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大嫂,听你这话的意思倒是成了我的不是了!”沈婵娟一脸阴阳怪气的看着汪秀梅,指了指在场的每个人,“这个家是姓沈的,她姓沈吗?她姓南!”
“但是你不可否认,她是立言最在意的人!如果你还想在这个家里呆下去的话,你还是别去惹她!”汪秀梅一语道出重点,转身向沈老太太,“妈,我陪您到花园走走,饭后散步有益身体。”
沈老太太瞪一眼沈婵娟,由着汪秀梅扶着她起身,对着沈玉珍招了招:“珍珍,陪奶奶一起走走。”
沈玉珍很乖巧的站起:“好啊,奶奶。”
“大哥!”沈婵娟对着沈建功一声娇叫。
沈建功直接无视。
“一个一个都不把我当回事!”沈婵娟恨恨的一跺脚,“恒恒,跟妈回房。”
“妈,我还有事,先出去了。”说完,直接一溜烟的消失在沈婵娟的视线里。
沈婵娟恨不得将南晚鸽戳出几个洞来。
吴超君是在高家吃了晚饭又陪着秦如花聊了好一会,才起身要离开。
对此,秦如花对吴超君是越来越喜欢,对南晚鸽则是越来越不喜了。当然,吴超君要离开,秦如花自然是让高阳送她回去的。
别克车内
高阳一言不语的坐在驾驶座内,手握着方向盘。吴超君则是坐在副驾驶座内,侧头看着高阳。
“对不起啊,高阳。”吴超君满脸诚意的对着高阳道谦。
高阳转头,看着她:“做什么说对不起?又不是你做错事。”
是晚鸽惹的他妈妈堵心荒不开心的,是她帮忙着哄妈开心的,干什么她要说对不起。
“我想,晚鸽应该不是故意的。可能是我没有说清楚吧,你千万别怪她,也别再和她提这件事了,我怕到时她以为是我在中间作怪呢。阿姨那边,你多哄哄就行了,不管怎么说,晚鸽也是你的女朋友,我想阿姨不会这么小气的。这事怪我!”吴超君一脸的内疚。
高阳干干的一笑,一耸肩:“其实有时候,我真的一点也不了解晚鸽,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她家里有什么人,住在什么地方,更不知道她家镜怎么样。我只知道她叫南晚鸽,今年二十四岁。”
吴超君还想安慰他,却只听他说道:“算了,不说了,我送你回去吧。帮你系安全带。”说罢,侧身去拉吴超君右侧的安全带。
然……
吴超君却在这个时候一个转头,于是……
高阳的唇轻轻的触过了吴超君的双唇。
车内一时之间万般寂静。
南晚鸽穿着睡衣抱着手提坐在床头。
手机响起。
“喂,高阳。”
“晚鸽……”
“西西,我那件蓝色的衬衫你放哪了?”沈立言推开房门,走进南晚鸽的房间。
沈立言站在门口处,握着门把手的右手微微的紧了一下,迈入房门外的左腿更是顿了一下,似乎有些进退不是的感觉。他的双眸略显沉淀,他脸上的表情亦是有那么微微的僵了一下。有些犹豫着到底该是进入南晚鸽的房间还是退出房门。
坐在床头拿着手机的南晚鸽对着沈立言抿唇浅然一笑,很理所应当的接道:“在衣柜左手上面的第二格。”
又似乎觉的自己说的够清楚而让沈立言不知道一般,将手机往床头一摆,下床走至自己的衣柜处,打开衣柜门,很熟念的拿出沈立言口中的那件蓝色的衬衫,对着他莞尔一笑:“前天收回来的时候忘记放回去了,你明天穿吗?”
这件衣服是她去年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对于她送的礼物,他总是很珍惜。从来不管价格的贵贱,就好似那只石英表一样,是她五年前考上大学时送他的礼物。
虽然他给了她一卡无上限的卡,但是南晚鸽从来都没有用过那张卡。一来她不想让沈家的人指着她说些什么,虽然他们是绝对不会在沈立言的面前说,但是背后他们对自己是怎么样的态度,南晚鸽还是一清二楚的。从来,她都很清楚自己在沈家的身份的。
就如沈婵娟和沈玉珍说的,她不过是沈家的一个外人,吃住已经都是沈家了,她不想再连用和穿也用沈家的钱。虽然这些钱全部都是沈立言的,但是她依旧想自食其力。更何况是送给他的礼物,自然更不能用他的钱。
所以,其实那个石英表是很便宜的,便宜到不用一千。这个一样廉价的手表戴在他的手腕上,似乎与他那钻石的身份很不相配,但是这五年来,他却每天都戴着那只石英表,而且十分珍视。
此刻,那只廉价的石英表没有戴在他的手腕上,沈立言的身上也仅着一件铁灰色的浴袍,他那修剪精致的短发还是半湿的,一滴水珠顺着那垂下的发梢滴落在他那刀刻般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水珠顺着脸颊滑落而下,性感中又带着三分的撩抚。
南晚鸽抬眸看着他那天神一般的容颜,有那么片刻的失神,心再一度在这个时候猛烈的跳了起来。就连她自己也有些搞不清楚了,为何每一次与他相触,她的心都会不受控制般的狂跳,就好似要从她的喉咙口跳出来一般。这种感觉是这三年来与高阳在一起时从来没有过的,就算她与高阳近距离的单独相处,她的心跳从来都是很平静的,不曾有过如此这般的狂跳。但是,与沈立言却不一样,她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面对他总是会心跳加快,却又暧心暧情。
南晚鸽抬眸仰视他的同时,沈立言亦是垂眸凝视着她。在她的眸中,他似乎看到了一抹娇情的羞涩,在她的眼里,他亦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是如此的清澈分明。
在她的眸中看到自己影子的那一刻,沈立言亦是有那么片刻的失楞了。随即便是很快的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接过她递过来的衬衫,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又看了看她摆在床头上的手提:“别太晚了,明天上班。”
顺着他的手指,南晚鸽转头看了眼被她摆在床上的手提,伸手拢了下耳际的发丝:“别光会说我啊,你还不一样每天不到半夜不睡的。今天不准熬夜了。”想想又补充了一句:“一会我查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