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住了三天,李暮吟再也呆不下了,虽然每天都有看书,但仍感觉心里发虚,终于,在第四天,李傲阳没有出现的第四天,她如愿以偿地办了出院手续。
但在这三天里,李晴天和张子诚发了疯似得向自己的病房里塞东西,先是牙膏牙刷脸盆,后来就是衣服鞋子袜子,最后就是纽崔莱盖中盖。
用张子诚的话说,这是用来弥补他不能亲自来照顾自己的,用李晴天的话来说,这是用来报答自己替她上课作弊的。
第三天的时候,李暮吟废了好大的力气说服了两个小祖宗,他们终于决定不来了。
可是这些东西,怎么办呢?扔了吧,太可惜,因为全是名牌,不扔吧,好难带得走啊!
没办法,她只能提着大包小包地向公交站走去。
过马路的时候,自己明明看到那个小人是绿色的,可刚刚走到马路中间,就听到轮胎摩擦地面的“嚓”的声音。
一个中年男子从车里怒气冲冲地下来了,凶神恶煞似的,冲着暮吟就嚷:“你走路都不长眼睛吗?被撞死了谁负责?”
李暮吟抬起头,看到路对面的交通路标依旧是小绿人,不仅气打心里来:“你会不会看交通路标啊?这是你违规!”
可那人依旧蛮不讲理:“违规又怎么样?你知道这是谁的车吗?”
这能是谁的车啊,肯定是个不讲道理的人的车啊,主人不讲道理,看门狗才会不讲道理。
“你......”李暮吟刚刚开口,一个深沉而又熟悉的声音传来:“小刘,发生什么事情了?”
暮吟抬头望去,两个人目光相撞,同时发出惊愕的声音:
“傲阳?”
“暮吟?”
“你没被撞到吧!”李傲阳关上车门,匆匆走来,满眼忧虑地上下打量着她,“我就今天没去看你,你就出院了?”
“我早就没事了,”李暮吟说着,脸却转向了刚才那个中年人,不悦地问道:“你是傲阳家的司机?”
“是我们家的。”傲阳先一步回答,然后严肃地对着司机说:“小刘,你开车怎么能这么粗心呢?伤到人怎么办?”
刚刚张牙舞爪的中年人低下了头,毕恭毕敬地回复道:“知道了,少爷。”然后对着暮吟道:“对不起,暮吟小姐。”
暮吟刚想张口问问那个司机,这到底是谁的车,但是碍于李傲阳的情面,只好把话咽进肚子里。
“傲阳,快到车上来,我们要赶快去医院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从车内传来。
“我去送你。”李傲阳却是充耳不闻,从暮吟手中拿过几个袋子就走。
李暮吟疑惑地看着这一幕,心想,这其中又有什么样的隐情啊?
一路上,李傲阳都沉默不语,李暮吟感觉怪怪的,又不好意思问。
可到了家里,又听到阿姨在谈论生病的事情:
“你们两个人即是同乡,又是大学同学,所以你一定要去看看!”
“再说了,生意上的事情,可能需要人家帮忙呢!”
李伯伯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我会去的,只是现在探病的人太多,把走廊都堵了。”
“再说了,还有好多生意上的对手也去了,碰到了总不是很好。”
李暮吟纳闷了,为什么生病的事情都让自己碰到了呢?这又是谁生病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