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我妈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素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好吗?我不是也想你尽快做了我二嫂嘛!我怎么会知道二哥他床上有女人。”毕娉婷有点心虚,但面上却没看出来,避重就轻的答着。反正她才不会承认自己的就是故意,想让于素素去恶心一下那个何心心。谁知这个素素看着挺厉害,却是这么个没大脑的人。
“怎么?做错了事还不敢承认?”一个凉薄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毕时胜快步的走了进来。直直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其实从早上于素素进门开始,发生的一切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没有出头的原因,是想让自己母亲得到一点教训,别总试图掌握别人的人生,再来就是想看看弟弟和他那个新娶的小弟妹感情是否牢固,对彼此信任度到底有多高。
这一看,不得不说,自己的弟弟真的比自己幸运得太多太多。毕时胜欣喜之余,更多的却是羡慕。
“大哥,你什么意思嘛?”毕娉婷讨厌这个哥哥总是在关键时候拆自己的台。所以说话的语气就真的不是太好了。
毕启胜扫了一眼自己的妹妹,他真心希望眼前的母女现在能有个良好的认知,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到时等爸回来也不至于太生气。“妈,娉婷,我其实一直在家,对于家中发生了什么,我都知晓,你们也不必再说了,爸马上就回来,于叔也马上就到。”
王美芬看到自己的大儿子后,之前全部的恐惧与委屈一同袭上了心头,忍不住上前拉起他,失声哭道:“时胜,你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那个叫何心心的下贱女人竟然挑唆你弟弟离开这个家。并且还让你弟弟把我们娘俩全都丢了出来。时胜呀,这次你要为妈做主,就是你爸都从来没这样的对过我。也不知道,妈这是做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没出息的不肖子。还对自己妈妈动了手。还好老天爷开眼,还有个你这个孝顺的儿子,不然妈现在真的没只法活了。”
毕启胜很是佩服自己妈妈颠倒黑白的能力,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怎么会想到,外表高贵的母亲竟然会说出那种污言秽语?怎么做出那种市井泼妇般的事情?不禁联想到自己的老婆,曾无数次对自己说过妈妈的不是,可当时的他却从没有相信过她,并且一意孤行的认为是她在家里兴风作浪。甚至有一次还出手打了她。现在想来,也许事情可能真的是另有隐情,为什么自己的老婆不愿意来这个家,甚至避他如蛇蝎,不是没有原因的。
前几天,通过一些相熟的人,得知她最近又升了职。已有两年他们夫妻没见过面了,当时打掉那个孩子,就说明了她已经对自己完全死心了。以前自己恨过她,甚至恨不得掐死她,现在这一刻,他是恨不得掐死自己。更恨自己这几年的愚孝,竟然从来没有试着相信过她,只要她与母亲有任何的争执,自己从来都无条件的站在母亲身边,如果自己像启胜一样勇敢,可能现在他也会有个幸福的家吧,也许还有一个两岁的孩子。想到这,毕时胜的心像刀绞一般的痛。如果不是今天自己所看到母亲与妹妹的所作所为。可能一辈子他都不会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看着眼前这个哭天抹泪佯装可怜的母亲,毕时胜强忍着吸了口气,用万分悲痛的语气问向母亲:“妈,告诉我,头两年你与安然之间发生的一切,你都用的是同样的手段吧?”
王美芬惊愕的看着毕时胜,那个对自己一向言听计从的儿子怎么突然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难道是林安然在中间起了什么作用?她知道,他们夫妻已经有两年都没有过联系了。之前自己还咨询过,本来想着再维持一年这样的状况,就可以成功的让他们离婚了。自己也亲口承诺了那个高官的孙女甘露露,一定会让大儿子如愿娶了她的。决不能让那个林安然却在这个时候来搞破坏。
站起来,手指着毕时胜大声的叫喊:“是不是那个林安然又来纠缠你了?那个不要脸的骚货,还想来勾搭你。她给你灌了什么迷汤,让你连自己妈的话都不相信了?听妈说,时胜,还有一年,你就可以和她离婚了,你不要再被她迷惑了好不好?人家甘露露一直都在等着你。你不能这么没良心呀,那个小贱人,她配不上你……”
毕时胜现在是彻底看明白了,母亲在他的婚姻中,一直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起了什么样的作用。抑制不住的冷笑着,继而悲痛欲绝的说:“原来,妈不只是对启胜的婚姻,对我的婚姻您也是如此关怀。我们兄弟看中的女人都是贱货?看来,我们兄弟真得好好感谢妈,感谢您如此劳心劳力,如此热衷于为自己结了婚的儿子找小三。”
王美珍失声怒道:“时胜,妈这是为了你好。”
毕时胜冷笑了一声,道:“为我好?那我真得好好谢谢妈了,我这三年痛不欲生的婚姻生活,怪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我没有启胜那份魄力,不忍心去违抗妈,只能眼看着自己老婆受屈,即便是痛死我也是活该。可是妈,我真的累了,我痛得已经没有知觉了。妈,我也好怕孤独,我也想每天到家有一盏温暖的灯,有一个爱你的人在等待着你。儿子如了您三年的愿,我觉得足够了。”毕时胜深深的对母亲鞠了一躬,便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时胜,你要去哪?时胜……”回答王美芬的只有那空旷的回音,没想到,这一天里两个儿子,全都离自己远去了。她把这一切的错误,全都归罪于何心心的身上。如果没有他的出现,儿子们哪会如此这样狠心,自己的梦想又怎么会凭空落下。恨恨的自语:“何心心,你这个贱人,我一定跟你没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酒店房间里的何心心,没来由的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没来由感觉耳朵热热的,一阵冷气由后背窜起。
毕启胜握住他的手,关心的问:“老婆?怎么了?是不是穿得太少冻着了?”
“没,我只是感觉心里有些不安,首长,要不你回家看一下吧?我怕会出什么事。”何心心的第六感一向很强。不安的劝着毕启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