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里有风吹过,泛起了层层涟漪,那便是梦。
曾经是多梦的年纪,很多心事想讲给一个人听,却只能谈谈风景和天气。要找出一千种理由,掩藏一颗焦灼的心,那时说过或写过的每一个字,都载着我被束缚的欲望。
灵魂是永恒的。每个梦都如同一滴水珠,映出小小的生命景观。
很难说人只在黑夜里做梦,也很难说梦的来临是什么季节。似乎,春夏秋冬,我的梦,仅仅翻了几回身,然后变幻出不同的滋味。
总想,倾注女人全部的真诚,来做一个完整美丽的梦,可是,总也找不到可以信赖的誓言把它们珍藏。
常常,在某种特定的情绪中,所有的故事,都退了色。心灵之船,究竟是落了帆,还是永远抵达不了梦中的岸?
因为年轻,便在脚步中把梦挥霍得太多,激情从双腿中渐渐失落,却在额头上刻下了地图。
梦弃我而去时,我从来不阻挡,如同不能阻挡内心的痴迷和时光。
在梦离去的地方搭起草庐,坐在窗口,女人用整个一生执著地守望。有时,我成了没有回头而去的那个梦匆匆的一个遗忘;有时,蛰伏在我历经艰辛脚下的那个梦,袭击了我。
尽管,我曾把泉水般的清纯留给梦,可是,岁月早把刻在岩石上的圣洁风化成斑斑驳驳。
有无数个夜晚,我甜甜地睡着,却被梦逃遁的脚步惊醒。趁着黑夜逃掉,它的面目我看不清楚。太阳下面,它如期而至,嘲笑我的惶惑。
在这闹哄哄的世界,梦无法给我带来一片宁静、阴凉,也无法将我走过的坎坷填补。
从尘事纷争里返回的.不是我,而是梦。
叩击心灵板门的梦,总是姗姗来迟。它躲避着我的眸子,躲不开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失意。
那梦常常是一簇饱聚情感的云朵,脆弱地载着我的心,稍加触撞,便泪涌女口雨。
梦只是一种诱惑,不是诱惑于美丽,而是诱惑于它的遥远缥缈。
就像时间是有重量的,我的梦电是有重量、有质感的。它从不是蓝天、草地、星星、海洋、诗歌以及别人描述过的浪漫景观。它总是之离破碎的不成故事。偶尔,像舞台上的“折子戏”,却真实、阴暗。
无论你是高贵还是卑微,都不因恣意汪洋的梦而辉煌。
梦与非梦的瞬间,碰撞着,缀成亦真亦幻的个人精神史。
梦应属于隐私,不予公开发表。
灵魂中有风吹过,我的梦呓将随风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