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不过是看人脸色被卓家大小姐养的小白脸,你有什么资格搀和章家的家事?”
龚宁面露愠色,不言不语的看了眼赵艳红,手下开始处理着小笔的伤势。
赵艳红被龚宁的脸色吓了一跳,脑子里灵光一闪,讥讽的大笑:“我知道了——我知道啦,你瞧上那破烂货了,龚宁你可真行啊,看病看的爬上那贱人的床!”
一道寒针在龚宁指缝间轻巧滑出,破风无声,擦发而过,穿透肌肤,她活的不耐烦了,信口雌黄侮辱不该侮辱的人。
啊!赵艳红疼叫着手忙脚乱的拍掉脖子上的银针,“你混蛋,居然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来人啊,给我把这奸夫打出章家,狠狠的打!”
赵艳红张牙舞爪却没有人上前,如今的赵艳红已经不是以前有势的二夫人,她虽然可怕但轩辕无心更可怕。
龚宁不屑同她言语,一排银针在他手中毕现,和这样的人多费口舌只是侮辱自己,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那根银针若是力道再多三分,赵艳红就可以到阎罗殿报道了。
瞧见龚宁手中的银针赵艳红惧怕得不敢造次,扭身愤怒的命令屋内的随从:“都跟我去冷雨阁。”
众人没说话也没有动,其实心里是开始瞧不起赵艳红的胡闹:轩辕无心有本事造个烂摊子压制老爷,她赵艳红有吗?且不说轩辕无心今后如何应对程家堡,现在可是风光的很,谁去招惹谁是傻子。
“好,好好好,你们都反了天,你们不去冷雨阁是吧?我自己去,等我收拾完轩辕无心,回来让你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赵艳红孤立无援,怒气冲冲的找轩辕无心算账去,小笔来不及包扎伤口谢过龚宁提着裙摆就往主宅奔去报信。
“老爷不得了了,二夫人往冷雨阁去了!”刚刚才清净的主宅因为小笔的禀报声又热闹起来,跪在地上磕着头呜咽着:“老爷,二夫人扬言要找大小姐算账,谁都没带走的匆忙现在估摸着已经到冷雨阁了。”
章炳人压着一腔怒火冷冷的笑:“二嫂可真是坏大事的主儿。”
“败家的娘们儿,没有一个能省心的。”章炳望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穿好鞋走至罗管家的跟前。
罗管家还跟地上跪着发瓷,见章炳望直愣愣的瞪着自己,胆子都缩胃里去了。
“看着我干嘛?我现在要去冷雨阁,轩辕无心要的银子啊?”章炳望被一家蠢货气的头疼。
“哦,哦……是,银子,银子老奴这就去取,老爷稍等——稍等。”心急顾不得门槛,罗管家跌滚着出门。
冷雨阁院子里赵艳红不顾二夫人的形象破口大骂:“轩辕无心,你个婊子养的给我滚出来!”她嫁入章家十年有余,可惜骨子里的低俗早已根深蒂固,纵然再多金银珠宝也养不出良好的修养,而且她忌惮轩辕无心手中未见过的武器,所以只敢站在院里叉着腰泼妇骂街的吼叫。
门吱嘎一声打开,紫姑姑开门就是一盆洗脚水,兜头浇的赵艳红成了落汤鸡。
“谁家的狗不识路到冷雨阁来叫唤,小心我家主子打狗棒伺候让她有来无回。”
赵艳红浑身发臭,精心绘描的眼线糊成一圈,焗着发膏的刘海结成一块,脸上的胭脂水粉汇聚成调色盘,狼狈至极,气急败坏的叫骂:“你骂谁是狗,贱人,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娘是谁?”
“哟,原来是二夫人来啦,我还以为是章家门外那条见人就咬发春的母狗,一时眼花看岔了。”
“你个贱婢,敢骂我?我今天撕烂你的嘴。”
一条布满荆棘长鞭甩出,绿焰又长大了。鞭舌扫地,啪一声断裂了赵艳红面前的青石地板,碎石四溅,阻挡了赵艳红的脚步。轩辕无心敷着自制面膜,手中提着串葡萄闲庭信步的摇出房间:“有什么事让二夫人这么恼我家紫姑姑?”她也不看看在谁的地盘上。
赵艳红吞咽着唾液,不敢看轩辕无心的眼睛,更是惧怕她手中的古怪,但这是在大白天,说那鞭子是鬼神的物件她也着实不信:“你个臭丫头,我今天是来找你算账的!”
“找我算账?这话从何说起?这个时间您不是应该给章苒苒上药么,居然有闲心花枝招展的来我冷雨阁串门子。”
“任你舌粲莲花,我今天要把你扭送法办,让左烈国的官员制裁你,不要以为你在章家作威作福就没有人能奈何于你,你目无法纪不把朝廷当回事。”
“你要去官府?没问题。”“紫姑姑,明日你陪娘亲进宫以后可要好好的在太后跟前为我求情,希望朝廷对我这个郡主从轻发落。”
“不要以为你是皇室的人就可以只手遮天,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相信当今圣上是圣明的,对此事一定会秉公办理。”
“待到紫姑姑把我和我娘这些年在章家的遭遇一一向太后和皇上道明,我也相信你会死的很惨。”
气迷心的赵艳红震住钉在原地,她忘记了还有这许多事,光想到为女儿报仇,却不记得自己造的孽,一时哑口不言,不知道如何反驳轩辕无心。
轩辕无心假情假意说道:“如果我是你,该忙活着提放有人翻墙头进来找章苒苒报仇才是。”章无心拒婚,程家堡停了两家的往来生意,章炳望闭门落灰,由管家宣称一切后果将由轩辕无心承担,章无心改姓为轩辕无心,抬出皇室姓氏,莫不是朝廷要和程家堡宣战呢?可章家夹在其中有什么作用呢?
各种揣测绝尘而起,街头巷尾谈论的全是此事。
外面早已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轩辕无心坐在回廊长椅上闲暇的吞她的葡萄,吐她的葡萄籽,因为消息是她让紫姑姑传出去的,效果她很是满意。
赵艳红问:“你什么意思?”
“你女儿的树敌的能力举世无双,如今章家异主,她的仇人能从后巷堵到街口,等着跟她算账的人犹如过江之鲤,你说我现在要把你母女送去章家别院,章苒苒和二夫人能活着走出章家巷吗?”墙倒众人推,棒打落水狗,外面多的是人代她扒章苒苒的皮,还用不着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