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不开的窗,里面的是你,外面的是我,隔窗相望,看不清你的脸是喜是忧。
坐在你的床边,看着你紧闭的双眼,想着你心里想的事情,是什么呢?
夜幕降临,窗外的寒风将窗户纸刮得呼呼作响,树影斑驳的落在纸窗上,另有景致。
千泠玥伏在他的床边已经睡着,一只手 却被他紧紧握住,夜半,连诀轻轻睁开双眼,看着千泠玥可人的睡脸,不顾嘴角还残留的血腥气,微微的笑了笑,然后将脸靠在了千泠玥的脸附近,墨色的眸子静静的审视着她的脸,孩子般的笑了。
忽然,千泠玥睁开眼睛,四目相对,连诀惊了一下,猛的将脸收回来,手也松开了。
千泠玥的脸瞬间害羞的红了,低头娇羞的笑笑,“既然醒了,我就离开了。”
千泠玥转身走到门边正要开门出去,忽然听到背后几声踉跄的脚步声,千泠玥猛的一回头,连诀正几步走到她的身边,将她一把抱起来,转身走向床的方向,千泠玥一愣。
“你要干什么?”千泠玥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不止,一时间觉得呼吸跟不上来,害怕连诀又像那晚一样把自己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又要……”
千泠玥此话一出,连诀突然停下,看着千泠玥,嘴角微微一笑:“怎么,害怕了?”
这样的问话要她怎么回答呢?她将脸别向一边不去看他。
“既然你把我想成这样的人,如果不这样做,岂不是太对不起你的想象力了?”
一脸的坏笑,连诀并没有把她放下,而是将她抱得更紧,走到床边突然松手,千泠玥就是这样掉落在床上,她惊叫一声,后背被摔的生疼。
“你……唔……”
千泠玥正要骂他,而连诀突然低下头用力吻下,将她的话逼了下去。
又是一场肆意掠夺,他的骄傲和蛮横一起冲她袭来,不容许她有半点的犹豫,他的吻又蛮横变得温柔,让她渐渐的忘记了要挣扎,而是开始享受这场甜蜜的开始。
急促的呼吸渐渐平息,墨色的珍珠离开那张白玉似的脸,看着她晕红脸颊,他叹了一口气,将她的身子完全的放在了床上,自己也上床,将被子拉开,盖在了两人的身上,千泠玥坐着背靠着墙壁,而连诀则自动的将头枕在了她的小腹。
“不要误会,只是有点冷,暖暖。”
本来还担心的千泠玥听到连诀的这番话,噗的一声笑出声。
“笑什么。”
“要你管。”
“没兴趣……”
“哼。”
连诀的呼吸渐渐平稳,躺在千泠玥的身上像一个孩子似地安静。
“喂,你要一直这样么?”
没有人应声,难道他睡着了?
“喂?”
累了一天,他应该很累了,这场病像是一个恶魔一样一直折磨着他,让他自由不得,千泠玥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拂过他的额头,这才发现他的额头滚烫,不禁大惊,一定是白天在水牢时受了凉,又赶上病发,现在一定很难受,怪不得他说冷。
千泠玥将连诀的头揽在怀里,想用权利给他温暖。
“你在干嘛?想趁我睡着了捂死我……”
他的语气已经变得有气无力,虽然意识还算是清醒,可是明显已经体力不支。
“混蛋,都已经这样了,还逞强!”
千泠玥莫名的愣了一下,竟不知自己会突然出言粗鲁,她看着连诀发白的脸,一阵莫名的心疼,手指颤颤巍巍的揭开他的衣襟。
“你干什么……”
连诀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无力的问了一声。
“少废话。”
现在的千泠玥突然变成了一个豪放的女侠,她快速脱下了连诀的衣服,心里做了几次思想准备,毅然决然的褪尽了自己的衣服,这个时候对于连诀的病是很关键的,更何况连诀是为了就自己会这样的。
千泠玥将身体没入厚厚的被子,然后紧紧的抱住连诀的身体,希望他能够好些。
漫漫长夜总算过去,这一夜并没有像千泠玥想象的那样恐怖,连诀也并不是恶魔,虽然那天晚上他确实像是一头野兽,将她掠夺的干净,而昨夜他就是一个生病的孩子,乖乖的偎在她的身旁。
窗外已经大亮,孤寂的拭庄彻底安静,以前还有一双黑鸦时不时的叫上两声,而现在它们已经消失不见,能够看见的也只有床上的这个人,所以尤显得格外宝贵。
半夜时连诀醒来,看见千泠玥用身体为自己取暖,自己的身体却异常冰凉,他心疼的伸出自己的臂弯将她搂在怀里,安静的睡去。
直到早上,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睁开眼看到了对方,坦诚相见是有那么几分尴尬,而且是千泠玥把连诀的衣服给脱了,她的脸上自然是挂不住,将连诀抱着自己的手推开,尴尬的转过身子。
“你高兴了?这次总算是报仇了。”
连诀的语气很怪,但这一股奸笑。
什么?高兴?报仇?连诀到底在说什么?
“你什么意思?”
“怎么,吃完一擦嘴就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什么吃完?”
“不要装了,是谁把我的衣服脱光的?”
千泠玥急了,快速转过身子对着连诀的脸大喊道:“你胡说什么!我这是为了救你!还不如昨天晚上冻死你好了!”
刚说完,千泠玥就实实在在的打了一喷嚏,小脸上泛起微红。
“谁知道你趁着我人事不省的时候干了点什么?”
千泠玥突然百口莫辩,哼了一声瞪着连诀:“说吧,那你想怎么样!”
连诀伸出手一把搂住千泠玥温暖的腰部,将脸贴的很近,就连呼吸也感受的很清楚:“所以,你就要负责。”
负责!千泠玥差点气得吐血,她咬牙道:“负什么责?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随你怎么说,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了,如果你想耍赖,我就告诉皇城里的所有人,你这个**脱了我的衣服。”
千泠玥七窍生烟,一下子坐起来,指着连诀的鼻子大骂:“好哇好哇,你去啊!看看我们谁更丢人!”
千泠玥气得脸都绿了,骂完突然发现自己坐起来时什么都没有穿,而连诀看着自己的眼睛并没有看着自己的脸,而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那里……
“啊!不准看!”
千泠玥举起厚实的被子就捂住了连诀的脸,连诀却也不动,千泠玥趁着这个时候快速拿起衣服穿上,两三下跳在了地上。
“等一下。”
千泠玥脚步停下,但手还是忙不迭的穿衣服。
“那天……你为什么要问我那个问题?”
“哪天?什么问题?”
“我的孩子会叫什么?”
正在穿衣服的千泠玥忽然愣了一下,精神恍惚的看着我在被子里面的连诀,低沉了语气:“没什么,随口问问的。”
房间里面沉默了,连诀慢慢拔下被子,墨色的眸子静静看着千泠玥,忽然可爱的笑了笑:“没事就好。”
怎么会没事?我和你的孩子没有了,是被我亲手杀死的,怎么会没事,手上还沾着鲜血的余温,那种感觉痛苦至极,可是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只会多一个人难过,不如不知道,至少也不会多上一份责任。
“我走了。”
千泠玥转身出门,连诀本来还挂在嘴角的笑顿时消失,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情要瞒我,既然你不愿说,我便不问。
千泠玥回到了灵鸢宫,她首先来到子絮的房间里看看,一个小宫女在旁边照顾着子絮,看见千泠玥来,福身道:“娘娘。”
“恩。”千泠玥示意小宫女起身,她的余光看见桌子上放着的一碗药,“那是什么?”
“哦,那是国舅爷送来的药,说是给子絮姐姐调理身子用的。”
“国舅什么时候来过?”
“刚走。”
千泠玥的凤眼微醺,看着那碗药出了神。
太医院。
千夜一早便去了灵鸢宫,一方面是喂子絮送药,而另一方面就是去看看千泠玥,昨天她全身湿透,不知道经过一夜,有没有生病,哪料他一早去却没有看见她的人影,问遍了宫女太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他担心,找了几个地方也没有找到,只好先回到太医院。
他刚一进门,脚还没有站稳,就听见一声脆铃般的声音。
“千夜。”
千夜回过头看去,之间安宁公主站在太医院的门口对着他笑,那小太甜蜜,让身在太医院的其他御医都心生嫉妒。
“安宁公主有事派人来传就好了,不必亲自来天医院。”
千夜的话刚一出口,安宁的脸就红了,她娇羞的低着头,娇羞道:“没什么事,我只是路过,顺便来看看你。”
只是路过?千夜看着安宁害羞的脸,不禁想起了那天千泠玥故意撮合他和安宁公主的事情,看来千泠玥早就知道安宁喜欢自己,还把自己往安宁的身上推,不禁一股邪气生来,对着安宁公主冷冷的说道:“对不起,微臣还有事情要办,安宁公主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找别的御医,我先走了。”
还没等安宁说上两句话,千夜撂下两句话便转身离开,看着千夜怒气冲冲的离开,安宁公主确定是自己贸然前来才会惹恼了他,她微微他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
这一切都被碰巧来太医院办事的李公公看见了,李公公露出了几分狐狸的诡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