈哈,小子,你够意思的。”叶岚见此,也大笑起来。

时间一逝而过,便是十六天,每一天叶岚都和南宫烈互相切磋,练习笑语十三剑,虽然叶岚掌握了十二招基本动作的要点,但耍出的招式变化路数狭窄,破绽百出,难以跟上对手的步伐,容易被对手带动自己的节奏,南宫烈这天便指点他。“小子,你知道为何你的招式剑路变化那么狭窄吗?”

叶岚想了老半天,回答一句,“我不知道,但我全按前辈的心诀和招式修炼的,怎么会这样呢?”

南宫烈一句到尾,直接说出重点,“因为你的寒山剑法过于巩固所致。”

叶岚闻言,更迷惘,“寒山剑法和这也有冲突?”

“正确地说应该是笑语十三剑和所有的剑法都有冲突,笑语十三剑的精髓是归于根本,变化万千,就是说笑语十三剑便是天下所有剑法的根源,所变化便是天下剑法的路数。说白点就是笑语十三剑是天下所有剑法的汇总,可以是寒山剑法,可以是万毒剑法,甚至两者可以选择其中优点合为一种剑法。但你心中只有寒山剑法的招式路数,所随机变化招式路数便无意当中使出了寒山剑法的招式,所以变化的范围就局限于寒山剑法的剑路思维。还有你知道笑语十三剑厉害在于哪里吗?就是不局限于任何功夫,随着使用者见识的功夫越多,对于剑法的路数招式的经验积累增加,使出的招式便越来越多变化,这便是笑语十三剑的厉害之处。我认为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忘记寒山剑法。把自己还原为一张白纸,不要局限于某种剑法。才可以随机应变,达到随心而变,无招胜有招的境界。”

叶岚听完南宫烈一堆话后,闭上双眼,在脑里消化着,良久才开口,“前辈,我懂了。”

南宫烈便问道:“那你说说你懂了什么?”

叶岚回答:“忘记过去的武学,心中没有任何武学招式,一切随心。”

南宫烈大笑:“哈哈,恩,做得好。”正如南宫烈所说,笑语十三剑并没有固定的招式,只有最基本的动作,但只要使用者懂得随着环境,对手的变化而变化,便是一种招式。说白了就是现场创造招式应战,没有固定路数。貌似简单,其实很难,特别是武林人士本身拥有修为,对自己修炼的武功过于熟悉,往往就局限于其中,变化路数就狭窄了。

时间再次流逝,又十六天过去,南宫烈边和叶岚切磋,边有针对性的指点,叶岚的剑法虽然未能达到变化无限,也总算是变化万千,在江湖上难遇对手,要进步的话,便要靠叶岚以后和更多的对手交手,积累经验,毕竟这笑语十三剑是随人而强的剑法。

今天南宫烈见叶岚剑法有成便不让他再继续修炼了,怕长时间和同一个人战斗,把剑法路数固定了。

“前辈,多谢你一个多月来的照顾啊,我……我看我还是马上下山完成任务,然后回去寒山派报个平安了,不然怕师傅他们担心。”叶岚修得绝学笑语十三剑,急于去寒城找北海帮还有万朝东算账,年轻人总是热血的,但过于热血总是早死的原因,没有之一。

南宫烈面无表情地回答,“你现在虽然剑法进步不少,但未至于可以与当天的那俩小朋友对抗,我想他们背后是有人的,更厉害的人应该还有不少,你要走,我不拦你,但你要死,我就得拦下,你现在可是寒山派未来掌门唯一继承人,我不能让你死。”

叶岚听到南宫烈这么一说,心中的热火马上被扑灭,未想自己身怀绝学居然连剑鬼双煞都不如,“前辈,难道笑语十三剑不能和那些人对抗吗?”

“笑语十三剑绝对是天下最强的剑法之一,但强者对决不但是靠外功招式,还看内功修为,你现在只懂寒冰心诀对吧?”南宫烈问道。

“是的,师傅说这是寒山派的最强心法。”

“如果我死了这就是寒山派最强心法,可惜我还没死,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为了解决苦闷,我独创了一套内功心法,可以配合寒冰掌使出。”

叶岚一听,目定口呆,居然还有这么一套内功心法。

“我可以教授于你,但教之前先听我讲个故事,听完了你再决定学还是不学。”

叶岚心想,难道这功夫得自宫或什么的?“前辈请说。”

“知道我为何可以活到一百多岁吗?其实就是这套内功的关系,这套内功可以在修炼者力量消耗时,自我地吸收天地的灵气,补充体内能量,所以就算我年纪大了,也不缺能量,可以说是延年益老。(叶岚:这不好吗?可以长命百岁。)命长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看着父母离逝,和自己同年或年轻的亲友一个个老去,然后死了,是一种很痛苦的事啊。对我来说唯一解脱只有死,死的方式就是自废武功,但我答应我娘我不能自杀,所以死对我来说其实是一种解脱。现在你可能不知道当中痛苦,但随着你的老去,你迟早会知道的,并且你一旦修炼了此功法,你便是寒山派未来掌门,因为论实力,顾非也不是你的对手了,作为掌门你就不能自杀。所以你要面对的是寂寞。现在你还想学吗?”

听南宫烈这么一说,叶岚犹豫了,确实命太长的话,就会很寂寞的,因为朋友爱人都早已离去了,只剩下自己一个面对一个新的世界,寂寞啊,怪不得总有江湖高手说,无敌是最寂寞的。但绝世武功吸引力太令人兴奋了,“前辈,我想学。”

南宫烈让叶岚离自己远一点,面朝山谷墙壁,一掌打出,便见体内寒白真气随掌而发,形成一条冰龙,直扑石壁,“嘣!”,瞬间石壁大面积爆开。恰好一块炸开的小石块飞到叶岚胸前,用手一抓,感觉掌心冰凉,打开手掌一看,叶岚大惊,石块居然被冰所包围,成了冰块。

南宫烈收回真气,平息内功,转身面对惊讶的叶岚,“这就是我所说的内功心法,寒龙真经。刚才只不过是三成功力而已。”

三成功力?叶岚心想,如果十成功力,把寒山山脉里任何一座山都可以夷平吧。太恐怖了这寒龙真经。“前辈,这十成功力岂不是强大无比?如果用在战场便可一人抵挡十万兵马吧?”

“我还没试过用十成功力,在这里我不敢,怕把整个山脉毁了。但如果以你体内无限的真气容量,就算是三成功力也能毁了整座寒城。”

……

就是如此,南宫烈正式授予叶岚寒龙真经,经过一个多月的闭关,叶岚凭着先天的优势,在这极短时间内便修炼成了寒龙真经,并且体内真气倍增,但丹田还未饱满,可再吸收更多真气,用南宫烈的话说,这小子以后必定令神州江湖大地震一场,因为叶岚已经成为了绝世高手,江湖就那么几个人能胜过他,唯一弱点就是江湖经验缺乏。

随后,叶岚便告别南宫烈,乘着黑夜潜入寒城,打算暗杀北海帮大当家和城主何将军,却不知此战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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