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帝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后,“来人,赏!赏蓝家黄金万两,锦绣八百匹。珠宝首饰五百件,其余各国进贡的小玩意挑数百件。即刻送去蓝府,就说,朕为今日不妥之处向蓝姑娘道歉。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就派人来说一声便可。”
朝臣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高坐在龙椅上的人。居然……天子居然对着一个江湖门派道歉?
群臣刚想劝说,结果直接被那上首之人打断:“朕主意已定,好了,都退下!”
能坐上这个位置,如果真没些能力他早就死在这位置上了。若真如福德所言,那飞羽宫,他根本就没有能力与之抗衡。忍一时,各自相安无事。只不过是道个歉而已,与皇位而言,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果不其然,傍晚时分,收到了这皇宫送来的这些东西后,秦丝颜和蓝倾颜两母女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了。蓝倾颜就更开心了,乃乃的!没想到撕个圣旨还能撕出这么多宝贝来。那以后要不要见一个撕一个?或者有空就去明兰帝那要几张圣旨来撕着玩?
‘阿嚏’正在自己爱妃共赴云雨的明兰帝,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明兰帝一脸茫然。
“皇上……您,怎么了。”那正在娇喘的人儿,听见了声响,娇声问道。
甩了甩头,看向身下那娇媚的人儿,顿时兴致又起:“爱妃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看来朕还要好好努力了!”说完,不等美人儿反应,又动了起来。
那妃子一声轻呼,又陷入了一番云雨。
此时的明兰帝是不会想到,某个女人已经撕圣旨撕上瘾了,正惦记着自家那明黄的‘布’
血影刚回房,一只雪白的鸽子便扑面而来。
伸手捉住,阁内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吗?阁主居然亲自将飞鸽送过来,他是四大影卫,自然一眼就认出这是属于自家主子的那只。
有些紧张的将那纸张摊开,只扫了一眼,脸色微微怪异,后来嘴角抽搐,再到最后的一脸麻木的阅读。
淡定的走到书桌那,淡定的拿起干脆的写下一句“阁主,请照顾一下属下的感受。”
将那自认为觉得万分重要的信重新弄好,再次塞到那白鸽脚上绑住。拍了拍那白鸽:“小白,你一定要给我安全的送到。”要不然自家阁主再来那么几次,他真的要崩溃啊。
再看了眼自家阁主给自己的‘八百里加急’上的狂放字体,只见上面写着:本尊不在夫人身边,作为属下就替本尊看好夫人。如若下次再见,夫人身边有任何一只雄性,你该知道怎么做。至于你,没事也少出现在夫人面前。省得惹夫人心烦。务必谨记。
看来,主子已经知道今天赐婚的事了。不得不感叹,主子的情报速度简直让他望尘莫及啊……
就算见不到自家主子,但是光凭这封信,他还是可以感觉到主子那双充满威胁的眼睛盯着他……打了个寒颤,自己在想什么呢,大半夜的想这些实在太渗人了。
倾颜阁内。
侍书早早的退了下去,蓝倾颜安静的沉睡着。
一抺黑影闪现在蓝倾颜旁边。蓝倾颜猛得睁开眼,这世上除了叶镜渊和蓝影枫那两人居然还有一个人可以这要悄无声息的靠近她?
打量着这人,身姿俊挺,身材挺拔修长,一袭白衣寸寸不染尘埃。初步估计绝对是个美男,再往上,面容……擦,草泥马!居然被面具挡住了。
乃乃个兄,居然耍她?
不理会蓝倾颜那怪异的眼神,自顾自的开口:“不错,居然练到了第五层。”
声音一开口,蓝倾颜顿时回过了神,眼神冰冷:“你就是那天出现打断我琴音的那个人!”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并不回答于她,确定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之后,便飞身离开:“异世之人,祝你好运。”
好你令堂的运啊!等等,异世?他?
乃乃的,说话不说清楚。难道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她一句:啊,我知道你是异世的人啊。
神经!
骂了一句,不再管了,继续去和周公缠绵。反正,现在看来这人是对自己无害了,那自己也不必像防贼似的防着了。
蓝家倾颜阁内。
“啊啊——”蓝倾颜又撕完了一张纸。啊啊啊,怎么就是找不着感觉了呢。
侍书在一旁立着,嘴角抽搐着看着脚边那一堆被这突然抽风的主子撕碎的纸张。这种情形已经维持了好多天了,起初,要不是她不信鬼神之类的东西,还以为这主子抽风了呢。后来才知道……
自家主子撕圣旨撕上瘾了,又因为这些天无聊的发嗡,后来就不知怎么的撕上了纸边撕还边说“怎么没感觉呢,怎么没感觉呢。”
因为好奇,她就随口问了一下什么感觉。结果当时自家主子理所当然的回答:“撕圣旨的感觉啊。怎么找不到呢?”
更有甚者,将这个原因又归结到因为这纸上没写字的原因,又在上面模仿着明兰帝的那块圣旨写上了。
瞄一眼那已经准备好放在一旁预备的稿纸,习武之人的目视之力自然不是普通人能比的。那纸上写的东西也是一目了然。
奉天承运,倾颜诏曰。家有侍女名唤侍书,贤良淑德,秀外慧中。今,特赐婚与蓝家皮皮为妾室,三个时辰后成婚,不得有误,钦此!
一开始侍书看到这的时候,差点就忘记了礼仪规矩。上去和自家主子拼命了,但是随着这些天来看到的见到的触到的,侍书淡定的目不斜视。
‘圣旨’中的另一个主角皮皮,无辜的端坐在一张沉木椅上,眨巴眼睛看着自家主子。下秒一张被撕成两半的纸飘落到小胖墩的眼前,其间夹杂着的小碎屑飘到了皮皮鼻子前方,打了个喷嚏。
歪着脑袋不解那完整的半张上面写的什么,只觉得那是好多只蚂蚁,当即抽了抽粉红的小鼻子,它不喜欢蚂蚁,不喜欢。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挥肥爪将那半张又撕了个彻底。撕着又觉得不过瘾,接着又挥了一爪子,到最后,侍书甚至都看不清那只肥狐的动作了,只看到两只白色的残影上下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