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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叙叙今天怎么样?”微步歌从一堆书信中走出,询问送饭的小弟子。“回掌门,方姑娘看上去没甚大碍,只是不太爱说话。”

“嗯,下去吧。”微步歌轻轻叹息,也无心再翻看什么,神色很是凝重。

“微掌门可千万别像魔头学习,自暴自弃。”穆晚风笑意盈盈信步走来,

敛起神色,微步歌淡然道,“七砚辽也会自暴自弃?”除非亲眼所见,否则绝不相信。

“属下跟随他这么久,只见他日日纵酒,有时还招来歌姬舞姬通宵欢畅,不问庄内大小事务。从景飒口中探得夫人已经急信通知毒霄即刻返庄。属下亲眼见他多次练功都喝得酩酊大醉,险些走火入魔。估计长此以往,武功全废是迟早之事,我们大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穆晚风成竹在胸。

冷嗤一声,微步歌眉眼没有半分喜色,“蠢。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还是少期待为妙。只要逮住合适时机,立刻下手。他多活一天我跟叙叙都不会安心。”内心还是不太相信七砚辽这种人会自暴自弃,就算自暴自弃,恐怕也得拉上无数个垫背。

此人歹毒又奸猾,三番五次咄咄相逼迫使他不得不出此下策,以绝叙叙与他的念想。

“属下还有一事回报。”

“说。”

“七砚辽最近不顾夫人反对,执意要去无痕居清净一段时间,毒霄远在西域,景飒要代他处理庄内大小适宜,能陪在他身边的只有我。”穆晚风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七砚辽天天醉的不省人事,一旦出了庄下毒机会多得是。

“哦,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确定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除了属下,没有配照顾他的人。夫人定会钦点我陪同。”

阴鸷的眯了眯美眸,微步歌侧过身,凭栏凝望晴空万里,“不错,就算他耍诈也不怕,毒霄景飒不在身边,多派些武当弟子便可绝后患。”

“掌门英明,属下这就去准备。”

七砚辽,你也有今天。

微步歌的眼眸竟是艳野之光,纤指猛地扣紧木栏,好似扣紧七砚辽的咽喉。

这时一名武当小弟子略微冒失闯进来,“报报告掌门,方姑娘跟小师伯出去了。”

“去哪?”眸光一凝,锋利的让小弟子惊吓倒退一步。

“去,去后山遛马……”垂头不敢再抬,掌门的眼神太可怕了。

闻言,微步歌倒是露出几许欣喜,叙叙肯出来玩是件好事,也就随她去吧。“吩咐伙房给她做些精致小点心送过去。叙叙喜欢撒干果粒的。”

“是,弟子马上去做。”一溜烟跑走了,微步歌看的不禁发笑,真像闯祸时的叙叙,最爱逃跑。

郁闷的千里雪载着背上两只家伙,不情愿的跑着,这两人谈情说爱,却害它不能跟黑美人玩耍。

“吁——”缓缓勒缰,宗卿朔一个翻身利落下马,旋即大手一抄,将叙叙提了下来。却未将她直接放下,反而双手一直维持抄在她腋下的动作,就这样拎着。

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放下自己,一直闷不吭声的叙叙终于忍不住,道,“别闹了,放我下来。”

“我是在测量你瘦没瘦,哎,瘦了好多。”宗卿朔心疼的皱着眉,不能再瘦了,再瘦肋骨便清晰,清晰就不软,一软就不好摸了。

不悦的掐了这厮胳膊一把,叙叙双脚着地,闷闷道,“瘦了好。”骑了半晌马,腿有点累,便走到老地方,背靠岩石,坐在柔软的青草地上,小手掐弄着狗尾巴草。

宗卿朔这厮一路都是笑容,好像不知烦恼,也许他只是想逗她开心,此刻又嬉皮笑脸凑上前,“当当当……看看这个。”献宝似的伸出右手在叙叙眼皮底下乱晃。

“不就是一朵小野花么。”望着这朵漫山遍野都有的普通野花,叙叙实在很难装出惊喜的表情配合,抱歉。

“不要这么无精打采的么,来带上,哈哈……”宗卿朔自娱自乐,将小野花别在叙叙耳朵上,有点滑稽,旋即更是自言自语道,“听过一个歇后语么,叫叙叙带花——臭美!哈哈……”

叙叙黑面,瞪着自娱自乐笑得忘乎所以的宗卿朔,那个歇后语好像是屎壳郎带花——臭美吧?“你,你才带花臭美!”抑郁的心情胡乱找个发泄对象,她摘下野花砸在宗卿朔胸膛,红了眼圈。

呃,生气了!宗卿朔无辜的贴近她的小脸,似乎要看尽她眼底的脆弱,“不许哭,喂,不许哭。好吧,我带花臭美,宗卿朔带花臭美,行了吧?”

“肩膀借我用一下。”叙叙哽咽一声,突然死死搂住他脖颈,埋首在他颈窝,哭的很伤心。

神色溢出怜爱,宗卿朔也不拒绝,反而轻轻拍着她后背,任她用泪浸湿自己的衣裳。“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叙叙发泄的骂道。

“赞同。除了宗卿朔以外都不是好东西。”双眼笑的弯弯,使得宗卿朔本就格外精致的眼型更加突出,十分漂亮。叙叙的哭声逐渐消失软软的趴在他肩头,忽然又后退一步,定定瞅着宗卿朔,眼眸迷离道,“带我走吧,去哪里都可以,只要远离他们……”

“叙叙……”宗卿朔微微一怔,失神的看着叙叙伸出的小手,她在哀求他,不甚迷离的哀求。

似乎又清醒过来,叙叙摇了摇头,讪讪收回小手,“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说罢,背着小手转身迎着风向山坡处走,让暖融融的阳光洒满她全身。

无痕居

七砚辽无力的抱着酒坛,邪魅笑道,“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潦倒?”

“怎么会。幽主一直都是英明神武的。”穆晚风逢迎道,遂体贴的替七砚辽斟满酒,眉眼滑过阴险,“偶尔喝点小酒既怡情又忘忧,的确不错。然而属下斗胆奉劝一句,幽主万万不可修炼内息,以免走火入魔呀。”真挚的表情苦苦劝导,却更像提醒,七砚辽暗笑,慵懒道,“我就是要练功,你能奈我何!滚,我现在就要练!”

真是个叛逆的家伙。穆晚风冷笑,遂摆出一脸无奈的表情,“那属下就为幽主看守门户,以保幽主安心修炼。”说罢,做了一揖便躬身退出。

七砚辽乐呵呵的看着狡猾的穆晚风离开,莹白玉指从容捻出一粒红色药丸,魅惑的放入口中,不怀好意的微笑。

“啊——”

男子凄惨的痛呼一声,穆晚风立即竖起耳朵,快步朝门口移动几步,仔细聆听。

屋内传来乒乒乓乓的摔东西声响,七砚辽痛苦的呻吟细微传来,没有逃过穆晚风耳朵,心头一喜,急忙推开门,“幽主幽主,您没事吧,需要属下帮忙么?”

本来还清雅整洁的房间一片狼藉,七砚辽伏在案前,襟口,地上满是鲜血,痛苦的脸色苍白,穆晚风立刻会意,惊呼,“幽主,您这是走火入魔,筋脉错乱!快让属下替你调息,一切等毒霄门主回来再做商议!”

“慢……”果然不出他所料,七砚辽抬手拒绝,如果不觉绝,穆晚风才会觉得奇怪呢。

“难道幽主不相信属下?天下谁人不忌惮花海归琼的威名,毒霄门主一个手指就可踏平楼外楼,况且以属下的能力还不及幽主半分,请不要怀疑属下的忠心。”穆晚风言之有理道,貌似十分关切七砚辽伤势,不允许再耽搁。

满腹狐疑的点点头,七砚辽自然知道这些道理,才傲慢的招招手,示意穆晚风靠近。

暗自试探七砚辽脉搏,果然真气紊乱,情势不容乐观,但以魔头深厚的内力与狡猾心性,穆晚风自然不敢动手,而且也不会动手。他可不傻,杀七砚辽的是微步歌又不是他,他只需下点烈荼花粉,为微步歌创造机会便可,日后毒霄寻仇也轮不到他身上。

咬牙耗费一些真气为七砚辽疗伤,总算勉强稳住伤势,穆晚风遂讨好的搀扶七砚辽卧榻休息,“幽主稍息片刻,属下自会去煎药,唯恐耽搁备受夫人责罚。”说罢,一溜烟闪人。

药自然是努力的煎,只不过多加了味烈荼花粉而已。无色无味,以七砚辽目前的处境,很难发现,况且刚才疗伤之际就是下手最好时机,穆晚风却未动手,这一点就足够取得七砚辽信任。

眼底藏着深深的阴狠,穆晚风却满脸堆笑,端着一碗即将终结江湖神话的汤药,一步一步靠近斜卧软榻,脸色一片苍白的病美男。努力克制因兴奋几乎要颤抖的双手,恭敬道,“幽主醒醒,让属下伺候您喝药。”

七砚辽艰涩的睁开眼,却抑制不住,一口血光喷出,貌似情势更加不容乐观,穆晚风窃喜。搀扶七砚辽坐定,目不转睛的盯着七砚辽将汤药一口一口喝光,兴奋的恨不能亲手杀了魔头,但他亦知道后果,自己还不是毒霄的对手,等微步歌将这些障碍清楚干净,天下就是他的,呵呵。

“请幽主安心歇息,属下去外面守着。”穆晚风邪笑着阖上门,迅速抓出只白鸽,黏上书信放飞。

叙叙安静的听自娱自乐的宗卿朔讲笑话,其实心里明白他在全身心的哄她开心,只好露出更加开心的笑容不让他失望。

“这才漂亮么,叙叙笑起来最好看,今天我心情好,你可以要求我送礼物给你,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帅。”宗卿朔心情大好的凑近她讨好。

“上次买的东西还没吃完呢。”

“不会吧,你开始减肥了?”话音未落,一道剑光横过,宗卿朔大吃一惊,急忙推开叙叙,只见毒霄笑得不亦乐乎,谦谦君子道,“打扰二位雅兴,方叙叙跟我走。”

叙叙往宗卿朔身边挪动几步,眼眸漆黑漆黑的。

“果然跟七砚辽一个德行,武当是客栈么,一天到晚光顾不打招呼!”宗卿朔双手叉腰大骂,“还要不要脸啊,你们这种行为就是强盗,无赖,侵占他人领地进行非法集会!”

“这位啰嗦的家伙,不介意我把你给杀了吧?”毒霄非常有礼貌的问了句,双手却早已百毒齐发,宗卿朔横手一挡,来一样挡一样,毒物虽凌厉,但却无法穿透冰蚕丝绡。

然而毒霄这人甚为无耻,明明说要杀他,却又乘他接招接的正开心之际飞手一夺,抢过叙叙便闪人,动作快的显然就未想过跟宗卿朔过招,完全是冲着叙叙而来。

宗卿朔气急败坏去追,然而毒霄这厮除了用毒,轻功更是天下第一,想追上好难!

封了叙叙几处大穴,让她不能动也不能讲话,毒霄才皱眉提溜着她狂奔,还不悦的嘟囔,“女人就是麻烦,真搞不懂你哪里好,砚辽居然喜欢你,从小我就觉得他眼神有问题,果然是有问题!”

平静的无痕居上空缓缓堆积一片乌云,隐隐将有风暴来临。

七砚辽虚弱的横在软榻上,努力的动了动手指,才吃力爬起,刚要迈步,却再次无力跌坐软榻,气喘吁吁,浑身使不上力气。

满意瞅着狼狈不堪的七砚辽,微步歌优雅推门而入,目光阴测测,在半明半昧的光线里,瞳仁竟有些烈焰红,似恶魔降临。

“你……”怔忡瞅着不请自来的微步歌,七砚辽面露异色。

穆晚风却挂着意味深长的微笑,将厚重门板阖上,整个空间安静的可闻针落,七砚辽虚弱的喘息愈加清晰。

“不欢迎我?”微步歌淡淡道一句,优雅的捡了一个空位坐下,却也不急于下杀手,“若是从前我看见一个男人为女人潦倒至此,一定万分鄙视。可是你能为叙叙这般,我反倒有些钦佩你。”

冷笑三声,七砚辽唇色苍白,却不减霸气,“猫哭耗子假慈悲。七砚辽从不怕死,但怕死在你的手里。”

“那就自裁,我也不想用这种卑鄙的方式结束你这样出色的对手。”一把匕首准确的丢进七砚辽手中,微步歌神色从容,不急不躁。

“这倒是个不错的方法,看来你还有那么一丁点自尊。”七砚辽嘲讽道。

“自尊?是你逼的。”微步歌猛地攥紧拳头,额头青筋浅浅浮起,神情却依旧从容,“为何不放过我跟叙叙,我们是真心相爱,你为何要逼我伤害她!”

“她又未嫁给你,我为什么不能争取?!真心相爱?是么,既然真心相爱,你还怕什么?用得着以那种方式占有她么?”七砚辽愤怒的咆哮一声,换来几声剧咳,看来伤势不轻。

“那样对叙叙实在不应该。”微步歌心疼的闭上美眸,隐忍对七砚辽的恨,“可你利用我的魔性刺激就应该么,逼我伤害叙叙。”

“混蛋!我是逼你了又如何?但我万万没想到你会用这种方法让叙叙来恨我,她一定很伤心。如果叙叙能轻易接受这种事,她早就是我的,还轮得到你么?”七砚辽捂着胸口,大口喘息,怒火熏染眼眸。

“无论如何你今天都得死,我会照顾好叙叙,绝不辜负。”微步歌负手而立,满眼决绝。

“死前,我只想知道,你是如何模仿我的声音?”七砚辽缓缓拾起匕首,莹白的指肚幽幽摩挲刀刃,仿佛要试探一下够不够锋利。

“这只是简单的口技,何必装傻。”显然对七砚辽莫名其妙的提问不屑,微步歌面露异色。

“为什么我的玉佩会在你手中?”

“你的问题真多。”

“胆小鬼,不敢回忆么?”

“玉佩天下间多的事,模仿一个又有何难。”微步歌显然没有耐心,刚欲开门,却听七砚辽道,“叙叙,你听清楚了么,强——暴你的人不是我。”

微步歌神色陡然剧变,猛地转身,厉声喝道,“七砚辽你!”甩手飞出剑刃直取七砚辽首级。

抿唇一笑,抬手掀飞沾满血污外衣,露出干净的玉色罗衣,七砚辽足尖轻踮,越飞数米,唤剑而出。“我从未相信过穆晚风,本来这一局是为你挖的坟墓,熟料你将叙叙扯进来,那我只有用此洗刷清白!哈哈——”

“原来我们彼此彼此。”咬牙淡淡道一句,微步歌笑容冷却,美眸半眯。

毒霄一掌推开暗道,拎着一动不动的叙叙跑出来,“砚辽,女人我给你放在这,外面那个家伙就交给我。最近又缺药引子。”说罢飞身掠跑,直追还未弄明白怎么回事的穆晚风。

“叙叙。”微步歌震惊的望着消瘦许多,形容憔悴的叙叙。

叙叙目光微微呆滞,表情没什么大的起伏,似乎真相对她而言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个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七砚辽欢天喜地解开叙叙穴道,拉着那双小手道,“叙叙,我没伤害你对不对!不要再生我的……”

啪啪。

两声清脆爽辣的耳光左右开弓打在七砚辽惊愕的脸上,微步歌也愕然,瞅着面无表情的叙叙。

“你、是、混、蛋。”叙叙一字一顿的对七砚辽道,旋即转身走向微步歌,微步歌顿时喜形于色,“叙叙,我知道错了,但是我真的很爱你,我会负责的!你原谅我好么?”

啪啪啪。

三声清脆的耳光爽辣无比掴在微步歌还未反应过来的脸上,两行清泪滑落,叙叙呢喃,“你伤了我。”

“叙叙。”两个男人捂着脸颊同时喊道,这样的叙叙让人莫名心慌。

叙叙没吱声,有些无力的缓缓蹲下,冷笑道,“打吧,谁赢了我就是谁的。”她只是一个玩宠,能让他们得到发泄的玩宠。

有这句扇动的话,本来就剑拔弩张的男子霎时拉开架势,一山难容二虎,无论是女人还是江湖,他们迟早都会斗个你死我活。

眼瞳空洞的瞅着打的不可开交的男子,叙叙迟疑的站起身,默默拐进暗道,顺着熟悉的路回家,是的,她想回家。

一向月事正常的她已经有两个月不见动静了。

叙叙不想再面对他们,所有的甜言蜜语背后都是自私的独占,一件件,一串串,不断的以她受到伤害为代价,他们都是混蛋。清泪滑过,小手带着陌生抚上小腹,孩子,我带你回家……

这段时间,其实她早已学会了骑马,叙叙摸了摸一匹健壮的白马,幽幽骑上,“驾——”清脆的声音带着她的委屈她的怨恨一同消失,再也不想面对这两个魔鬼。

叙叙人不见了。

两人同时意识到这一点,同时窜出屋外去追,这厢毒霄正点了穆晚风试药,见七砚辽打到外面,不解问道,“你们还没解决完,真够麻烦的,不如我帮你吧?”

“毒霄,帮我拖住微步歌!”

七砚辽急欲甩开微步歌,去追叙叙。闻言,微步歌大怒,“七砚辽,你好卑鄙!”

“彼此彼此。”

趁毒霄加入之际,七砚辽拼命提足内力,发狂的朝着叙叙逃离的方向追寻,该死的,她居然会骑马,而且走了一段时间!

有种不好的预感跃然心底,因为这个方向没有路,尽头便是断崖,不,叙叙!!

看不见她的娇影,让人想要发疯,七砚辽豁出最大的力量千里传音,屏息搜寻叙叙的一切响动。

叙叙,你在哪里!

我在断崖。终于传来她微弱的声音。

七砚辽心头大惊,浑身被冷汗浇透,连牙关都开始打颤,叙叙,等我,我已经过来了,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

背对着断崖,叙叙知道世上没有大英雄,她也不是美女,承影剑原来是这么耀眼,刺疼她双眸,模糊了对面飞来的绝美男子。

如果爱,只是无尽的伤害,那她宁愿不要。

七砚辽,你好残忍。这个真相足以让我绝望,我宁愿一生一世都不要知道。

七砚辽脸色惨白瞪着茕茕孑立崖边,摇摇欲坠的娇影,“我错了,叙叙,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我再也不强迫你做任何事,再也不自私的为了得到你而伤害你,过来好么?”缓缓伸出手掌,祈求她能走过来,每一个动作都极尽温柔,但怕吓坏了她。

“我要回家,再也不想看到你们,再也不想……”

默默念叨着,叙叙没有任何负担的轻轻后仰,就让这浓烈的山风带她走。

不!!

七砚辽疯狂的扑上去,却连她的衣角都未抓住,望着自己攥空的手,叙叙空洞着眼眸,用唇语告诉他,“这是我最后一次被你伤害……”

不,叙叙,我爱你!

断崖边的少年肝肠寸断。他不是故意的,他真的不是故意伤害她!

断崖,无底,入者,无回。

猛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七砚辽怔怔起身就要往下跳,却被一颗飞来的石子正中后脑勺,只能撑大美眸,愤怒却无奈的晕倒。一身黑衣的九媚娘缓缓抱起七砚辽的脑袋,摸了摸他的小脸,幽幽道,“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动真情么,难道我的教训还不足以让你引以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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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江油的蒋雪峰注定该成为一位优秀的诗人。他不是那种拿着诗歌当工具使用的人,他的安静、他的寂寞、他对诗歌的敬畏练就了自己身心的干净。他有一句诗“李白的战士最听酒的话”流传很广,而恰恰是这一貌似调侃的句子,让我们看见了一个真诗人的内心,那些尘世,那些绳营狗苟,那些花花肠子对于诗人来讲是不屑的。
  • 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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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者血脉脉脉相传,一个由异人类强者和普通女子所生的孩子是否能继承父亲强大血脉......
  • 第一傲妃

    第一傲妃

    一辆银灰色的法拉利疾驰在狭窄的山间小路上,迅猛的速度扬起无数的灰尘,从前面看去根本无法看清那被灰尘遮掩的险峻道路。夜倌岚不时的转头看向那被自己丢弃在副驾驶上的灰色牛皮纸袋,秀气的眉宇紧紧的蹙着,绝美的丽容看不出一丝表情,但从那紧紧抓着方向旁的泛白的手指,却可以看出她那强忍着的痛苦情绪。看着那份今天一早就放在自己桌上的公文袋和那对自己以为再也见不到的对戒,夜倌岚现在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 致命婚姻之毒爱残妻

    致命婚姻之毒爱残妻

    她爱的男人结婚了,但新娘不是她,她用种种手段想要挽回爱情,但最后只是遍体鳞伤。心死后,她遇到一个说要爱她一辈子的男人,直到后来,她才明白,这一切只是他魔鬼引诱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