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都嘴角抽了抽,心想:她好好的一个花季少女,就这样被这个不行的太子给毁了。她正想着,却突然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一直投射在她身上。
她举目望去,便看到一个男子目光灼灼地望着她,那男子眉目隽秀,透着浓浓的书生气息,整个人看上去温润如玉,让人不自觉地觉得温暖。
夏子都朝着他大方地笑了笑。此时站在她身旁的齐宥宇忽然伸手揽上了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进了将军府。
夏子都恨恨地咬牙切齿道:“你放开我啦!太子是否忘了咱们好像不太熟。”
齐宥宇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太子妃,你与本太子不熟,难道跟那陆白年很熟?”
什么意思?夏子都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这厮抽的什么风,又想要玩什么?
他这样一来,自己一年以后还有什么机会认识其他的男子啊!
齐宥宇和夏子都来到大厅,因为今日皇上未到,齐宥宇显然是其中身份最为尊贵的客人,大家见到他们进来,都纷纷起身行礼。
他们来到主桌坐下,夏子都看到席上还坐着四个人,除了那日在太子府见过的齐宥冉,其余的她都不认得。
夏子都转头询问似地望向清宁,清宁连忙上前在她耳边轻声道:“他们是另外的四位王爷。从左往右一次是二王爷齐宥清,三王爷齐宥焕和四王爷齐宥胤和五王爷齐宥冉。”
夏子都见那二王爷人如其名,长得也是眉目俊逸,风度翩翩,又是眉眼俱笑,一看就是个命犯桃花的主;而三王爷齐宥焕却是长得十分的冷峻,脸上的线条分明;四王爷的相貌则完全属于男生女相,异常的秀美,皮肤白皙。还时不时地轻咳几声,看上去十分的羸弱。
他们四人见到齐宥宇入席,都恭敬地喊了声:“太子。”
夏子都瞄了那厮一眼,却见他一如平时一样,冷着一张扑克脸,只是微微朝着他们四个人点点头。
齐宥冉看了看夏子都,问道:“太子,今日怎么会带了夏小姐出来?”
二王爷齐宥清笑眯眯地开口道:“莫非这就是最近几日城中热议的丞相千金么?”
齐宥冉笑着道:“二哥,就是的。”
齐宥清笑的一脸明媚道:“之前从未见丞相携女出现过,如今这一看,这太子妃果然生的是貌若芙蓉呢。”
夏子都只听到他们两人一唱一和地议论着自己,却见那另外的两位王爷淡淡地坐着,三王爷是根本不作反映,而那看似病怏怏的四王爷则只是得体着朝着夏子都淡淡一笑。
齐宥宇沉默地看着齐宥清和齐宥然议论着夏子都,眉心几乎不可见地轻皱了一下。
正想开口,却见那温润如玉的陆白年轻轻走到她面前,眼睛深望了她一眼,又对着其他人开口道:“感谢太子和四位王爷来参加家父的寿宴,陆白年敬各位主子。”
夏子都虽然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可是也懂得陆白年眼神中明显到连瞎子都能感觉到的情愫,不由想到,莫非这陆白年是自己这具身子以前的情人?
如此想着,夏子都又好奇地望了陆白年好几眼。
这男子一看就是那种脾气极好,温柔亲和的男子,长相也是俊美潇洒,若是真的与他一起,倒也比身边的扑克脸好多了。
夏子都这样想着,看向陆白年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多了一分笑意。
却丝毫不曾发觉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原本就冷着的一张脸此刻又冷冽了几分。
酒席过半,那陆将军一直与齐宥宇他们说着那些夏子都一点也不感兴趣的政事,她从一开始的埋头苦吃,到无聊地轻敲桌面,再到如今的托着腮帮发呆。
她觉得再如此下去,她一定会因为太过无聊而暴毙。
她偷瞄了齐宥宇一眼,见他仿佛一点都未注意到自己的样子,于是拉上清宁,借口要如厕便离开了大厅。
夏子都无聊地在将军府的花园中闲逛着,她突然开口问清宁道:“清宁,那陆白年以前是不是和我很熟?”
清宁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道:“小姐,难道你忘了,你跟陆少年以前可是两情相悦的。”
夏子都翻了个白眼,心道,果然!是如此狗血的剧情。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温柔俊美的陆白年的确总比那扑克脸太子好多了,可惜,如今他们是再也不可能了。
夏子都正想着,身后的清宁推了推她,她一脸狐疑地望向清宁,只见她努了努嘴,道:“小姐,陆少爷……”
夏子都回过头一看,可不是那陆白年嘛。
只见他走到夏子都面前,轻声道:“子都……”
声音中包含的情愫让夏子都只觉得一阵心虚,毕竟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儿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与他两情相悦的夏子都。
于是,她得体地轻轻开口道:“陆公子。”
陆白年显然被她疏离的一声称呼伤到,急急地想要握住她的手,开口道:“子都,你……”
夏子都心中无语,脸上却不得不笑着提醒道:“陆公子,男女授受不亲。”
陆白年仓惶开口道:“子都,你一定要如此冷淡吗?我们曾经……”
“陆公子,曾经的那些事我已经忘了,陆公子也不要总是挂于心中让彼此尴尬罢。”
陆白年听到她如此说,不由地泄了气,颓然开口道:“是啊,如今你我身份已然不同,我该唤你一声太子妃了。”
说着又深望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夏子都望着他萧然而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不忍。
这时,夏子都忽然听到一段琴声传来,那声音如泣如诉,委婉而凄惶,让人听了也不由地跟着悲伤了起来。
夏子都随着乐声一路寻去,来到了一个院落门口,她抬头一看,上面写着梅院。
她提步正打算继续往里走,忽然一只手被人拉住,她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齐宥宇,没好气道:“你干嘛!差点被你吓死!”
齐宥宇只是冷声道:“咱们该走了。”说完也不管夏子都一脸忿忿的臭脸,拉着她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