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其叶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当然是为了这满宫的美女咯。要不是你长得太寒碜让我下不了口,你以为你还会在这里吗?”
“你骗鬼啊!”夏子都不屑地朝着他甩甩手,“不肯说算了,老娘还不想知道呢。我要睡觉了,你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吧。”
桑其叶眯眼凝着她。她还是第一个胆敢叫他滚的女人呢。
有趣。太有趣了。
夏子都却不理他,自顾自脱了鞋子上了床,蒙着头呼呼大睡。
一直到门口传来关门的声音,她才重新自床上爬起,走到窗口,轻轻推开窗户,抬头望着满天繁星,怔怔地发起呆来。
也不知道,齐宥宇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救她?听婉清的口气,这百雀宫应该是不容易找的吧?
这个婉清,绝对不会只是将她关在这里这么简单,她到底会如何折磨自己?
夏子都轻轻叹了口气,当下的这一刻,她忽然醒觉到,在这个复杂而充满诡异的穹宇大陆,想要生存下去,光有齐宥宇的宠爱和保护是远远不够的。
齐宥宇一行四人,日夜兼程,一刻不歇地抵达了雁城。
就在城门大开的那一瞬间,无数地难民蜂拥而至,将他们四个堵在城门口,朝着他们的脸上和身上扔石块,嘴里还怒骂道:“朝廷昏庸,堂堂太子竟然包庇贪官!害了我们所有人啊!”
“我那才三岁可怜的孩子啊,就这样没了啊!”
“刽子手!杀人偿命!”
田宇一见这样的场面,连忙带着众士兵将那些难民挡住,将他们隔绝在齐宥宇和其他两位王爷之外。
齐宥清和齐宥冉互看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望向了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齐宥宇。
齐宥宇眯着凤眼望着眼前的这一切,他冷冷对着田宇道:“让西北御史即刻来见本太子。好生安置这些灾民。”
说完,便带着其他两个王爷进了城,直奔太子行馆。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西北御史便微颤颤地走到齐宥宇的面前,行了礼。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坐在上首的齐宥宇只是冷着脸把玩着腰间的那块玉佩。
夏子都已经失踪了四日,虽然如今已经知道了她的下落,可是一想到夏子都此刻就在婉清的百雀宫,齐宥宇反而愈发的担心她的安危。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朱雀国的五公主竟然还是百雀宫的宫主。
他当初之所以答应娶她,不过是想让她远离皇宫,远离夏子都。
她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就这样将夏子都掳了去。
齐宥宇微微抬起头,双眼微眯,望着那一脸恐惧的西北御史,声音十分平静地问道:“最近雁城可进来什么人吗?”
“回……回太子,没……并没有其他人进雁城。”
眯起的俊眸掩住了齐宥宇眼中的锋利,他静静抚摸着腰间的玉佩,那冰凉而丝滑的触感让他仿佛产生些许的错觉,此刻仿佛抚着的,是那女人白皙的小手。
“赵御史似乎记性不太好。田宇,提醒一下赵御史。”齐宥宇淡淡开口。
站在一旁的田宇点点头,“十日前,一个自称赵御史兄弟的大夫进了雁城,到处兜售高价的所谓治瘟疫的良方;六日前,大批的药材被运入了雁城;两日前,雁城因为瘟疫而死亡的百姓已经达到了两千多人。”
听完田宇的话,那西北御史已经是吓得跪倒在地,抖着声音道:“太子爷,冤枉啊……”
齐宥宇看着他,“冤枉?那赵御史不妨给本太子解释一下,这些巧合?”
“太……太子爷……这……这些下官真的不知情啊!”
一旁的齐宥冉哼了一声开口道:“你身为西北御史,连这些都不知道。倒也有趣。”
“这……”
西北御史望向齐宥冉,此刻终于明白,无论他如何回答,这次都是逃不过去了。
当下他连忙换了态度,朝着齐宥宇叩首道:“是微臣监管不力,请太子降罪。”
齐宥清这时望着他开口道:“监管不力?赵御史倒是聪明人。”
这监管不力的罪名可要比卖国通敌,赚国难财,残害百姓轻多了。
齐宥宇望着他,冷冷开口道:“赵御史既然主动认罪。那本太子就从轻处罚吧。”
“来人!赵御史身为西北御史,却监管不力,导致雁城三千百姓因感染瘟疫而死亡,论罪当处以极刑,本太子念及他主动认罪,现判他所有粮田财产充公,仗打一百,贬为庶人。”
在场的其他几个人,听到齐宥宇的话,都不忍不住暗暗咋舌,乖乖!这还算从轻处罚啊?这应该比直接杀了这西北御史更惨吧?
那西北御史听完了齐宥宇的话,已经瘫软在地,一直到士兵将他从地上拖起,他才哀嚎着求饶:“太子爷,饶命啊!太子爷……”
齐宥宇揉着微微发胀的头,朝着其他三个人吩咐道:“二弟,命人将雁城未受瘟疫感染的城民都集中到雁城城门外,让随军的军医为他们熬制防治瘟疫的药汤;五弟,两个时辰内将城中所有的假药收集销魂;田宇,跟着本太子去瘟疫区。”
“是。太子。”百雀宫中一身艳丽衣袍的婉清坐在奢华的貂毛软榻上,凤眸微抬,看了一眼一脸恭敬的桑其叶,冷冷开口道:“你说,你有办法让那女人求生不能?”
桑其叶低头望着地上,开口道:“是的。宫主。”
婉清捻起手边的一颗葡萄,放入口中,“说说看。”
“这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和贞操,若是夏子都这两样都没有了,那麒麟国的太子自然也就不会再爱她。”
婉清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接着说下去。”
“桑其叶最近研习了一种巫术,不仅可以让女人容貌尽毁,还能让她变得痴傻。”
“可是,那夏子都连本宫的巫术都奈何不了她,你确定你可以吗?”
桑其叶却是十分自信地开口道:“属下在她每日的膳食里加了会使人上瘾的药粉,如今她若想要活命,就必须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