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四十分钟后,车子稳稳的停下,男人刚要下车的时候,耳边传来何心心那冷冰冰的声音:“房卡被她们收回了。”
当下男人,脸色黑了几分拧紧了眉毛。眯着眼等待着。知道她肯定还要说些什么。而且一定是他最不想听的话。没想到何心心却什么也没说,想打开门自己走下去。
男人忙下了车,绕到另一边以标准的“公主抱”姿势,将人抱在怀里,完全不理会别人的侧目,当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把车钥匙递给了车僮,交待着让他一会儿把行礼送进来后,便旁若无人的走进去直奔前台,丝毫不理会他一路上所带来的一片震惊。
啥咪事情?下红雨了吗?向来冷面,视女人为蛇蝎的毕中校会宠溺的抱着一个女人?而且那眼啥咪事情?下红雨了吗?向来冷面,视女人为蛇蝎的毕中校会宠溺的抱着一个女人?而且那眼神温柔的快出水了。
还好现在这个时间人不多,只是一些酒店的经理,和服务员。就算这样,何心心却无法象男人那样厚脸皮,扭动着身子别扭的小声喊:“你快点放我下来!”
那个可恨的男人却没有如她愿,一手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一边佯装无耐的小声的命令说:“乖点,别动。好好待你的。”
何心心更加冏得想要钻进地里,心下暗骂:丫的,你这头腹黑的狼,他一定是故意的。
不甘心自己处于下风又没能力正面对抗,只得张大了嘴,狠狠咬向男人的胸口。却没有预想的占到便宜,反而被他胸口那结实的肌肉咯疼了牙齿。尴尬的红了脸,没办法了,只有气馁的闭上眼睛装死。难得看到他如此可爱的天真表情,男人大笑了出来。
同时更离谱的传来了,行人跌倒的惊呼和杯盘跌落地上的声音。一片外星人攻打地球后的混乱。
一路走过来,何心心把自己的头死死的埋进男人的胸膛,说什么也不抬头。别无他因,只因为自己的脸本来长得就不大,经不起这样的丢,为了避免以后别人笑她没有脸,倒不如现在就藏起来的好,就让这个死一个男人嘲笑自己吧。心下想,最好笑死他。
男人面不改色抱着她来到大厅的总服务台前,等待服务的小姐却仍然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逃离出来,而这个惹事“祸根”不但没有丝毫罪恶感,竟然还拧着眉毛,对人家小姑娘恶声低吼:“你的眼睛是喘气用的?我人站你面前半天了,你都看不见吗?需不需要我介绍个眼科医生给你?”
被他这样当头棒喝,哪还敢有人回不过神来,服务小姐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尴尬的低下头,小声说:“欢迎光临,毕中校,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们服务的吗?”
“哼,把ViP房卡给我找出来。”男人仍然黑色脸。
“啊?毕中校,你的房卡,怎么可能在我们这里?应该都是您自己保管的。”服务小姐虽害怕,但也不禁惊讶的问。
因为只要在这里工作一年以上的人都知道。这家酒店与别家不同的是,在他们这里的ViP房间是不对外开放的。这些房间也都是专人专用的。而房间的主人都是些身分特殊或者是与董事长交好的人士。即使这房间长年空着。所以房卡更不可能由总台保管。这些人一旦来这里休息,是不必通过他们前台去办理手续的。除非要求什么清洁或者其他的客房服务。
听着前台小姐的反问,男人更为火大了,周身散发逼人的寒气,就连窝在他怀里的女人也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感觉到怀里女人的恐惧,当下收敛的脾气,安抚了下何心心后,仍旧用他那薄凉的嗓音高讽的说:“你也知道我的房卡不应该由你们保管,那么,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没收了我的卡。还好,这个笨女人知道把我的一张银行卡也一并留在这里做为证据,不然我还真是不知道,原来我在这里是这么不着人待见?”
何心心听着男人颠倒黑白的瞎编着,更感觉世人险恶,明明是自己把卡留在前台是要还给他的,现在倒被他说成故意留了证据。这个男人到底有多腹黑?
可怜的前台服务小姐也已经被他的表情吓着说不出完整的话了。颤抖的声音回答着:“对,对不,对不起,毕,毕毕,毕中校,我,我真的,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我,我现在就,就去找。”
一阵凌乱的翻找声和椅子倒地的声音持续响起,最终,在一段电话后,服务小姐才抖着手把两张卡小心翼翼的递给了眼前的男人。
中校大人则面无表情的拿回了卡,却又在转身的同时,回过头去对着刚才那个服务小姐继续发号着命令:“让你们经理把昨天前台的监控给我送到房间来,立刻,马上。听懂了吗?”
“是,是,呜呜,我,我马上告诉经理,呜呜呜……”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惧,终于被吓得轻哭了出来。
何心心暗骂,这个死男人,缺德到家了,明知道人家小姑娘害怕,竟然还这样吓人家,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同时也带着感动,明白男人这样做实际是自己出口恶气。
虽然自认自己并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也很想有人好好教育一下昨天那个眼朝天的前台小姐,但要是害了人家没了工作,她会很过意不去的。稍抬起了头,小眼睛飞快转动并不时的瞅向抱着他的男人。看着小女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她可能是心软了。男人轻轻叹了一下气。
回到房间里,男人先把她放在床上,然后转身去了淋浴间,蓄满一池热水,转身回来抱起他向浴室走去。
一直都没有出声的何心心终于忍不住了,高声问道:“你干什么?”
对于她的高分贝,男人却不耐烦的说:“什么干什么?抱你去浴室里洗澡。”
何心心冏得红脸,挣扎着身子,别扭的说:“放我下来,我自己能去。”
男人不解地看着他。何心心不想再理会这只笨驴,跳出他的怀抱,跑进浴室。“砰”的用力关上了门。直到浴室落锁声传来,男人才反应过来,八成这个小女人是误会的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