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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藏羚羊的泪水(14)

“咱们没时间,也没精力,要做的事太多了!”马帅很果断地说,他是个头脑冷静而且很理智的人,有时候甚至让人觉得他理智得过了头。

“那救都救回来了,也不能让它去死啊!”吴凯生气地喊,脸色很不好看,他可怜小藏羚羊,想把它留下来。他望着周青,征求周青的意见。周青没说话,她也在考虑,从全局和现状上综合考虑。

周青不说话,没人再吭声,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小藏羚羊生下来后如果没有母藏羚羊陪在身边,存活率一般都很低。即使是人工饲养,能活过一年以上都算是稀奇事了,何况这只小藏羚羊还有这么大的残疾。为了照顾吴凯的情绪,我考虑了半天,才说:“要不这样,先养着,等回头咱们补充物资的时候,再顺路送到镇子附近的保护站去,你们看,行不?”

“咋养?”何涛问我,他看了看小藏羚羊,又看看我,说,“都是爷们儿,谁干得来这事儿?再说,没奶,咋个养?”

“还是我试试吧!”周青说,她捏了点儿面饼子放进嘴里,混着米粥嚼着,然后又轻轻地把小藏羚羊抱在怀中。小家伙开始有点儿怕生,后来感觉到周青只是轻轻地抚摸它的头,没有要害它的意思,感觉就像是妈妈一样温暖,就听话地把头往周青的怀里拱,看起来很可怜。

周青把嘴里的食物嚼得稀巴烂,把小藏羚羊的头轻轻地扳正,然后嘴对嘴地喂给小藏羚羊吃。小藏羚羊像吮吸母亲的奶水一样舔着周青的嘴巴,越吃越有味,仰着头,咂巴咂巴地吮吸起来。太阳就要落山,最后的一抹余晖把周青和小藏羚羊的身影投照在大漠上,就像是一对母子。

我们都看傻了眼,没想到周青竟然会这样做,她不但冷静,还很聪明。吴凯抓了抓头发,傻笑了起来,说:“我的个妈哟,原来得这样喂啊!”

小藏羚羊吃了一会儿东西,好像是吃饱了。它偏开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巴,又舔了舔周青的嘴唇,把身子靠在周青怀里,用头轻轻地蹭周青的衣服,像是孩子吃饱了之后在母亲的膝边讨宠撒娇。看见小家伙肯吃东西了,周青也终于舒了口气,她开心地笑了起来,说:“小羊要吃奶,没办法,只能先这样了,但吃这些东西没营养,以后还是得送出去。”

“取个名字吧,以后好叫唤。”许小乐提议。

“就叫‘爱爱’,有这么多人爱护着它,它还挺不过来吗?”杨钦笑着说。

爱爱的腿令我们所有人都忧心忡忡,几天之后,去掉后腿两侧的夹板,它似乎可以站得直了,但还是无法行走,只要一走路,就会栽跟头。周青说:“这是营养不良的原因。”吴凯说:“这只小羊的骨头天生就软,缺钙。”何涛说:“还是绑上吧?”杨钦说:“得赶紧送出去!”最后,卜世仁说:“一群傻蛋。”马帅只是沉默。

我只好再次把爱爱的后腿用木板绑上,这次两条腿分开了绑,在它两条后腿的两侧都夹了木板,这样它的两条后腿就可以独立行动了。虽然夹着木板,挪动起来的时候很僵硬,但总比开始的时候“三条腿”走不了路强得多。

周青坚持每天用生理盐水给爱爱清洗充血的眼睛,没想到一周之后,爱爱的眼睛竟然奇迹般地恢复了正常。在两排优雅的睫毛之下,亮晶晶的两只眼睛像黑宝石一样闪烁着漂亮的光芒,一眨一眨的。它像个淘气的小姑娘一样在我们腿边乱转,有时还会撒娇地把头往我们怀里拱,它已经慢慢接受了我们,开始把我们当作是它的妈妈了。

看着爱爱一天比一天健康,我们这几个大男人的心也在周青的影响之下开始变得柔软起来。只是爱爱的腿还是没有长好,依然得夹着木板。看它拖着腿撒娇地往我们身边蹭,再看看它那张单纯可爱的脸,心里就会有一种说不出的哀伤和可怜,这令我想起了年幼却哀伤的阿依古丽。

太阳湖畔又来了大群的母藏羚羊等候产崽,这些天我们加大了人手看守在太阳湖畔。其他一些志愿者队伍也时常出现在各个湖畔边上,大家互相合作,寻找盗猎者的踪迹,但奇怪的是,在这个最佳盗猎时刻,盗猎者反而没有出现。

其实,盗猎者并没有走,他们的枪口依然瞄准着这里的每一只藏羚羊。只是在藏羚羊的产崽期,各保护站和志愿者队伍都增派了人手,前往各个藏羚羊的产崽地,致使大多数盗猎者无法顺利下手。于是,他们改变了策略,准备在藏羚羊产崽后返回的半路上进行猎杀。那个时候的藏羚羊群已经添丁壮户,加入了许多新生的小羊,母羊虽然是“轻装简从”,卸去了肚子里的负担,但为了照顾自己的子女,依然无法快速逃跑,所以盗猎者所须付出的只是稍微多费些子弹和力气而已。

我们大家商量了一下,觉得“放生”卜世仁的时候到了。卜世仁长期在可可西里这片地域活动,对各个盗猎组织都烂熟于胸,当然也知道各个盗猎组织的临时据点或窝藏点。在这个盗猎藏羚羊的绝佳旺季,卜世仁一旦有机会逃走,他绝不会逃往外地,而会找到与他关系最为密切的盗猎队伍,重新加入盗猎组织,积极分取盗猎旺季的红利。

为了不使卜世仁起疑,这几天我们都没和他讲一句话,有意地疏远他,卜世仁看起来也很老实,没有一点儿要逃跑的样子,我们故意对他看得也不那么紧了。

这天傍晚,我和马帅几个人巡山回来,刚回到临时驻地,就看见卜世仁坐在营地外面,盘着两条腿,痴呆呆地望着远处,吴凯在临时搭建的半敞式帐篷厨房里做饭,周青正用笔在一大叠纸上计算着什么,爱爱站在周青的身边,不时地用嘴巴轻轻地拱周青的头发。

杨钦跳下车来,叫何涛帮忙把汽油桶搬过来,给车子加油,何涛正在厨房里给吴凯打下手,就随口应了一声。突然卜世仁跳起来,跑过去,手脚利落地搬滚汽油桶。我们都感觉很稀奇地看着他,许小乐手搭凉棚,往西边天上看了一看,说:“哟,肖兵,你瞧,今儿个太阳咋是个方的呢?”

我故意伸长脖子往西边看了看,附和道:“嗯,是啊,怎么早上就没发现?”

卜世仁知道我们在打趣他,也不吭声,麻利地把汽油桶滚到车子边上,帮杨钦给车子加油,杨钦也不理他,加完油,卜世仁又自觉地把汽油桶滚回去,摆放好,杨钦依然不理他。我们都不太清楚他为什么要这样讨好杨钦,但据我猜想,卜世仁这样费力地去讨好一个人,绝对有他的目的,也许,他是看中了我们的那辆新款的4000,因为那是我们现在巡山时唯一的一辆交通工具,而车子平时的保养和看管都是由杨钦在负责,他要想逃跑,和四个轱辘比,两只脚丫子似乎差了很多。

晚饭的时候,许小乐端着一大盆热气腾腾的菜走过来,脸上笑嘻嘻的,说:“今儿个开荤,哈哈,好久没尝过鲜肉味了,快赶上孔夫子啦!”

吴凯一边往围裙上擦着他油乎乎的双手,一边说:“今年的鼠子特别肥,抓一只抖搂抖搂,斤把重。”

烧鼠肉是吴凯在可可西里研究出来的专长,放上点儿香料和盐,加一勺酱,再加上一碗水,开火焖一会儿,一揭锅盖子,十里都闻得到香味。为了冬天的日子好过点儿,可可西里的鼠子都知道趁机会多长些膘。所以这样一焖一锅油香味,再加上原本就细嫩得不行的肉质,肉嫩汁美,光吸吸鼻子就要流口水了。

吃饭的时候,卜世仁看我们大家都不理他,嘴里就咕唧起来,一边拼命地往碗里夹肉,一边说:“鼠子是我抓的,从早上抓到晚上,才抓了这么几只,你们省着点儿吃啊!”

许小乐瞪了卜世仁一眼,叫他闭嘴,说:“有你吃的就不错了,还不知足,跟爷们提要求?”说着,站起来就要踢他的屁股。

卜世仁端着碗往旁边闪。自从被我们抓住以后,他也是很久没尝过肉味了,现在就吃得极为狼吞虎咽,拼命地把肉块往嘴里塞,像是要多储备几天的热量一般。他塞得很急,也来不及嚼烂,梗着脖子往下硬吞。突然好像有一团肉块卡在了喉咙里,半天顺不出气来,脸憋得通红,他两只手僵硬着,飞舞的筷子停在半空。

“饿死鬼投胎,卡死他算球!”许小乐不满地瞪了卜世仁一眼。

我们都以为他是在装样吓唬我们,就没理他,继续吃饭。过了一会儿,看看不对劲,卜世仁脸色开始发紫,我急忙放下饭碗,使劲拍他的背。但是没用,肉是卡在喉咙里的,只好先把他嘴巴里的肉清理干净,再把手指伸进他的喉咙里掏,最后那块肉总算是掏了出来,卜世仁半天才喘出一口气。

吃完饭,杨钦朝我使了个眼色,说:“出去转转?”

我说:“好啊!叫上马帅。”马帅就故意说等等,然后转身去拿枪。

杨钦过去发动车子,车子响了两声,没有动。杨钦立即跳下车来,故意大声说:“完蛋了,车子坏了!”说着,装模作样地打开了引擎盖检查,到处摸索了一会儿之后,又说,“不行,天太黑,也不知哪儿坏了,还是明天一早再修吧!”

周青叫大家都早点儿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几个人聊了会儿天,各自回帐篷去睡。今晚又轮到我值夜,虽然白天气温热的时候能出身汗,但一到了半夜,还是觉得很冷。我裹着大衣在外面走了几圈后,在荒滩上坐下来,抱着怀里的“九五”打瞌睡。奇怪的是,这么好的机会,卜世仁竟然没有一点儿逃跑的意思,他窝在帐篷门口的一张木板床上睡得死沉。我几次装作到帐篷里喝水,他都没有醒过来,呼噜打得像猪一样。我心里笑了一下,知道他其实没睡着,他在装样子给我看,想让我放松警惕,因为他从来不打呼噜的,今天却把呼噜打得震山响,这不叫欲盖弥彰吗?

我放心地走出来,继续抱着枪坐在地上装腔作势地打瞌睡。过了一会儿,帐篷里的呼噜声越来越小,慢慢地停止了。卜世仁轻轻地掀开帐篷帘子,钻了出来,他没有走,而是凑到我的身边,小心翼翼地蹲下去,抱着两个膀子,缩了缩头,像是冷得有点儿打哆嗦,用肩膀撞了我一下,说:“喂!”

我继续打瞌睡,装作没听见,谁知他非但没有跑,反而又撞了我一下,说:“喂!”他可能是想和我讲话或者聊天。这个时候,我再也不好装睡了,就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说:“妈的,何涛,半夜三更不睡觉,干吗?”

卜世仁往后蹲了半步,好奇地看着我,他还是有点儿不大放心,按往常的习惯,不管是谁值夜,都很少有打瞌睡或是犯迷糊的时候。我不知道这次能不能骗过他,心里也有点儿惴惴的。我揉了揉眼,继续打瞌睡,风吹在脸上有点儿冷,脖子后面被风一吹,有点儿发毛的感觉,冷得我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可样子还得装,我想象着吃饱喝足之后困倦得不行的感觉,缩了缩脖子,把大衣领子拉紧了一些,好像还真的有了些睡意。

过了一会儿,身后没有动静,传来的只有风声。我感觉到卜世仁已经中计,或者已经逃走,就悄悄地转头一瞧。妈的,那家伙竟然也不嫌脚硌得慌,他怕我发觉,就把两只鞋都脱了,把鞋带子一系,挂在脖子上,两只手往上拽着裤腿,已经走出了好远一段路。

他越走越快,觉得我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了,就弯腰穿上鞋子,飞快地跑起来,朝着西南方狂奔。在苍茫的夜色中,像道黑烟一样,眨眼就跑得只剩下个黑点。

“跑了?”杨钦从帐篷帘子下面钻出头来问。

我点点头,说:“跑了!”伸手一指西南方向,大家都钻出帐篷,杨钦提议马上开车去追。周青说:“不行,还得等等,让他再跑一段,太近了会被他发觉,说不定他半路上还会折回头。”

“为什么?”何涛问。

“兜圈子呗,他不会那么傻,直接把我们带进老巢。”马帅说着,又钻回帐篷里去,暖他的脚。

我们又过了半个小时之后,才出发去追赶卜世仁。周青考虑到安全问题,本打算多派几个人去,但是车子本来就挤不下多少人,营地也需要留人值守,太阳湖畔也要照常巡山,所以除了我和马帅之外,就只有许小乐同行。杨钦因为上次那一枪挨得有些重,还在养伤,就没让他去。

我们朝着西南方向进发,借着车头灯的一点儿光线寻找卜世仁留下的脚印。可可西里的荒漠虽然不利于生态环境的恢复和生长,但是对于追踪来说还是存在着一些有利因素,荒滩上清晰的印迹记录下了卜世仁的路线。

我提议最好是关掉车头灯,避免被前面的卜世仁发觉。从卜世仁逃走的方向来看,他极有可能是要翻过西南方前面的一座山坡,我们可以一直开到山坡下,再重新寻找足迹。但是,当车子开到山坡下的时候,我们再次打亮车头灯,却没有发现卜世仁的脚印,再回过头去寻找的时候,发现一路上的脚印早被风吹散了,再也不好寻找。

“跟丢了,怎么办?”许小乐看了我和马帅一眼。

马帅说:“既然都跟到了这里,咱们就直接绕过山坡子去看看。”

因为夜视条件有限,出于安全考虑,我还是提议先等等,反正现在天也快亮了,干脆等到天亮,再翻过山去找寻,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现在黑灯瞎火的,做什么事都不大方便,而且可能有些线索就是因为天黑,被我们漏过去了。

三个人都不再说话,许小乐把车子开到山脚下,我们窝在车里等天亮。可可西里的清晨其实是很美丽的,虽然气候不太好,忽冷忽热,但黎明前那抹清淡的曙光从东方地平线上缓缓地升起来时,天色渐渐明朗,无边广袤的天空与空旷的大地连成一个整体,让人觉得天是那么低、那么近,仿佛把手从车窗里伸出去,就可以拽下一片天上的云彩,令人心旷神怡。

因为昨晚吃得太饱,大家都还不觉得饿。许小乐发动车子,准备从山坡后面绕过去。“等一下!有车来!”我和马帅都听到了远处有吉普车开过来的声音,很微弱,车子应该还在几里路之外。趁着对方还没发现我们,许小乐急忙把车开进了山坡后面的土洼里,我们从车里钻出来,爬到土洼的边上,伏低身子往外看。

过了很久,才有车子开过来,而且不止一辆,是三辆车。后面两辆廉价的北京吉普2020,前面的却是一辆超豪华型的大切诺基,怎么也值个五六十万,就冲这辆车,就知道车里坐的绝不是普通的盗猎者。仔细一瞅,坐在前面那辆车里的竟然是个斯文的胖子,我觉得那个胖子很是有些眼熟,车子渐渐开近了些,才彻底认出那个胖子的庐山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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