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何心心再起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车子已驶入S市的军政专属地域,道路两旁高耸着的树木更加突显着特有的尊贵,这地方,方圆百里都是好山好水,用风水学的观念来讲,此地为富贵吉祥之地,更是老一辈人们最喜欢的养老居所。车子沿着彼直平坦的板油马路前行了大约半小时候,才终于到达了一座独立的大院门前,毕启胜与门口站岗的士兵打了招呼后,一路开了进去。
何心心从车内走下来,入眼的是一片繁花似锦。茂密的绿竹沿着将草坪一分为二的鹅蛋石小路整齐有序地站成两排,翠绿的竹叶则在顶端交会而合,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拱形屏障,可在白天将强烈的太阳光线和灸人的热气隔绝在外。
踏过那片足有千平的草坪后,看见前方一座座排连的小楼,简单素净却又不失贵气,当中的主楼则是一栋三层楼高的别墅。
外表看着庄严,实则蕴含了点点的浪漫,挑高的门厅和气派的大门,拱形的林木窗,和石彻的转角显示着主人的高品味,配上整体的传统建筑精髓,并融会了古雅,富丽又不繁琐的独特负格,而这一切又奇特的与其他的建筑相辅相承,即不标新立异又能鹤立鸡群。何心心不得不佩服这设计者的高人智慧与独特尊贵的品味。
跟随他走进的大门。偌大的厅堂竟然只有四个人,并没有想像中的热闹,而两个气势强大并身着军装的男人,让何心心明白了,自己先前错误的认知,这不仅是个衣食不愁的宝贵之家,更是掌握着某些军事命肪的权贵之门。心里不禁有些担心,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挺起胸挽着男人直直走进了正堂之内。四个人八双眼睛,紧紧的盯在她的身上。有打量,有嘲讽,有好奇,更多是一些不解。可能唯有毕父眼中一片了然。
何心心自小性子便是越挫越勇,先前的忐忑,竟在这刹那就平复下来。那与身俱来的高度气质也显露无疑。
毕启胜笑着介绍:“爸妈,这是我老婆何心心,老婆,这是爸,这是妈,这两位是大哥,和小妹。”
何心心看着主座之上面色和蔼又不失威严的男人,一身军装英气逼人,强大的气势给人无形的压力,与心中勾勒的富商形象完全搭不上边,从容貌上看,要不是毕启胜叫他爸,何心心还以为这是他的大哥呢。
从老公的手里接过送给老人的礼物,深深的鞠了一躬,面无俱色,礼貌大方的双手呈上,“爸好,我叫何心心,这是媳妇一点心意,希望爸能喜欢。”这样落落大方举止,已先一步博得了毕贺鹏的好感。从那平静的目光中,素静的容颜更是深得毕贺鹏的心。这么年青就会掩盖锋芒,是很不容易的,对自己儿子来说,只有这样的媳妇才能配得上。等打开手中的盒子时,更让他这张淡漠的脸上有了一丝明显的笑意。真心的说了一句:“这礼物很是难得,深得我心,看来心心必是很懂书画,启胜他选不出这样名贵不奢华的东西。仅此一次,以后不许这么破费了。”
“爸您谬赞了。”何心心谦逊的说。
一道尖锐的嘲讽却打破这和谐的气氛。“这附庸风雅可是全得到位呀。”
何心心身子蓦然一僵,转向声音的出处,一对母妇俨然面带轻视,没有等毕启胜介绍,便拿起两个一样的盒子走了过去,同样有礼的奉上。“妈好心心的一点心意,希望您笑纳,这是送给小妹的。希望喜欢。”
母女却没有给她面子,并未接过,毕母甚至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让何心心的手,晒在半空之中,看到自家老婆受了委屈,毕启胜低吼了一声:“妈。”却突然被何心心拉住。转头看向老婆,接收到她给的一个安慰眼神,便不再出声。就见何心心把东西放在旁边小桌上。转头拿起最后一份礼物,走到身着同样军装,与自家男人的面貌想象的男人身前。“大哥,这是送给您的,不知道是否合用。”
“弟妹破费了,大哥也没什么好送了,小小心意,拿着买点喜欢的小物件。”毕时胜也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张银行卡当做见面礼送了出去。
然而何心心并没有接过,天生傲骨的她并不是完全不介意刚刚毕母与小姑的态度。所以并不想要毕家的一分一毫。
毕时胜挑了下眉,“弟妹,这是嫌大哥的礼物太过落俗而愿意接受吗?”
何心心一下红了脸,吞吞吐吐的解释:“不是的,大哥,你的心意我接受,但是……”
突然半空抻来一只大手,一把抢过了银行卡,随之嬉皮笑脸的声音也一并响起:“傻老婆,大哥不缺钱,再说大哥给的见面礼,不能拒绝,平时都敲不到他的竹杠,难得我老婆面子这么大,让大哥主动出血,还不收着。小笨蛋。”
毕时胜笑骂着:“老二,你这话说得亏不亏心,你没少坑你大哥我吧。再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比我富裕得多。”
“嘿嘿……嘿嘿……谁让你是我大哥。”毕启胜的脸皮在家人面前是无比之厚。
等待寒暄之后,何心心拉起毕启胜走入堂中,给二位老人深深的再次行了一个礼。诚恳的说:“爸妈,心心今天先给您二老赔个礼,我们登记没有事先通知家里,这是心心的错。请您二老原谅。”
毕启胜马上替老婆辩护:“这不怪她,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心心也不知道我没有通知家里。”
毕父狠狠瞪了自家儿子一眼。公正严厉的开口:“这件事的确是你们做的不对,不过话说回来,心心,这事你先不知道,并没有错。”
毕母却是不同意毕父的话,白了一眼何心心,不服气的说:“怎么就不是她的错,启胜从小到大都非常听话。这么大的事都敢私自做主,不是她教唆的还能是谁?”
天呀,这简直是六月的飞雪。何心心暗自委屈的想。
毕娉婷也给母亲帮着腔,“妈说得对,爸,这一定是他教唆的二哥。”
得到女儿力挺的毕母,再也隐藏不住胸中的怒气,手指着何心心,像个市井的泼妇一样歇斯底里的叫骂,“反正我是不会认可你的。别以为你们登记了。我就没有办法。回头我找人消了你们民政局的登记。你这种下贱的女人休想进我毕家的门,聪明的话你现在就快滚出,滚出去,不然我一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