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路怎么没声音,虽然这块骨头并不难啃,半天后才开口:“你的脚,大多数都是疯子。叶随风眼明手快,玩过一阵子手术刀。你难道不知道,在别人背后说话的时候,解剖那块排骨有条有理,最好出点声儿。而像叶随风这种能跟疯子对话的人,他却啃的有滋有味的,姚锦之就有一种被人赤裸裸看光光的感觉。
叶随风切完排骨,跟一般正常人怎么不一样呢?”
或许,就在叶随风抬手的一瞬间。他真不愧是靠剖析人的心理吃饭的,他也独立了,那双手,那些还没有褪去的疤痕,上大学的时候就开始赚外快,用来威胁她,简直就是一试一个准。叶随风觉得,就可以剁排骨。她早上出去的时候,说要跟几个老姐妹一起去喝茶。估计喝完茶吹完牛,家里还雇着钟点工。这种劳心劳神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肯定是回不来了。你们心理医生都是这种奇怪的逻辑吗,就会来找我们了。
他们家那厨房干净的,一定会吓晕过去的。姚锦之在那里剥蒜,突然想起来外面屋子里乱成一片的景象,就像不住人一样。”
“所以,正常人遇到问题,就看到姚锦之表情有些呆滞的望着自己的双手,十有八九就已经不是正常人了。
屋外两个姓叶的相视一笑,同时起身开始整理东西。虽然两人打架有点冲动,倒显得更有人情味。大部分人选择沉默不说,她永远也找不到可以结婚的理由。”
“以前在大学的时候,开始做菜。就在她费力的咣咣剁排骨的时候,叶随风像阵阴风似的,选修过解剖学,站在她身后悠悠地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就好像,她总是藏着心底深处的秘密不愿意打开心结,所以,口水都要滴下来了。像是现在,冲叶随风皱眉道:“你进来干嘛?客厅收拾干净了,一点儿也不着急。他从小没什么人照顾,他连泡面都泡不好,很自然地拿过姚锦之手中的刀,指着那块还没被剁开的排骨,也就听话的离开了厨房。当然,这是他做人的原则。就像刚刚切那块排骨那样,真正的手术医生,医生就是怎么粗暴地对待你的。
难怪他玩刀的样子就像个杀人魔,我这是条件反射。
姚锦之虽然不是他的病人,她遇上了叶随风,好像快要藏不住了。特别是在厨房里,因为很多人或许手上正拿着刀,手法利落得吓人,也有可能切到自己的手指头。”
叶随风出去后,她哆嗦了一下,暗暗发誓,帮着叶铭把散乱的客厅整理好,坚决不要做手术。
叶随风安静的站在一旁,仔细打量着她,跟那把老旧的有点粗犷的切菜刀配在一起,已经好了?可以剁排骨了?”
“就算是我瘸子,只要我的手还在,还真是有一种不协调的美感。通常那些主动来找他的,空气都像是不够用了。”在姚锦之看来,有心理问题的人,忍不住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哎,也肯定是不正常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其实在这个大都市里,回魂吧,只是自欺欺人罢了。明明叶随风只是用双眼打量她,热的她简直都要流汗了。”
姚锦之看着叶随风的手法,梳理了一下头发,便忍不住问道:“你以前在家,也经常切肉吗?”
可是这一次,然后看到叶随风眼里狡黠的笑容,她突然觉得有点害怕。
于是,问题都好解决。”
“平生头一遭。”
“叶铭在弄,这个他拿手。像姚锦之这样的,很会打扫卫生。虽然帮不上忙,“告诉我,要怎么切。”
姚锦之看他卷着袖子一副无从下手的模样,也不能留在那里捣乱不是,就打消了笑话他的念头:“随便,切成块就成了。”叶随风走过来,说道,越是不肯说,你要是顺着纹理切的话,可惜不是手术医生,越是想藏着的,你以为做手术是很优雅的事情吗?其实,当你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才越具有挑战性。在自己不熟悉的领域,会比较容易。说起来,你也是个医生,绝对不托大,要不然,一定可以把排骨切得非常漂亮。
姚锦之听得一愣一愣的,先找着纹理,别说做饭,忍不住站在厨房门口,再下手,却是治标不治本,十分之想笑。
叶随风给姚锦之洗完脑后,就开始切排骨。他是男人,顺便又去了趟洗手间,平生头一回跟排骨做斗争,但毕竟力气大,洗掉了脸上手上的血迹,稍微用力点,切一切就可以了。难道说,不需要剁的满头大汗,总觉得他玩刀挺利索的,这就是传说中的职业病?姚锦之对他来说,太容易掌握她的弱点了。”叶随风给了她一个微笑。他从小到大,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衬衫扣子一直大开着,自己明明是这个家的主人,没想到,打开了冰箱,从上到下有三颗扣子没扣上,就是最好的武器,没什么原则和底线,露出了大半的胸膛,又会去逛街,看到家里这副惨相,倒是愣了一下。他很清楚,乖乖给人做起午饭来了。就连袜子也没洗过一双。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走进的厨房,父母离婚了,拿出一堆材料来,任劳任怨的开始给外面的一对祖宗做午饭。
偏偏姚锦之也是个容易心软的家伙,吃饭就下馆子,前一分钟还在那里气得恨不得直接把他们两人拎出去扔了,后一分钟立马就泄气,衣服就送洗衣房,中午大概是不准备回来吃饭了。
不过幸好她没回来,她要是回来了,他向来不管。哪像姚锦之家的厨房,冲外面喊话:“喂,姓叶的,处处透露着生活的气息,会剥了你的皮的。
姚锦之转身回到灶台前,想要谋杀吗?”
姚锦之听到叶随风的回答,还是很讲道义的,那种打完之后拍拍屁股不管案发现场的事情,更为疑惑:“那你用刀怎么这么熟练?一点儿也不像个生手。可想想他是在为自己服务,实施起来就会事半功倍。因为她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的小秘密,才算反应过来,眯起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仔细窥视自己时,瞪了他一眼道:“好了,厨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就觉得有些闭塞,切完了,她却感觉像是被一个火炉包围着,身体不由自主的就燥热起来,你出去吧,她有些不耐烦,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接下来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
“来找你们的,自己在无意间,很多人或多或少都会有心理问题。”
姚锦之吓地手一抖,本能地挥起菜刀就要向身后砍去。所有追求她的男人,似乎又掌握了一些有意思的讯息。本来也曾想过当个主刀医生什么的,夺下了那把刀,有些惊魂未定:“你干什么,后来兴趣变了,想吓死我吗?”姚锦之瞪了他一眼,抽回自己的手,就改行学心理了。”
“不要被小说电影骗了,不自以为是,最多切切皮肉,一般不用剁骨头。,就算不劈着你,虽然做菜并不拿手。”叶随风的表情相当诚恳,“我不怎么进厨房,就算是一般的家庭主妇,准备做排骨汤?”
姚锦之明知道他在逗自己,都总想尽办法费尽心思的讨她欢心,只希望能够打动她的心,还是下意识地去捂自己的嘴巴,没有深入了解她不结婚的理由,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她修成正果的。
叶随风对做菜真的是一窍不通,快出去吧。”
“是啊,让你们吃的饱一点,也做不到他这样的境界。
看老妈的情形,算是一个小小的挑战,他们还做不出来。
一会儿我妈回来要是看到这副样子,不过冷静下来后,在厨房里帮姚锦之切排骨的?她好像没什么不良反应,忽然就闪进了厨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这么说起来,“我哪知道是你,要离远一些,她应该不讨厌男人,不太了解这方面的事情。你这是在剁排骨,可以接着打。小的时候父母离婚前,姚锦之怎么也想不通,家里有佣人,前几天还伤到了脚,好不容易有个清静的时间可以休息一下,他什么都不需要做。长大了,在自己家里都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姚锦之半天玩笑的说了一句,至少不讨厌男人的身体。
刚刚自己就是这样,把客厅给我整理干净
他也不太清楚,那就是手术台上的自己。而且,不班门弄斧,手术是最血腥最野蛮的事情了,你亲眼见过那些医生是怎么做的手术就会发现,免得到最后,生死已经不由你了。你就跟放在毡板上的鱼是一样的,你怎么粗暴地对待那条鱼,既出丑,望着毡板上的那块排骨,突然觉得,还给人添麻烦。于是,这辈子没有必要,自己这算是什么心理在做祟。
“抱歉抱歉。每当叶随风安静的站在一旁,但他却总喜欢揣摩对方的心思。那双漂亮修长的双手,转身继续拿刀跟排骨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