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燕君行给气乐了,倨傲地道:“本将军什么美人没见过,还不至于就这么饥不择食!”
棋归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传闻中,这位燕国武侯爵根本就是个色中饿鬼。
听说他打小就不学好,勾搭宫女,该宫女不从,他就把人的衣服剥光了给丢在路中间,后来那可怜的宫女自杀未遂,最后还跟个野汉子跑了。稍微长大一点又强X了某个校尉将军的妻子,把该妇人肚子给搞大了,该妇人又去跳楼自杀了,一尸两命。而且还经常和他弟弟一块儿男扮女装,专门把妇人骗回家给XXX,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
而且最让诸位名媛贵女望而却步的是,他年长以后先后定了三次婚,可是后来都悔婚了,不是嫌对方太胖腿粗没有身段,就是嫌人家太瘦没屁股不好生娃。其他的那些可以说是以讹传讹,可是这定了三次婚,他又悔婚就是绝对比珍珠还真的。
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燕君行的名声在三国中都臭得不得了。后来还有传言,说他尖嘴啦络腮胡啦,脚重啦,还有很严重的皮肤病啦等等等等。应该说,要不是慑于燕国之威,就算是依附燕国的小国,别说是公主,就是普通士族的女儿,也没有愿意嫁给他的。偏偏他还挑剔得要死,高不成低不就。
因此听说他的婚事也是燕王最头疼的事情。
他那点破事,在广大丐帮弟子中也是一大谈资,他就是鬼见愁和鬼才嫁的代名词。
也难怪人家陈锦华迫不及待的就要逃婚!
燕君行看她的神色,也猜到她是想起了什么……
从前是浑不在意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就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道:“谣言不可尽信!”
棋归立刻就追问,想着以后回了丐帮也能有点内幕消息:“那你定过三次亲呢,还自己跑去退亲了,这你不能撇开吧?”
三次定的都是燕国大族的名媛贵女,退亲以后人家都羞愤欲死,听说三个里有两个就是真寻过死的。后来人家都说,他就是喜欢有妇之夫……不喜欢黄花雏儿!
燕君行尴尬得要命,支支吾吾地道:“我……”
他三次定亲,都是王上赐婚,他也不能拒绝。可是,连着三次,定亲后不久他就急赴战场,而且打得都是硬仗,九死一生。说到底这种仗他这辈子也就只打过三次。当时都想着自己都快没命了,就别拖累人家姑娘了,索性就去退婚了……可是没想到三次他都活着回来了……
而那几个女人竟然都是哭哭啼啼的要寻死!搞的燕君行也很是郁闷,倒是更不想成亲了,后来燕王再给他相亲,他准跑得比兔子都快。燕君铭没少给他打掩护。
一混光棍二十四年,还臭名昭著。
可是任外面传言传得怎么风生水起他也没解释过。现在看着棋归虽然是以调侃的口气说起这事,可是眼中那丝恐惧却还是做不得假。他心里就非常不舒服。
于是便冷冷地道:“你放心,你就是哭着喊着爬上我的床,我也不会动你一根毫毛的!”
棋归却得寸进尺,连忙道:“你能发誓?你能保证?”
燕君行这辈子第一次被人这么质疑,顿时就要暴跳:“若是我碰了你一根毫毛,就让我……”
棋归连忙接了下去,道:“就让你生儿子没****!”
“……”
最终燕君行拒绝发这种誓,只是道:“本将军一诺千金!”
说完,就怒气腾腾地走了。
这时候,躲在角落里,没什么存在感的小鱼突然弱弱地道:“大姐……”
棋归这才猛的想起她的存在,连忙道:“小鱼,错了,叫我公主!”
小鱼手里拿着一个大肉包子,道:“公主……你干嘛那么气他啊,我觉得他人挺好的啊。说不定那些都是人家瞎说的呢。你看他不就比人家说的好看多了。”
棋归道:“你可别,人家给你吃俩肉包子你就觉得人家是好人。
这时候,重量级的忠肝义胆金妈妈从门外冲了进来,看了看了棋归好几眼,最终道:“你……没吃什么亏吧?”
棋归摇摇头,道:“没呢。”
金嬷嬷关上门,严厉地道:“我们大陈可是礼仪之邦!你可别进了这蛮子的地儿就学了蛮子的脾性去,倒给我们大陈丢人!”
棋归现在腰杆子硬得很,啐了一声,道:“对对,你们是礼仪之邦,你们公主出嫁的路上都能跟人家跑了呢。真是给你们大陈长脸得很。”
做婊子呢,还要立贞洁牌坊!
想到当年赵国棋英公主出嫁,若是她也跟人跑了就好了!
顿时又更加来气,对着这陈国肥婆娘也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起来。
金嬷嬷气得差点厥过去,只道:“你非要往死路上送,我也不拦着你。别以为那鬼见愁肯多看你两眼,你就真的飞上枝头成凤凰了!告诉你,这西贝货,无论如何也真不了。你可要是不听话,露出马脚来,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还连累我们给你陪葬!”
棋归抓抓头发,傲慢地道:“滚。”
于是金嬷嬷就非常生动而形象地滚了,又跑到蒋公公那里,便是一顿哭诉。后来又被蒋公公给骂了回来。
最后再涎着脸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又来棋归这里伺候。这个套路,每天都要上演几遍。
这天晚上她非要服侍棋归睡觉,一边柔声细语地道:“公主,您别怪嬷嬷心直口快,嬷嬷是看着您长大的,纵然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这颗心哪,还都是想着公主您好的……明儿就要进京了,该是要择日完婚的。公主您放心,嬷嬷再不敢这样仗着您的宠爱没大没小了。这军机府的水甭管有多深,有奴婢在,就谁也别想动公主您一根毫毛……”
那样子,和之前判若两人。
每次她这样,棋归也会给她一点好脸色看。她渐渐学聪明了,知道棋归吃软不吃硬,也就不敢再放肆了。棋归也得了一个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