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回到栖霞轩时乘风正倚在书案上闭目养神,听到开门的声音才睁开了双眼。
“你们王爷下一步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就这么等着吧?”
“主子并没有指示,青云和风云出去察访二十年前害死肖皇后的那个蒙面人的下落了,至今还没有传回消息,王爷心里想必更加着急。”
“不行,我要去找他,不能在蒙面人这一条线索上吊死,我们要想办法在皇后身边寻找其他线索。”
只有赶快结束这一切,才能真正摆脱这一切。
在书房没找到夏子墨,乘风和流云只好转到他的住处,可是人也不在,就在乘风以为他或许不在府内的时候,流云想到了一个地方,二人又匆匆返回栖霞轩,只是没有进乘风所住的厢房,由流云带路径直去了主屋。
房门虚掩着,看来他确实在里面,还没走到门口就听里面传来夏子墨冰冷的声音:“是谁?!”
乘风清了清嗓子对着里面说:“不愿意我进去,你就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顷刻功夫便见一身月白锦袍的夏子墨从门里走出,面容一如既往的冰冷,就连声音也没有丝毫温度:“有什么事?”
“就站在这里说么?”
王府虽没有皇宫那么大的规模,但是从栖霞轩到书房再到夏子墨的住处再返回栖霞轩少说也要走上大半个时辰。
见乘风额角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夏子墨轻咳了一声道:“那边有石桌!”说完自顾转身走到石桌旁的一只石凳上坐了下来。
乘风只好跟过去在他对面的一只石凳上落座,流云回乘风住的厢房端来玉环早上便煮好的红豆汤,顾及到乘风午饭没有多吃,又顺带了几份小点心,乘风大口的喝了一碗红豆汤,用袖子抹了抹嘴准备切入正题,夏子墨却为她不文雅的动作蹙起了眉头,原本温暖甜美的形象被这粗俗的举止摧残的一丝不剩。
“你到底有什么事要说!”
“你打算就这么等着你的属下寻找太监的下落吗?万一又像秋红的线索一样断了,岂不是耽误时间吗?”
她连秋红的事都知道,还知道青云他们在找当年那个太监,流云感受到夏子墨质问的眼神,迅速低头,不敢直视那两道凌冽的目光。
又听乘风道:“你不用责怪流云,你为复仇,我为自由,既然我们决定合作,就该相互沟通,毕竟多一个人谋划就多一份智慧。”
“哦?那不知王妃有什么高见?”
夏子墨调整了一个二郎腿的姿势,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我觉得不能在那一棵树上吊死,我们可以从皇后身边或者柳士泽身边下手,主动出击,也可以从给你下毒这件事入手,或许可以有所发现。”
夏子墨沉吟了半响缓缓开口:“你就不怕这样会给你带来危险?”
自从得知皇后要害死自己的计划后,他不是没想过利用这件事去寻找新的线索,或者更有力的证据,可是一直以来所顾及的就是担心会危及到她的生命。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愿意为了我的自由搏上一搏!”
“你所谓的自由是什么?对你来说那个自由真的比生命还重要吗?”冰冷的声音里带了一丝起伏。
“人生即便百年长寿,也不过三万余日,若是活的不自由,不如意,即使活着,无异于行尸走肉,生亦何欢?”
夏子墨心里微微一震,是啊!人生即便长寿,也极为短暂,若是能随心所欲还好,可偏偏就是处处有顾及,处处有牵绊,难以尽如人意,若是真能自由,他也渴望能得到她口中的那个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