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都风平浪静的,夏子墨不知道在忙什么,终日不见人影,流云和玉环每天跟在乘风后面,寸步不离,让乘风感觉自己像是在坐牢一样,柳士泽那边又迟迟不见动静,反而让乘风不安起来。
然而这种不安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用过晚饭后,玉环趁着流云被夏子墨叫去书房的空挡给了乘风一个小纸包,乘风打开小纸包,里面是一些淡黄色的粉末,这就是柳士泽要她给夏子墨吃的慢性毒药!
玉环见乘风看着药粉的目光有些迟疑,便知道她可能有些胆颤,而她自己又何尝愿意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怎奈何她以及她妹妹的命都不掌握在自己手中,又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呢?
想到此玉环心中更多了几分坚定:”将军说这是一次的剂量,明天你要想办法将药放进王爷的膳食里,以后每月十六将军都会派人送药过来。”
“你要想一个万全的法子下药,切不可被王爷察觉!”
乘风不得不佩服这阴谋策划的确实周密,这样一来她想留下一些药粉做证据都不可能了,为了让柳士泽相信她是真的给夏子墨下了毒,那么下毒的时候一定要让玉环看见。
可是究竟该怎样才能让玉环看着她下毒,却又不让夏子墨吃下有毒的饭菜呢?这下可真的让乘风头疼了,一定要再下毒之前找机会和夏子墨商量下。可是现在去找他又怕引起玉环的怀疑,只能明天再找机会了。
夜渐渐深了,乘风却一直想着明天要怎么想办法避开玉环和夏子墨见面,翻来覆去的想不到好办法,正心烦意乱就听见有脚步声,这么晚了,回是谁呢?玉环和流云也应该在对面厢房睡下了。
顷刻便见夏子墨推门进来,乘风瞬间觉得夏子墨的冰山脸格外亲切!
见乘风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看着他的眼神里直冒精光,又是深夜,不由觉得后背有冷风吹过,:”王妃这是特意在等本王么?”乘风对天长叹,难道每个稍有姿色的男人都会有这么严重的王子病吗?
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对,人家本来就是个王子,而且自己也确实急着见他 ! 哎!算了!为了明天能顺利过关就选不和他计较了!
“不是特意等你,而是正好有事和你商量。”
夏子墨好像是提前知道了似的:”柳将军那边有动静了?是不是玉环拿到药了?”
“你怎么知道?”乘风感到很震惊,连她都不能预知柳士泽什么时候会动手,夏子墨又是从何得知的。
“这几天都风平浪静,你难道天真的以为是柳将军突然不想杀我了?哼!他只是找不到机会和玉环接触而已,不然你以为今天我为什么会把流云叫走。”
原来是这样,看来选择和夏子墨合作,虽然不能确定一定成功,但至少是个正确的选择,因为他显然还是有点能力的至少不是个草包。
“这是柳玉环拿给我的毒药,为了能让他们相信你被下毒了,只能当着玉环的面下毒,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乘风一边说一边从枕头下面将那个小纸包拿了出来。
夏子墨接过纸包打开看了看,然后冲着窗外轻唤了一声,顷刻就见流云开门进来,”玉环怎么处理的?”
流云向夏子墨行礼道:”点了昏睡穴,要到天明才会醒来!”
随即夏子墨将那包药拿给流云看了一下,吩咐道:”连夜去找无云,让他找出可以以假乱真的粉末,或者连夜研制解药,总之寅时之前我要结果!”
流云将药粉包好放进怀里就出去了,果然是主人一张嘴,属下就要跑断腿啊!
乘风不知道那个叫无云的在什么地方,现在距寅时只有不足三个时辰,就算他近在眼前,这大半夜的要找到一模一样却又无毒的粉末,或者研制出解药,都几乎是不可能的。
本来以为夏子墨来了就有办法了,可是哪想到是这个样子,刚刚有点放下去的心又提了上来。
流云走后夏子墨就和衣躺在了软榻上,乘风也没精力去想他今天为什么没来和她抢床,只想着这件事是不是能顺利过关。
真希望一觉醒来自己就回到了二十一世纪的家,过回自己原本的生活,可是她也知道,这一切都已经不可能了,二十一世纪的她已经死了,她只能更勇敢的去面对眼前的一切。
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在拍她的脸颊,一下比一下用力,乘风索性将棉被改过头顶,继续睡之前喃喃的说了一句:”老妈,求你了,让我再睡五分钟……”
老妈?五分钟?夏子墨对乘风口中冒出的奇怪词语感到十分困惑,难道是什么地方的方言?可是据青云传来的消息,柳乘风是一直长在京都,甚至连将军府都不曾走出过。
那么她这些奇怪的词语又是哪里学来的呢?看来还要重新查一查柳乘风的底细,否则吧她留在身边甚至和她合作难保不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
夏子墨一把扯掉乘风盖在头上的棉被,乘风被夏子墨突如其来的动作惊醒,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话说乘风这姑凉什么都好,就是起床的时候有床气,要是没睡舒服应被人弄醒的话,就会一整天都低气温。
就像现在她就一脸不爽的瞪着夏子墨:”最好流云带回了好消息,不然你就等着我把真的毒药喂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