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李暮吟还在补觉之时,李子晨就出现了。
他在暮吟的卧室旁转了一圈又一圈,可是就是听不到她房中有些动静。
现在都几点了,怎么她还不起床?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时针恰恰指到七那里,都七点了!
实在等不下去了,他不耐烦,重重地叩门:“李暮吟,你起床没?”
睡得迷迷糊糊的李暮吟似乎听到有人叫自己,心里极其疑惑。
这个时候是谁啊,阿嬷吗?
自己已经告诉过她不用来叫自己吃晚饭了啊?
她掀起被子,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
“谁啊?”她一手去开门,一手捂打着哈欠的嘴巴。
满脸阴沉的李子晨出现在了她眼前,“怎么是你?”她语气里满是惊愕。
“怎么,不欢迎吗?”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我又不只色狼,你没必要这么恐慌!”他说着就抬脚进去,也不征求她的同意。
暮吟直直后退,给他让出道路,“我这里有点乱。”她局促地说,“刚刚一直在睡觉,被子都没有叠。”
“你不用收拾。”他大步地走进去,拉出书桌下的椅子,面无表情地开口:“你过来,我问你些事情。”
问我些事情?李暮吟心中一片恐慌,难道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她缓缓地挪动脚步,走到床边坐下,和他面对面。
卧室里,窗帘紧闭,被子平铺,屋顶上的吊灯发出橘红的光芒,一片宁静温馨。
李暮吟穿着粉红色的毛绒睡衣,头发散散地披在肩上,睡眼朦胧,脸上还有因为刚刚睡醒而泛出的潮红。
李子晨则身着一套运动装,脚上穿着拖鞋,脸色清冷。
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或许会将这个场景想象成这样:
一对小夫妻,打算上床睡觉了,但男主人突然想起女主人在白天做了什么错事,于是就出口说了几句,女主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惭愧地地下了头。
但有才的李大少爷,却将它发展成了一场听证会。
“李暮吟,你回家前是不是觉得头疼地厉害?”他开口,声色俱厉。
“是有些厉害。”她回答,战战兢兢。
“你为什么不告诉大家,向大家坦白呢?”他满脸严肃。
“这头疼是老毛病了,不好治疗,只能自己调理。”她解释,小心翼翼。
“难懂因为不好治愈,就不看医生了吗?”他继续质问。
“我现在不头痛了,以后我好好休息,不用脑过度,它就不会犯了。”她回复,惶恐不安。
“你保证你能做到?”
“我保证我能做到。”
“请你记住今天所说的话,不要让它再犯了!”
“我一定记住。”
李子晨抬脚出去,留下李暮吟愣在那里。
这是干什么啊?李子晨这是在干什么啊?
自己犯了什么罪吗?他干嘛要这么质问自己?
真是的,自己不就是因为用脑过度头痛犯了吗?又不是犯了什么危害人民,危害社会,危害国家的大罪?
自己头痛与他有什么关系啊,他干嘛要这样啊!
她气鼓鼓地坐在床上,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幕,真是,真是可笑极了,荒唐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