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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Chapter 7(1)

秀成了四个孩子的母亲。秀做月子的时候,楼上张家隔壁那户人家调彰武站,陈连根搬了进来。那时,梅香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看上去像怀着双胞胎。两个月后,生出来的却是一个四斤六两的小子,猴崽子似的。当时,梅香的奶水也下不来,在医院里找了几个吃奶的孩子来吸也不成,便把孙家老四孙厦抱去了,还是不行。护士说找个大孩子吧。护士竟然想起为高山青吸奶的孙庄。奶奶说:胡说八道。俺庄儿都是半大小伙子啦。奶奶把这活儿交给了孙鹰。孙鹰是个听话孩子,二话不说,捧着梅香的奶子就用力吸,把血都吸出来了,孙鹰助人为乐,索性把好事做一火车,顺带着吸通了另外几对乳房。

被孙鹰吸通后,梅香的奶水比秀更旺。吃鱼吃的。陈连根父母拿那小猴子当宝贝疙瘩,每天煮了鸡汤熬鱼汤,要不就是猪蹄炖黄豆,送过来逼着梅香吃。后来梅香老是说奶胀得疼,因为小猴子撑死也喝不了。梅香生怕不挤掉会奶结,挤出来倒掉又可惜,便一茶缸一茶缸地送人。张婆子为此感慨万端:这要搁在头二年多好呀!

整天香气弥漫的门洞,却也是哭声不断,气氛压抑极了。大约是受楼上小猴子的影响,小猴子一哭,老四孙厦也跟着哭,而且哭声更响亮更持久。他喔啊喔啊的啼哭和隔壁杭州妈妈带着绍兴戏唱腔的哭诉,通过气窗,交汇融合在一起,成了整个门洞的生活主旋律。

奶奶很纳闷,说:出鬼啦,俺的孩子个个老实,这个咋啦,不缺奶,结结实实的,身上也没长倒毛。为么哭呢?叫小猴子闹的?不能吧,人家哭一阵就老实了。他哭个没完没了的。别是他也知道隔壁杭州的事了吧?

秀说:那俺厦儿不成了精怪啦?

精怪不精怪的,你别说。俺知道,孩子再小也通灵呢,养只小猫小狗,一时半会的,不也亲人啦?

秀忽然明白奶奶在想些什么了。奶奶把孙厦的好哭,与安芯一趟趟地跑上海联系起来了,奶奶预感到杭州的命运极可能要和孙家纠缠在一起。那扇气窗就是生动的象征。

奶奶果然抱怨气窗了:那个死妮子,嫌热,打开气窗。天凉又忘了关。俺想着该关上,杭州又出了事。那边天天哭,叫俺哪能忍心嘭地把窗关了。

秀说:敞着吧,人心都是肉做的。别让人觉着俺嫌她吵。摊上这事,谁受得了啊。

可是,领着张龙张凤下楼来的孙鹰,却在唱着铁路新村孩子新编的童谣——

火车火车我不怕,

我和火车打一架,

打得火车逃得快,

打得火车叫爸爸。

奶奶赶紧出去,把孙鹰的嘴给捂上。她抱一个,提溜着俩,把孩子们带进家里,吓唬道:可不许唱这个!谁敢跟火车打架呀!叫警察叔叔听见了,还不得把你们都抓去喂老虎呀。

孙鹰说:奶奶骗人,那个破公园里根本没有老虎,只有两只猴子。

火车上有啊!火车上么都有,马牛羊,猪狗猫,鸡鸭鹅,象呀狮呀,狼呀豹呀,还有毒蛇呢,怕不怕?你起小就在道口边看火车,没看见呀?你爸爸开火车拉的就是这些。奶奶教你们唱小白兔吧。

奶奶唱道——

小白兔,真正好,

红的眼睛白的毛;

吃青菜,吃青草,

走起路来蹦蹦跳。

孙鹰张开小手,手里攥着的竟是一把兔子屎。孙鹰说:奶奶,张龙家有两只小白兔。张奶奶说等它们长大,生了小白兔,送给我。我要把这个留给姑姑吃,姑姑最喜欢吃豆豉了。

奶奶拍落他手里的兔子屎,骂道:混蛋孩子,都是谁告诉你的!快洗手去!

张龙告诉奶奶,孙鹰每天都在他家拣一把兔子屎走,就藏在奶奶的床头柜里。奶奶一翻,果然,都攒了一大包了。奶奶愣住了,一屁股坐在床沿上,从床头掏出香烟和火柴,点上一根,也没吸,那根烟烧着烧着就灭了。

奶奶在自言自语:死妮子,恨俺了吧?为么一趟趟跑上海也不告诉俺呀?杭州那孩子在上海住院,都是邻居,你哥去看看就行啦。你一个大闺女,为么呢?人家不是和范家老三好着吗,老范家的说,明明也只去了一趟,明明工作很忙。你不忙吗?你叫人替了多少个班呀?你说,杭州两条腿都没了,你在那儿能帮他做么呢,他弟弟嘉兴不是在他身边照顾着吗?

说着说着,奶奶泪流满面:安芯,俺的好孩子,可别犯糊涂啊!俺可悔死啦。怪俺没本事拉扯你俩孩子,把你给了那蹄子带。平时俺骂的不是你,你是娘的心头肉呢,俺是气那蹄子。你没见那蹄子年轻时那小样!日本人叫脱袜子,她就脱了,腻歪死人了。日本人要是再使坏,她还不一样顺着?一个妇道人家,哪能这样没羞没臊呢?你说说。俺的乖孩子,你可别怨娘,一赌气,跟了他呀。俺可看出来,你动了心思啦。小于多好啊,人家到今儿还不找对象,就是念着你呀,你咋就看不上呢?

奶奶所担心的,秀也预感到了。秀其实还瞒着奶奶,和丈夫一道到车站去堵过安芯。当时,去上海的列车还没进站,车站广播里正播送着于金水写的那首歌。那首歌原先只是刊登在墙报、铁道报的诗歌,杭州更加壮烈的英雄行为,终于感动了一位作曲家,于金水的诗作便插上了音乐的翅膀,随着分局、路局先后发出向英雄学习的号召,一首《调车工人英雄汉》传遍了路局管内的沿线,合欢铁路地区更是处处歌声,歌声嘹亮。在月台上,听着那反复播送的英雄赞歌,孙安路和秀是含着泪劝说安芯的。可是,安芯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耳朵眼里充满歌声,她一直摆弄着她的大辫子,微笑地看着哥哥嫂子。直到列车进站,安芯才丢下一句话:人家能要我吗?人家还念着范莹莹呢,成天躺在病床上哼一条大河。

安芯的话启发了秀,要拦住安芯不容易,得在杭州身上下功夫。人家是英雄,思想境界高,能忍心拖累好好的一个大姑娘吗?秀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安路,安路觉着有道理。此刻,秀要用这个想法来安慰奶奶。她抱着孙厦在奶奶身边坐下了。

他奶奶,还没影的事,你愁坏身子不值当。安芯是犟驴脾气,她要跑上海随她跑去,铁小不也挑选优秀少先队员去上海献花,挑着俺枣儿去了吗?别看杭州没了腿,人家心坚着呢,怕是压根儿也看不上俺妹妹。

奶奶抽出塞在袖口里的手绢,擦着眼说:都这样啦,他还挑挑拣拣?天底下还能有比俺闺女更傻的傻大姐?不能有。你想想,得照顾他一辈子呀,一辈子是多久?半截子人,不能动弹,得抱着背着,得端屎把尿、洗澡抹身,咋生孩子啊?那还叫过日子吗?

秀说:要说,杭州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好几年啦,自己也这样了,还不忘范家闺女。俺寻思,他要找,能看上的只有范家老三。明明跟她姐长得多像啊。不是说吗,送杭州去上海的时候,票车一开,广播里就播送莹莹的事,他听到了,一个大男人哭得像孩子似的,整个车厢都跟着掉泪。

范莹莹活在每个车站、每趟旅客列车的广播里。作为旅客违禁携带易燃易爆品的受害者,她的死成了宣传乘车安全须知的生动案例,被广泛援引。在广播里,她永远二十二岁,永远怕吵醒邻居不敢放声歌唱,永远不知道自己曾被一个男人悄悄地爱着。车站反复播送着范莹莹,旅客列车更是走一路广播一路,每站一发车,每节车厢里都是一片唏嘘。害得范站长两口子都怕乘票车了,尤其是莹莹妈妈完全拒绝票车,有一阵子,她老是咳嗽,铁路医院怀疑是肺结核,让她去南昌中心医院检查,来来回回的,她都是搭货车守车去的,一下车就抠鼻子,抠出来的是一团团的煤灰。

奶奶白了秀一眼,说:孩子多大啦,你咋还是没个眼力神!俺可看出来啦。明明那闺女要躲着呢。从前往隔壁跑得多勤呀,工作忙,不能去上海,该来看看杭州他妈吧,他妈的哭声她听不见?这些天她没来一趟。连老范也不一样啦,从前串门子似的,隔三差五地带着媳妇一道来看看,现在带的是单位上的人。还有,上茅房碰见明明,俺故意地跟她打听杭州的腿伤,她眼里就慌,瞅眼就知心啊。昨儿她见俺在里面蹲着,转身就出去了,说忘了带手纸,俺看见手纸就在她手里攥着,藏不及啦。为么呢,怕俺问呗。

秀也有这样撞上明明的遭遇。秀不得不佩服奶奶的精明。秀其实也是精明的女人,她把孙厦哄睡着,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就是巧妙地撺掇杭州妈妈找车站领导,要求找个没工作的姑娘长期服侍杭州,如果姑娘愿意嫁给杭州,则让她入路,解决正式工作。说起来,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出事以后,单位本来是派职工轮流照顾杭州的,可那样很不方便,他弟弟嘉兴便挑起了这副担子。然而,眼看杭州很快就要出院了,单位上理应着眼长远彻底解决问题。

奶奶说:对俺是好办法,可这不害了人家闺女吗?

秀说:进铁路呢,指不定有乐意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你没工作,要是搁在从前,你能乐意?

秀想了想,说:俺知不道。还得看人咋样。

奶奶说:就是嘛。秀啊,这话要对杭州妈说,你说去。俺可张不开嘴。谁家闺女为了工作,乐意遭一辈子罪呀。日子长了,知道是你出的馊主意,还不恨得牙痒痒?

说来也是巧了,秀能想到的办法,范站长也想到了。没过几天,杭州出院回来,范站长领着七八个人来到他家。铁路新村的好些家属,也都往杭州家涌,挤不进去的,便蹿进了孙家,仰着脖子望气窗,听那边的谈话。

待杭州妈妈大哭一场后,范站长示意手下人把闲人请出去,可那些女人怎么也撵不走,范站长只好作罢。他说:姚师傅,姚师母,杭州是俺合欢站的光荣,也是全局的光荣。站党委决定,不仅要大力宣传他的事迹,用他的英雄精神鼓舞全站职工,还要不惜一切代价照顾好英雄的生活。杭州啊,你先坐轮椅,按医生说的,护理好残肢,注意卫生,预防并发症,还要进行增强肌力、加强关节活动范围的训练,防止残肢关节挛缩和畸形。等订做的假肢做好了,生活会方便一点,你放心,车站要对你负责一辈子。你物色个年轻的保姆吧,找着了,由站上跟她谈条件,行吗?

隔着墙,孙家这边便有人嘀咕:范站长说的是什么意思呀?

秀说:你从乡下把妹子接来替你带孩子,孩子带大了,你妹子也不肯回去啦。这不是个找工作的机会吗?

可是,秀她们一直没有听到杭州及他父母表态。因为杭州妈妈又号啕起来。她抱着杭州那两只空空的裤腿,竟哭死过去了。金华风似的跑到单身宿舍打电话,救护车嗷嗷的吼叫把整个铁路新村都惊动了,就像防空警报拉响似的,从四处涌来的男女老少,把停在篮球场上的救护车团团围住了。

奶奶看见了站在人群外边的安芯,她手里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网兜。

眼看着寒假快过去该开学了,铁路新村险些又出了一件大事。金华、孙庄,还有范家的老五范多多,一起失踪了。打中午不见孩子回家吃饭,孙家和范家就满世界打听,问遍住在铁路新村的同学,都说没看见。于是,奶奶让范家去东站,自己去西站,分头找去。范家媳妇虽焦急,却心存侥幸,说:急么呢,兴许天黑就回来啦。奶奶说:不行,得赶紧找。要是搁在从前,俺就找杭州妈要人。一个大的拐走了俩小的,你说金华这孩子可恨不可恨?他起小念着抓特务,他哥当英雄啦,他更来劲了。

范家媳妇嘀咕道:东站这么大,咋找呀?

奶奶说:鼻子下有嘴,不会问呀?问道口工扳道员调车员,找的是仨孩子又不是三只家雀。西站倒是小,你不怕听广播,俺俩就换换?

范家媳妇没再吱声,领着正在歇班的晶晶便往东站去。奶奶有枣儿陪着。一路上,枣儿一直在劝奶奶走慢点别摔着,可奶奶的脚步匆匆的,时不时地打个趔趄,还忘不了向路人打听。三角线下坡道旁边,住着车务段的黄师傅,是江西修水人,媳妇是湖南人,他媳妇身上的棉袄,是奶奶给做的。黄师母一见奶奶,拽住她直夸棉袄,硬要付那被奶奶一再拒绝的工钱。推让了好一阵子,那一块钱还是叫奶奶扔在了地上。奶奶说:俺孙子老往车站跑,人来人去的都打你家门前经过,托你替俺看着点,今儿早上你看见仨孩子吗?

黄师母摇摇头。接着,她提出想请奶奶上门替她一家老少做衣服,管三餐饭,每天工钱五毛钱。奶奶脱口而出:谁替俺赶快把孩子找着,俺给她做多少衣服都行,俺么都不要!手艺是俺自个的。

奶奶当时没想到,随意的一个允诺,竟闹出一场声势浩大的群众运动。当她在车站广场、售票厅和候车室呼喊着庄儿的名字寻找时,铁路新村最着名的快嘴婆黄师母已经在自来水边把消息发布出去了,好些妇女都自觉地投入寻找孙庄的运动,要么在共同回忆拼凑见到三个孩子的时间线索,要么付诸行动,分头去学校、去大街,有人甚至想到蔬菜大队的鱼塘。

车站各处旅客并不多,尽管那些脸已经被奶奶一一验看过,奶奶仍在呼喊着。枣儿想到了车站广播室。一广播,站里站外都听到了。果然,广播找人的效果挺不错,十多位家在铁路新村的职工都跑到广播室门口来,操着南腔北调告诉奶奶,这三个孩子上午确实来过车站,并在月台上滞留了许久。他们分析认为,孩子们本来是想扒十点半的那趟慢车走的,都已经上了车,突然见范站长带着人也上了那趟车,他们又赶紧下车溜走了。至于下车后的去向,各人说法就不一致了。有人看见他们往525部队那边去,有人发现他们突然又折返车站,还有人听见他们吵嘴,吵过之后,金华领着范多多往鹰厦线那条股道走,孙庄独自往浙赣线下行方向去。七嘴八舌的,把奶奶绕糊涂了。

孙枣却是恍然大悟。孙枣是哥哥的尾巴,一旦金华藏在哪里朝孙庄打个呼哨,她立刻就被鬼鬼祟祟的他们甩掉了。尽管如此,孙枣还是依稀听到了他们的打算。这些天他们一直在琢磨,那个失灵的道岔一定是特务破坏所致,他们相信这次特务没有得逞,将会狗急跳墙,下一个目标应该是铁路大桥。合欢附近有两座铁路大桥,一座是鹰厦线幺零幺那里的芦河桥,另一座就是王家养路工区过去的信河大桥。孙枣急忙说:奶奶,我们去信河大桥找吧,孙庄肯定在那儿。

奶奶将信将疑:这鳖羔子去那儿做么?抓特务?哪座大桥两头没有解放军守着?

孙枣说:两边桥头都只有一个解放军叔叔,他们怕特务从河里凫水上桥,解放军叔叔看不见。

奶奶问:有十多里地吧,多远呀,咋去?走到那儿还不天黑啦?

孙枣说:到月台上看看,说不定有轨道车,我们坐上轨道车几分钟就到了王家工区,沿铁路再走几分钟就是那座桥。

奶奶牵着孙枣就进了站。也是巧了,有一辆满载枕木的轨道车停在月台边等信号。一问,它要去的地方正是王家工区。这时,有一台解挂的机车通过,奶奶冲着它喃喃道:一个个的,把俺愁死了,你倒好,没事人似的。你是爹呢。

上了轨道车,奶奶冷静下来,便问道:枣儿,你老实告诉奶奶,你是不是也去过那儿,要不,咋能知道得这么明白?

孙枣点点头。奶奶扬起了巴掌,却没有打下去,只是逼视着她:多咱去的,咋去的,去做么?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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