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总助,还有什么需要?”
“不好意思,刚上来的时候,忘记带钱包了,先帮我记帐,我明天再过来结单。”
“好的。”
南晚鸽转身离开了,独留一脸愤怒的秦如花。
手指一指边上的服务员。
“太太……”
“她一个月工资多少?”手指指着南晚鸽的背影问着南晚鸽。
“不好意思,太太,我只是一个服务员,怎么可能会知道总助的工资是多少?”服务员很有礼貌的回道。
秦如花气的满脸发绿,端起咖啡,一饮而尽。
南晚鸽走至自己房间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沈玉珍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
“玉珍,找我吗?”
“我的电脑坏了,借你的用用。现在没事了。”沈玉珍不冷不热的说道,犹如眼睛长在头顶一般的,连眼角也没有斜南晚鸽一眼。说完,若无其事般的离开。
“电脑坏了,谁的不好用,干嘛非得跑我这来用?”南晚鸽轻声嘀咕着,却也是没往心里去。
然而却在看到床头那百搭柜上被移动过的照片与礼物盒时,南晚鸽一个箭步的迈向床头,拿过其中一个盒子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南晚鸽做事向来很谨慎仔细的。什么东西摆在什么地方,朝哪个方向一清二楚。只要是她自己摆的东西,就算时间过的再久,也不会忘记的。
但是现在,南晚鸽却发现,不止这一个盒子摆的方向错了,另外的好几个盒子,全都不是摆错了格子就是方向错了。
一个一个的打开盒子,晚南鸽发现,每一个盒子里面摆的首饰全都不见了,仅剩下了一个盒子而已。
想及刚才沈玉珍若无其事一般的从她的房间走出去,南晚鸽不免的就想到了她。
“西西,怎么了?”正发楞中的南晚鸽,身后传来了沈立言那醇厚而又温润的声音,“怎么不下去吃饭?”
听言,南晚鸽一个快速的将盒子合上,放回原处。
转身欲对他展齿一笑时,却是因为此刻的她是单脚独立,一脚搁床沿上。犹如那独立的金鸡无两样,于是一个重心不定,稳稳的朝着沈立言的方向扑了过去。
又因为,沈立言进屋的时候,南晚鸽的心思全都放在那百搭柜上的每个礼品盒里,于是根本就没发现沈立言进屋的声音。沈立言说话时,人已然站在了她的身后。
因为重心不稳,又因为是一个急转身的,于是……
转身之际,整个人倒进了沈立言的怀里,殷红而又柔软的唇瓣轻轻的扫过了他那薄而刚毅的双唇。
清凉中带着淡淡的烟草味,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味道。
柔软中带着一股清醇的香甜,一如他想念中的一般。
南晚鸽睁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搂着她的沈立言,他的脸颊如刀刻一般的棱角分明,他的双眸如火炬一般的灼视着她。在与他对视的瞬间里,她清晰的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他的双唇紧抿着,似乎在她的唇瓣扫过他的唇时,抿的正紧的。刚毅的下巴没有半点的胡渣,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倏”的,南晚鸽的脸发烫了,犹如那煮熟了的螃蟹一般火红火红了,就连脖子根部也是火辣辣的一片发烫了。
有些不敢与他对视了。
虽然从小到大,他们之间一直亲密无间,她经常会靠着他的肩膀,他会搂着她的腰际。她会攀着他的脖颈,他会揉抚她的头顶。她会趴在他的背上,他会毫无怨言的一直背着她,直到她说停下时,他亦不愿放手。
但是如现在这般,双唇如此亲密的触抚却还是第一次。
与高阳交往三年,他们之间最亲密的举动也仅限于手牵手而已。
不是高阳没有想更进一步亲密的想法,而是每一次高阳欲亲她的时候,她都下意识的会避开。
她曾经一度以为她是不是对这一方面冷淡,但是她又不排斥与高阳之间的交往。
为此,吴超君还曾经开她玩笑,是不是她其实内心深处喜欢的人根本就不是高阳?却是被她一票否决了。
不喜欢,她又怎么会和他交往呢?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滥用感情之人。
但是,当她看着他们在她的面背叛她时,她却没有那种钻心的心痛,更没有恼羞成怒的愤然,似乎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解脱。就好似,她背上的某块石头被放下了一般,莫名的轻松了。
心跳在这一刻,莫名的再一度加速了,甚至她自己都能很清晰的听到那“扑通扑通”的狂跳,就好似要从胸口跳出喉咙一般。
垂下头,不敢与他对视,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了自己的唇瓣,这里似乎还留着他的气味。另一手伸手拢了下耳际,其实耳际根本就没有可以让她抚的碎发。
“我……我……下楼……下楼吃饭。”垂头逃也般的越过他的身侧,朝着房门走去。
南晚鸽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房间里,沈立言依旧还没从失怔中回过神来。他的鼻端还盈盈环绕着她的气息,他的唇瓣上还留有她的香甜。
拇指情不自禁的抚上了自己的唇瓣,唇角弯起了一抹隐隐的弯度,眼眸里流出一份温柔的浅笑。
他的西西,是他的。
这一刻起,他不会再松手,也不会再让任何人从他的身边把她抢走。她只能是他的,他的西西。
饭桌上,南晚鸽一直垂着头,猛吃着碗里的饭。沈立言则是一如既往的夹菜到她的碗里。
然而,南晚鸽吃的更加的快了,就好似饿鬼投胎般的狼吞虎咽了。
见着她那如十天半月没吃过饭的样子,沈玉珍与沈婵娟姑侄俩不约而同的朝着她投去了一抹鄙夷的冷眼。
汪秀梅则是一脸好心的劝着南晚鸽,让她别这么狼吞虎咽。
沈老太太没有说话,继续保持着她大家长的姿态。
沈建功没在,说是与客户有饭局,估计要很晚才回来。
卫立恒则是一双眼睛贼溜溜的直盯着南晚鸽因为垂头苦干而若隐若现的胸部。沈婵娟看到了,桌子底下的脚不轻不重的踢了他一脚,然后则是不着痕迹的重重的瞪了一眼南晚鸽,心里将她骂了个底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