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骇,急步上前。拉起何心心:“好了,差不多了,再哭下去,你就虚脱了。”
茫茫然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任凭他拉起了自己。但却没有离开之意。
当看到眼前的男人突然无声息的跪在母亲的墓前,何心心动容了。他不理解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要干什么?欲想上前阻拦,男人却对着妈妈的照片磕了三个头。坚定地对着母亲承诺:“请您放心,心心以后的人生,我会负责。”起身拉住她,不再迟疑的大步向墓园外走去……
回来的路上,何心心更是一句话不说,只睁着大大的眼睛,没有焦距的盯着前方。当汽车稳稳地停在一座高档小区的住宅院内时,她才回了神。
“这是哪里?怎么带我来了这里?”
“这是我家,你不是有好多话问我吗?你现在这状况去别的地方也不太合适。所以,暂时先回我家洗个澡,休息一下。我们再来谈谈,好吗?”男人温柔的问着她。
“不用,对不起,我今天没有心情谈。过两天再说吧。我不想去你家,给我找间便宜的小旅馆可以吗?”何心心此时已经疲惫不堪了。更不想再伤神劳力了。
对着她坚决的目光,男人知道无法去勉强。所以带她来了一家熟识的宾馆。安顿好她的一切后,递过一张银行卡和一张便条,细心的嘱咐道:“这张银行卡里有钱,秘码是你的生日,等你身体恢复好了,自己去逛一下,你需要增添点衣服和私人物品,尤其需要先买个手机。放心用,不够的话,告诉我,这是我的电话,你如果哪天想知道我的一切时,你就随时拨打上面的数字,我24小时开机等待。”
何心心看着眼前的卡,轻屑的笑了笑,自嘲笑地问:“你这是想包养我?可是我不认为自己有让你包养的条件。”
这话成功的挑起了眼前的男人的怒火,一言不发的摔门而去。临走扔下一句:“你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
其实何心心也不知道自己在骄情什么?没身份,没地位,没相貌,更没身材,还是个刚刚刑满释放的犯人。这样的自己到底有什么骄情的资本。
走到浴室,看到满缸的热水感叹那个男人的体贴。脱了衣服滑进水里,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扑细鼻腔,此时自己也感叹着那个满身阳刚的男人竟有如此细心。闭着眼睛,感受着两年来不曾享受的惬意。脑袋里也不断的思索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安排。想着男人在母亲的墓前说负责自己今后的人生,那么他要怎么负责呢?是娶了自己吗?还是包养自己,不管哪一种,他发现自己都没有想像的那么排斥,轻轻蔑对面镜子中的自己,说:“何心心,你堕落了!”闭上眼,扬起了唇角。
何心心在酒店里睡了一天一夜才勉强醒来,浑身酸痛的厉害,头也是昏昏的,鼻子还有点不通气,以为是去祭拜妈妈的时候哭得太狠了的原因。想着自己还有好多事要办,只好撑着身子勉强自下了床,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然后打开自己的行礼包,里面除了几件少得可怜的衣服,一个随身的小背包,几件洗漱用品,就再无其他了,勉强挑出一身算得上合身的衣服套在身上,虽然这款式过时了,看起来还像是大了两个尺码,但是何心心还是感到很满意。
对着镜子中自己,苦笑了一下。也只不过两年的时间,竟然瘦了这么多,原本就不胖的她,现在可以说是骨瘦如柴了,那双剪瞳在那没有巴掌大的小脸使上显得更加突兀了。心想不知道等一下出门,会不会被当做难民给送走。
刚刚住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这间客房有什么特殊,刚刚去洗漱的时候,她吓了一跳,那里面的设施简直是太齐全了,单就一个卫生间的空间,就比自己两年前和妈妈住的房子都大了不少。就算是两年没接触过外界,心里也明白这里的消费不会比五星级酒店低,根本不是她这样下等人可以能消费的起的。把随身的东西全部装入包中,准备在中午之前把房间退了。
待看到桌子上的那一张银行卡,想起是那个男人留下的,不管怎么自己是不会用一个陌生人的钱的,可是这个男人从前天愤怒的离开后,就再也没出现过。这卡是必须要还给他的。想到如果当面还的话,他又不知道得气什么样了,自己还是别找麻烦的好,最好不要再见他了。
记得那天带自己来这的时候,他曾告诉过她,这是他比较熟识的一家酒店,在这里也会很安全,让他安心的住就可以。决定了一会退房时,就把银行卡放在酒店的前台,然后让他自己来取,这样就不用再碰面了。拍了拍手,吐了一口气,何心心此时感觉肚子空空的难受,想起来自己好象从出狱起一直到现在就没吃过东西,当下,拿起自己的包,起身离开房间。
当来到一楼前台办理退房时,前台小姐用惊讶的眼神望着自己,那目光就像看到外星产物一样。当他接过房卡办理退房结算时,突然小声惊吓了一下,不敢置信的来回翻看自己刚刚递给她的卡片,何心心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询问:“小姐,有什么不对吗?”在听到何心心的问话时,她意识到了自己刚刚失态了,马上恢复了服务似的笑容,亲切的说着:“小姐,您不需要退房的,你的房卡是我们酒店的钻石ViP,无需要交付任何现金费用,而且房间是特订的,不对外开放。而且这张卡,在我们狼集团的所有服务业都可以无限消费的。”
何心心下意识地问着:“你说的‘狼’集团跟那个‘狼’娱乐城是不是一家的?是不是有个叫进哥管理的?”
“怎么小姐认识我们‘进董’?他现在可是我们‘狼’集团的副董事长了。”服务员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穷酸打扮的女人会认识他们的副董事长?所以说话的声音也不觉中尖锐了几分,还多少带着几许轻视。
何心心没有理会她的态度,淡淡的说着:“不认识,只是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