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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她是他们的妻子(2)

大老李打仗很勇敢,立过很多战功,当然这是战争年代的事情,不过这很重要,因为在军官中间,你打没打过仗,打仗勇不勇敢,这是相当关键的,关键到你是否能够进入圈子,是否能得到尊重。院子里的军官们彼此尊重,他们见了面大声地打招呼,哈哈大笑,用粗俗的俚语对骂,以示亲热,他们是经过了同样的枪林弹雨,拿到了同样多的战功章,他们有资格这么做,彼此引以为同志。但是对那些没有打过仗的,或者仗打得不好的,他们就不那么做了,他们对这样的人是轻蔑的,而且他们一点也不想掩饰自己的轻蔑。有一个军官,军衔很高,是将军,他战争年代没有打仗,是军事法院的院长,他们嘲笑地管他叫“判官”,他们说:“他倒是用他那管红笔杀了不少人呢。”他们就是这么说的。还有一个军官,战争年代是军事指挥员,打仗很勇敢,但是他光勇敢了,运气却很糟糕,老是丢阵地、吃埋伏,是个冤大头,他们就说他:“你别插嘴,你插嘴咱们准输。”他们就是这么说的。

大老李和那些倒霉的军官不同,大老李仗打得很漂亮,他参加过不少著名的战役,他被子弹穿透过好几次,他后来得到了很多战功章。大老李他穿着蓝色的观礼服,胸前佩满了花花绿绿的战功章,他的样子威武极了,何况他那每一枚战功章后面都有一块被洞穿过的伤疤,这使他更加威风。但是大老李也被排斥在圈子外。院子里的那些军官他们倒是也敬重他,见了面彼此点头,但是他们却从来不对他大声地打招呼,不哈哈大笑,不用粗俗的俚语骂上两句,仅仅是敬重罢了。对此我很纳闷,我主要是替大老李打抱不平,大老李他又不是没有杀过人,他杀人又不是杀得不好,他眼不眨,手不抖,咔嚓咔嚓,削头如瓜,凭什么就不该被粗俗的俚语骂上两句?

我把我的愤慨讲给旗子听。旗子说,我知道这是为了什么。我问旗子那是什么。旗子说,是那个女人。我说,不是那个女人,她的名字叫言。旗子狐疑地看我,说,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叫言?我说,你别管。旗子说,你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你。我说,是知了对我说的。旗子说,知了怎么会知道?我说,知了爬得很高,它们说什么都知道。旗子说,它们知道是谁拿走了我的两块积木吗?我说,不是我。旗子说,好吧,那我就告诉你,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我说,说到言。旗子说,那就言吧,这事就是因为言。我说,为什么?旗子说,我也不知道。我说,那你说因为言。旗子说,不是我说的,是我爸爸说的,他对我妈说,那个女人,他还说,可惜大老李。我说,你骗人。旗子说,我没骗人,我发誓。我说,你发誓也没有用,你会长长鼻子。旗子说,你闭嘴,我才不想长长鼻子。我说,你长长鼻子一点也不好看,你老巫婆。旗子跺脚,说,大头你是乌鸦嘴。我吃了一惊,瞪大眼睛说,你的鼻子开始长了。旗子慌忙用手捂住鼻子,说,大头求你。我说,求我也没用,除非让我拉拉你的手。旗子警惕地看我,说,你别想。我说,呀,你的鼻子又长了一点。旗子无奈地说,好吧,你去把你的手洗干净。我咯咯笑着,把手摊到旗子的面前说,告诉你,你上当了,我来之前已经洗过手了,我打了两遍肥皂,不信你闻闻,我手上还有肥皂味呢。

我拉过了旗子的手,我觉得那种感觉很好,虽然旗子很委屈。我很喜欢旗子委屈的样子,她委屈的样子比生起气更可爱,何况她的手是凉凉的,很干爽,不像我的手,总是黏黏糊糊的,像块脏海绵。旗子让我拉了她的手,她做出那么委屈的样子是不对的,我并没有把她的手弄坏,不像她给我玩的那些玩具,我总是有一种想要把它们拆开来看一看的欲望。我一点也不想把旗子的手拆开,她的手长得很好看,我只想保护它,而且也没有撒谎,我在拉旗子的手之前,确实是用肥皂洗过手的。再说旗子让我拉一拉她的手也没有吃什么亏,毕竟她的鼻子没有长长,还是那么小巧,这对我们俩都有好处,所以旗子没有必要那么小气,做出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她要委屈就更不应该了。

其实我知道旗子是喜欢言的,旗子叫言为“那个女人”,是因为我们都不知道言的名字叫什么,没有人关心她叫什么,甚至人们是有意识地在抵制她,以至连她的名字都一块儿抵制。我们后来管她叫言,那也是我们自己的喜欢,她也许根本就不叫言,她是姓颜、阎、严、炎,或者她的名字当中有一个字叫妍、芫、延、岩,总之我们并不知道她真实的名字,我们也不知道她这个人,我们是在排斥,排斥一种和我们不一样的东西,或者我们不太习惯的东西。

旗子是喜欢言的,我能肯定这一点。旗子喜欢言已经到了一种着迷的程度。有一次旗子又拉着我去看言,言和大老李在池塘边散步,言穿着粉白色偏衽宽袖上装,下面是一条黑色的长裙,脚上是一双连袢布鞋,样子很好看。言轻轻傍着大老李,两只手环吊在他的手弯里,一边慢慢往前走,一边侧仰着头对他说着话,也说那件事很有趣,言笑了,她仰着头,看着大老李,用手背轻掩着嘴角,很妩媚的样子。

旗子和我趴在太湖石后面,我们后来坐了下来,坐在茸茸的草地上。

旗子说:“言像个妖精。”

我说:“你才像个妖精。”

旗子说:“我真的像妖精吗?”

我说:“那言也不像妖精。”

旗子说:“她还是像个妖精。”

我后来明白过来,旗子很喜欢做一个妖精,一个像言那样的妖精,我说她像妖精的时候,她脸上有一种欣喜的样子,她还不信任地看着我,怕我说的是假话。我觉得这很奇怪,这种念头让我们这些男人无法琢磨,但这足以证明旗子她说言像妖精不是在说言的坏话,她是喜欢做妖精的言的。

我们对言越来越感兴趣。我们觉得言很神秘,她来路不明,而且和这个院子格格不入。我们对神秘、来路不明以及格格不入充满了好奇心。我们当然不说严肃有什么不好,不说粗俗的俚语、昂首挺胸大踏步往前走、粗门大嗓、臃肿和邋遢有什么不好,因为我们自己的父母他们就是这个样子的,我们是父母的孩子,不会说父母的坏话。

言没有孩子,一个都没有,在她和她丈夫那栋小洋房里,单单纯纯地只有他们两人,不像院子里别的家庭,全是牛马成群的兴旺景象。言为什么不生孩子,这也是一个谜。言是那么的好看,柔情似水,会抿着嘴笑,在我们看来,她是应该有一大群孩子的。如果真是这样,言她养了一大群孩子,他们整天像小狗一样地围着她撒欢,大声地冲着她叫“妈妈”,那个情景一定很美好。但是言却没有一大群孩子,连一个也没有,她是清清净净的,像风一样的孤独。言为什么会这样呢?她是怎么想的呢?是不是她若有了孩子,就不会变成风了?就不能挽着大老李的胳膊在鹅卵石小路上散步了?就不能用手背掩嘴角抿嘴笑了?就不能弯下腰拾一片柳叶儿丢池塘的鱼儿了?我们对这样的谜感到困惑不解。我们唯一无法对这个问题讨论下去。我们只是想,言她这样没有孩子,单纯地和她丈夫两个人,他们肯定会有更多的时间来散步,我们很喜欢这种样子。

院子里的家属她们有不同的看法,她们用一种怪怪的眼光看言。这些家属一个个全都趾高气扬的,她们认为她们有权利这么做。她们像一群肥鹅,摇晃着走路,头昂得高高的,用眼白看人,遇到挑衅就扑扇着翅膀嘎嘎叫着往前冲。她们有的年轻漂亮,有的又老又丑,不管年轻漂亮还是又老又丑的,她们全都摆出一副皇后的样子。她们肯定也想挎着自家老头子的胳膊到树林子里溜达两圈,她们还想依偎在自家老头子的怀里朝池塘里丢点什么,她们一般都很谅解她们的丈夫,踩着小碎步紧走慢跑地跟在他们身后,从来没有怨言。但是这并不能阻碍她们用怪怪的眼光看言。她们看言时全斜着头,僵硬着脖子,嘴角吊着,好像看见了一条蛇。我觉得这很奇怪。言她并不是一条蛇,她若是一条蛇就是一条美丽的蛇,一条与世无争的蛇,相反该她来唾弃人类。我把这个看法说给旗子听,旗子立刻表示赞同。我很高兴旗子的聪明,这是我们两人头一次对一个问题有相同的观点,为此我想庆祝一下,提出再拉一拉旗子的手,这回却遭到了旗子的坚决反对。我说,不拉手也行,那就让我闻一闻你的嘴。旗子说,没门儿。我说,你的嘴肯定已经不香了,你怕我闻出来。旗子晃着小辫子得意地说,我愿意。这下我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我想拉旗子的手,闻旗子的嘴,这一计划没有得逞,为此我并不感到气馁。我不像那些家属,她们不能成为风,而是成了一群鹅,她们就斜着眼看人,嘎嘎地叫。我从来不嘎嘎地叫。我虽然也扯着喉咙大声念:***,十八岁,参加了革命游击队。但是我不嘎嘎地叫。我没有那种内心的煎熬和难以克制的气恼,何况我有樟树林子和知了。我在美丽的樟树林子里蹑手蹑脚地猫行,眼珠子贼亮。我把长竹竿伸出去,让桃树胶躲开茂密的树叶,接近那些傻乎乎的知了。我叫道,大头的知了,大头的知了,然后我把竹竿顺下来,吱呀一声捏住一只尖叫着的知了。我的日子过得很快乐。我有阳光、穿林而过的风、如蝶飞舞的树叶、小鸟的啾鸣。我把捕捉到的知了烤熟了吃掉,它们的味道香极了,我对此很满足。我还可以和旗子吵架,欣赏她歪向一边的小鼻子和星星一样的灿烂的雀斑。如果有可能,我也希望能拉一拉旗子凉凉的手,闻一闻旗子清甜的嘴。我不会生她的气,也不会斜着眼睛看她,并且把她当成一条蛇的。

有一段时间旗子很难过。旗子是为言没有孩子而难过,旗子说,这太不公平了。旗子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孩子,言怎么能没有。旗子说这话时搂着她的洋娃娃,她把她的洋娃娃紧紧地搂在怀里的样子令我感动。我觉得旗子的话是有道理的,为了印证旗子的话我还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算过之后我就觉得旗子的话更有道理了。院子里的那些家属,她们一个个都很能生,比如旗子的妈妈,她一口气生了七个,比旗子的妈妈更能生的还有,最高记录是十一个,连我妈都生了五个,她还是个司机的家属,我们的院子实际上是个巨大的产房,而在这个巨大的产房里,言却是孤独的,这实在让人不可思议。但是我不想看到旗子那么难过,我宁愿看到旗子委屈和生气,最主要的是,我不想让言那么孤独,让她真的没有孩子。

我说:“旗子,你别难过,我们来解决这个问题。”

旗子说:“我们怎么来解决这个问题呢?我们有什么好办法呢?我原来想,把我的洋娃娃送给言,让我的洋娃娃来做言的孩子,但是我不知道言会不会喜欢。”

我说:“言是大人,她不会要你的洋娃娃,她没法给她喂奶,再说,你的洋娃娃不会哭,是个死孩子。”

旗子说:“那怎么办呢?”

我说:“我们不要洋娃娃。我们来做言的孩子。你和我,我们俩。”

旗子说:“这样能行吗?言她会同意吗?我们俩不是她生的呀?”

我说:“我们不让她知道,我们就当是她生的。我们悄悄地来做她的孩子。”

言还是常常挽着大老李到院子里来散步。言总是素衣素裙,收拾得干干净净,人像是从露水中跌落下来似的,挽着大老李的胳膊,踩着风儿吹动的落叶,穿过树林,慢慢地沿着池塘边的鹅卵石小路走来。言永远是欣喜的,信赖地靠着高大严肃的丈夫。有时候她会弯下腰从地下拾起一片树叶,或者仰起头来对丈夫说一句什么,然后掩住口抿嘴笑。

我们做了言的孩子后,有更多的时间来观察言。我们大多数时间是趴在太湖石后面。有时候我们也走到池塘边或草地上去。我们假装是与言和她的丈夫邂逅相遇,擦着他们的身边哧哧笑着跑开。我们故意不看他们,而看空中飞过的小鸟,翩翩飞舞的蝴蝶,大声地说话,夸张地捕捉被风吹起的树叶,让言注意我们。

言真的注意到了我们。有一次她驻下脚来。她看我们。我们也看她。我们在风中闻到一股好闻的奶香。

言说:“你们是谁家的孩子?”

我和旗子涨红了脸,我们俩对视了一眼,心里扑通扑通地乱跳。

言说:“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大声地说:“我叫大头。”

旗子大声地说:“我叫旗子。”

言伸出手来摸摸我的光头和旗子的小辫儿。言的眼睛里露出了微笑。

言说:“你为什么叫大头?”

我高声念道:“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家有伞,我有大头。”

言又问:“那她为什么叫旗子呢?”

我高声念道:“旗子旗子,像个天使,气死猫咪,臊倒兔子。”

言抿着嘴笑,说:“你们真可爱。”

我和旗子跑开了。我们跑得比风还要快。我们快乐得要命,激动得要命。言她说我们可爱,她不知道我们就是她的孩子。

夏意渐浓,樟树林子没人去打扰,知了们越来越多了。

有一天,旗子跑来找我。旗子显得很激动,脸蛋儿涨得通红,像一只熟透了的红苹果。我不喜欢旗子这样,我不喜欢旗子激动,我倒是喜欢吃苹果,但是我吃苹果的时候一般是闭着眼睛吃,咔嚓一口,咔嚓一口,我不睁眼,我一睁眼苹果就变酸了。旗子说,你闭眼干吗?我说,苹果变酸了。旗子东张西望说,哪儿来的苹果?我说,掉在地上了。旗子撅着屁股满地找,我就坏笑。旗子说,大头你别笑,我告诉你,我知道言的秘密了。我说,言有什么秘密?旗子说,言不是大老李的妻子。我说,你瞎说,言她怎么会不是大老李的妻子呢?她不是大老李的妻子又是谁的妻子呢?你是说她和大老李不吵嘴吗?不互相揪头发吗?不骂你是一头蠢猪吗?你说的真好笑。旗子说,言现在是大老李的妻子,但言过去不是,这一点她不好笑。我说,言过去是一名女学生,和你一样。旗子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言过去不是大老李的妻子,言过去是别人的妻子,言先是一个人的妻子,后来又是一个人的妻子,言她做了两个人的妻子,然后她才做大老李的妻子。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儿?旗子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儿?你把我弄糊涂了。

旗子虽然总跟我顶嘴,但她并不想把我弄糊涂,她知道把我弄糊涂了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何况她跑来找我,就是要告诉我这件事的。旗子就告诉我,她听人家说,言嫁了三个男人,言最早嫁给了一个国民党大官,后来又嫁给了一个共产党大官,再后来才嫁给大老李。旗子说其实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院子里所有的大人都知道,他们总是在背后议论这件事,他们说,这个女人,他们还说,可惜大老李,他们很喜欢用这样的口气,好像这样的口气能把所有的人团结在一起似的,只不过我们才搬进院子来,还没有来得及学会这样的口气。当然,旗子说的他们不是院子里的那些军官,而是他们的家属,也就是那一群嘎嘎叫着的鹅,而那些军官他们是不用这种口气的,他们根本不用口气,他们在与大老李夫妇擦肩而过的时候,与大老李彼此点点头,他们很严肃地点头,然后目不斜视地大踏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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