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贺鹏那闭着的眼瞬间睁开,锐利的目光,直直射向王美珍,口气也不像方才那般温柔。声音冷得像是一把削剑如泥刀,片刻不如她喘息的追问在:“那么你坐在家里,是怎么知道的呢?还是你在我们你父子的身边安插了间谍?”
王美珍浑身一颤,丈夫的口气有着愤怒和显而易见的怀疑。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对应对。更不敢面对着他,只好心虚的躲开了他的注视。
脑海中,飘进了于寓年对自己威胁的话:“记住,一定不可以告诉任何一个人,这是我说的,这任何人中,包括你的老公,听明白了吗?如若不然,我就把……你懂的。”王美珍白了脸,她惊恐万分。如果当年的那件事被毕贺鹏知道,恐怕他会一枪崩了自己。战战兢兢的说:“于寓年,你够了。别总用这个说事,你知道,当年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你最好不要乱说话。”
“呵呵……美珍,发没发生,这都不重要,再说,你自己还清楚吗?怎么说,这件事我都是被动的,我可记得你是当时是怎么主动的爬上了我的床。不过,说实在话,我一直都没有忘记,你曾经带给我的份美好。这是我在曼路身上找不到的。”
“闭嘴,你不要再说了,你太无耻了。”王美珍羞愤到极……
王美珍呆滞的眼神,令毕贺鹏的眉头蹙得更紧,她眼神里的涣散让他感到不舒服。于是,加重了自己的语气,没有放弃的追问:“美珍,我问你话呢?你在想什么?回答我。”
王美珍此时才算回神来。越发躲闪着毕贺鹏的盯视,甚至把身子转向了病房的方向。嘴上慌乱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是谁。当时,是有人把电话打到家里,说启胜出了事,在这个医院抢救。我一听就傻了,连夜让才老刘送我来到这里,所以我没仔细的问过是谁。”
“哦?心心可能也接了电话,这个人是谁呢,他是什么目的呢?”毕贺鹏仿似自言自语的说。眼角也不时的扫视着王美珍。原本他的直觉认为,王美珍的出现就不太寻常,现在看着她慌张的神情,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毕贺鹏用自己最大的抑制力压下那迸发在胸中的怒火。
王美珍听到丈夫的自语后,心中感到一紧,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在怀疑自己,但是她也知道现在自己的脸色肯定是不好看的。所以想借机转移毕贺鹏的注意力,高声大喝:“何心心那个小贱人怎么没来,启胜伤得这么重,她怎么都不出现?”
“行了,小点声,注意一点自己的形象,还有心心,是我没有告诉她,她还住院呢,我告诉她有什么用,你也给我管好你那张嘴。”毕贺鹏微怒的低斥。
没有给王美珍开口的机会,病房门开了,院长及专家鱼贯的走了出来。先向毕贺鹏敬了个礼,尔后面带笑容的说:“报告首长,毕中校的脑部动态扫描反映强烈,虽然没有彻底清醒,但是已经脱离了危险,只要后期恢复的好,病人应该没什么问题很快就会恢复的。”
毕贺鹏绷紧身子瞬间松了下来,激动的握着院长的手,大声的说:“太好了,太感谢你们了。”
众人均纷纷道贺,祝贺毕启胜从死亡的关头闯了过来。王美珍也是开心不已,得知自己的儿子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随即在第一时间她拿起了电话,毕贺鹏眼尖的急步向前,制止了她的行动。快速的把她的手机绕到了自己的手里,再看到手机上还未拨打出去的号码晃示,竟然是于素素。
毕贺鹏再也压不住胸口的怒火,手高高的抬起狠狠的落下,只听“啪”的一声,手机已经摔成三份,安静的置于在地上。
一干人,均被毕贺鹏突来的愤怒举动给吓到,王美珍更是满眼含泪的望着他。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毕贺鹏竟然没有给自己一点面子,心中难免有些感伤和不满。
毕贺鹏愤怒表情只维持了几秒,瞬间便恢复了平静。看都没看王美珍一眼,只回头认真严肃的发布命令:“得知毕启胜的伤情之人,在这期间坚决不能有通讯的自由,而且信息一定要封锁,还有跟医生探讨一下,启胜的现在的情况,是否可以移动,如果可以,联络首都军区医院。”
“是,毕司令,是不是参与抢救毕中校的所有人,都在这期间看管起来。不得与外人接触。”毕贺鹏轻点了下头,毕贺鹏寒着声音命令。“还有,把王美珍也看管起来,尤其是不能让她与外界联系。”
“这……”副官感到为难。这是毕启胜的母亲,按理说,怎么也不可能加害自己儿子的。毕竟她也是司令夫人,他们夫妻两个之间的的矛盾再大,都不是他们能管的事。可是要把司令夫人也关起来,是不是有点太为难他呀,想着两上如果以后和好了,那么自己成了神马人了?这种事情让自己来做,真的是太不合适了。所以他迟疑着不敢枉动。只乞求地看着自己的上司。
毕贺鹏鹰眸一洌,双片薄唇一张,挤出一个字。“动!”然后转身离去。无视身后大声叫喊声的王美珍。
“爸。等一下。”毕时胜不知何时从身后出现,大声喊住父亲。
毕贺鹏的身形立时顿住。
他知道这样做,的确有些过格,但是自己绝不是一时的生气了,只要想到自己妻子极有可能是于寓年的枪手时,他就不禁想亲手掐死这个愚蠢至极的女人。
他不明白有什么富贵比儿子的命还来得重要。
并未转过身形,愤怒至极的说:“时胜,别为她讲情,你不知道吗?你弟弟这次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爸,再怎么样,她也是我们的妈,她是说什么也不会害启胜的。是不是有什误会?”毕时胜虽然也是跟母亲有过不开心,但怎么说他不可能眼看着妈妈被告爸爸关押起来。就算母亲的眼皮子再浅也不可能会为了所谓的权势,而去加害自己的儿子。
“是不是误会,那你就要问你的那个妈了,我会这么做,是不想再用启胜的命做一次赌注,我虽然是你们的领导,但是,我更是一个父亲。”毕贺鹏没有任何留恋与不舍的继续向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