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男人对女人的表情,那是爱慕和霸道的表情。
要不是天色已经黑了,南惠真想打包下山算了,在这里,徒惹尴尬。
还好,宁非姐似乎没多想,对她一如既往,淡淡的笑。
而西博哥,也还好并没有太大的异常,只是脸色不是很好看,和西爵并排坐着,却一句话也不同西爵说。
大家围着在生活,南惠捡着韩怡洁和宁非中间的位置坐下,韩怡洁眼底里分明是嫌弃,往西爵边上挪了挪。
南惠心里一阵受伤,还好宁非的问话,化解了她此刻心里的小受伤。
“你不是说做了饼干吗?拿出来大家先填填肚子,我们把烤架支起来,一会儿烧了柴就有炭了。就可以烤肉了。”
“哦,好,我去拿!”南惠总算找到点事做,这样不至于傻傻的坐在那里一身的别扭。
回去帐篷拿了饼干,她做的是曲奇,很精致,很香甜,她的手艺继承了南妈妈的,烹饪方面有绝对的天赋,只是可惜她没有太大的兴趣,平常住外面,是从来不做饭的,出租公寓的厨房只是个摆设而已。
她很贴心的拿了五个饭盒,刚好一人一盒饼干,送到宁非,西博,西爵手里都算顺利,可是韩怡洁。
“我不爱吃。”
被直白的拒绝,送过去的饼干她甚至看都不看一眼。
南惠心里的小受伤,有扩大的趋势,却见西博伸手过来,拿了属于韩怡洁的那份:“给我吧,我正好饿了。”
“西博哥,我还做了一些蛋卷,你饿了我再去拿。”
西博温暖一笑:“嗯,你做的都好吃。”
西博的笑意,让南惠心里好受了许多,忙起来去拿蛋卷,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刚才坐的地方,放着个篮子,就是韩怡洁提上山的食品篮。
没地方坐了,韩怡洁显然是故意的。
南惠一脸尴尬的站在原地。
“怡洁,把篮子拿开!”冷冷开口的,是西爵。
南惠宁可西爵不说话,一说话,分明的韩怡洁眼底的恨意和厌恶更浓了。
“那里不是能坐,非要坐这。”
她指代的是宁非斜后方。
“我让你拿开。”西爵一个眼刀打过来,韩怡洁气恼的和他大眼对小眼,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来,心不甘情不愿赌气的一把推开了竹篮子,篮子都打翻了,撒了好些寿司出来。
南惠闭上眼睛,她没想要这样,韩怡洁真的是误会了。
再睁开眼,她努力让自己脸上挂上笑容,其实早就心酸的不行。
“都撒了,没事,其实我帐篷里留了东西吃,刚才玩水可能有些感冒了,我头有点痛,想进去睡会儿,呵呵,你们不介意我坐享其成,等你们烤好了肉再起来吃吧。”
她说的故作轻松,心里却全是委屈,虽然西博哥和西爵那个混蛋都对她还好,宁非姐也没表现出不友善,可是韩怡洁的处处排挤,南惠真心受不了。
其实不该的,她那刻小心肝早在做经纪人的那天就打磨的刀枪不入了。
脸皮也早就厚的可以开坦克车了。
可是,现在却格外的难过,很难过,很难过。
一种如果不逃开,眼泪随时就会掉下来的感觉。
才转身要走,却见西爵忽然站了起来,走到那被韩怡洁赌气推翻的食品篮边上,忽然飞起一脚,只看到那个竹篮,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抛物线,篮子里的东西,如同天女散花一样纷纷掉落出来,最后,是一阵噼里啪啦的落水声。
所有人都有那么一瞬的错愕,宁非向来不多说话,这次却先开了口。
“西爵你过分了!”
宁非这样一说,韩怡洁就更是委屈的不行不行了,眼泪断线珍珠一样的掉下来。
南惠。
更尴尬了。
“小爵。”
西博脸色很难看的站起来,走到西爵面前:“你干什么?”
西爵却一脸不以为意的样子:“海鲜味,闻着想吐,南惠,坐下,别想坐享其成,本少爷要吃你做的烤肠。”
他的语气,霸道又轻松,完全没有吧哭的梨花带泪的韩怡洁放在眼里。
韩怡洁更嚎啕了,哭的十分伤心。
南惠想做这个好人安慰一下,可想了想还是没有动作。
她清楚,一切的起源是她,她的安慰,只会让引来韩怡洁的讨厌而已。
求助的看向宁非,现场气氛实在是太糟糕了,也只有宁非大概还能稳一稳。
宁非是做空姐的,关于安抚人情绪这门功夫确实拿手,此刻见南惠目光无助的看着她,她眉心紧了紧,还是站了起来,对南惠道:“换个位置坐。”
南惠一脸感激,赶紧在西博身边坐下,宁非则是坐到了南惠和韩怡洁之间,伸手,拍了拍韩怡洁的后背:“别理他,他就那样的个性。”
韩怡洁抽抽噎噎,抱着膝盖捣着脸,哭的很伤心。
宁非抬头,对着西爵猛使颜色,西爵却当做没看到似的,径自回到了座位,就要坐下,却被西博拉住了胳膊。
“小爵!”
今天,他早就对西爵不满了,憋了十足一肚子气。
西爵眼神淡漠的看了一眼扯着自己手臂的手,勾起一抹冷笑:“怎么,哥这是要教训我?”
“小爵你不能这么混账,去道歉。”
道歉,其实他要的根本不是西爵和韩怡洁道歉不是吗?
他只是想让南惠看到,西爵对韩怡洁其实是在乎的,在乎到对方掉眼泪,他会放下少爷架子去道歉。
是,他想让南惠看到,西爵,和他一样,就算心里有她,但是终究臂膀会为另一个女人展开,温柔会对另一个女人相向。
不是只有他一个,绝对不是只有他一个迫于家族的压力,才不得不放弃她。
可是他失望了,西爵嘴角勾起一抹桀骜的冷笑。
“我如果说不道歉呢?”
那么冰冷无情的一句话,韩怡洁瞬间哭的更惨了,而宁非,则是和南惠一样,眸子有些紧张的看向了西爵和西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