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泠玥】清风纤腰一抹,尽风韵。
重命桃腮万般,销香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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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慎……”
急促的呼吸,冷汗从后背冒起,猛然睁开眼睛才发现原来只是梦一场,两年以来,千泠玥一直在做着同样的一个梦,往事前尘如影随形,任她怎么摆脱也摆脱不掉过去的阴影,今晚,这个梦又再次将她的记忆拉回从前,往昔的痛已将她折磨的伤痕累累,可是,谁又能够确定,她现在走的路是对的呢?
千泠玥凤眼微醺,身子斜倚在床边,眼睛迷离的看着窗外已满的月亮,心像是在呼吸,但却痛着。
“皇上!皇上!”
门外突然传来侍女子絮的声音,同时还伴着急促的脚步声。
“啪!”
门被一脚踹开,黑暗里面,一个修长的身形急促的朝着千泠玥奔来。
墨色的眸子在黑夜里闪着暗淡的光,就像黑珍珠一样蒙着淡淡的霜,但那幽深珍珠里面却蕴藏着火苗,愤怒的随时要爆发出来,将眼前的一切烧个精光。
“娘娘!”
子絮慌忙从门外跟了进来,看见皇上将玥妃娘娘摁倒在床上,自己又不能上前阻止,手心里冒出了冷汗。
“子絮,退下。”千泠玥眼看着连诀幽幽的说。
“是。”
子絮应声退下,房间里面仅存的两抹孤魂四目相对,他愤怒,而她却害怕。
千泠玥入宫一年,但是从来也没有得到过皇上的宠幸,皇城里后宫专政,赵太后一手遮天,连诀虽是这个偌大皇城的主人,但也只是名存实亡,傀儡罢了,而自己又是赵太后送给连诀的礼物,除了当做是玩物玩耍出气之外,在他的眼里,她什么都不是,碰她?不,他不爱她,在他的心里面有一个深爱的人儿,而他也并不是个风流的君王。
他没有碰过她,这样她反而安心,可是今晚他却闯进自己的房间,这让她害怕,虽然这颗心已经死了两年,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她……
千泠玥静静的看着连诀墨色的眸子,尽量安静自己的呼吸不去惹怒他,但是这似乎并没有作用。
千泠玥,她不再挣扎,没有一丝反抗的躺在床上,静静的闭上眼睛,感受着他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攻击。
液体慢慢的渗进千泠玥的嘴唇,咸涩的感觉直冲她的味觉,是眼泪。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连诀突然停住,墨色的眸子深深地盯着千泠玥寂静的眼睛,突然眉头紧蹙,危险的轻吼:“你在窥视什么?啊?啊!”
千泠玥的眉头舒展,但是眼神不紧没有移开这头似乎是受了伤的狮子,反而将这份好奇钻的更深,直攻他的内心。
连诀没有示弱,他不顾千泠玥的窥探。
“既然你这么快乐,哭什么?”
千泠玥朱唇轻启,而他面对着她的质疑,竟然慌了神色,眼神闪烁不定,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你究竟在气什么?又在害怕什么?”千泠玥幽幽问道。
连诀的慌张渐渐变成冷酷,最后化成这清冷空气中的霜雾,不仅仅是将她的房间,还有整个灵鸢宫都冰冻起来。
他绝美的嘴角微微颤抖,最后定格在一个危险的弧度,冷冷道:“你会为你问出的这三个问题而后悔的。”
折磨她,让她痛苦,这是他最终的目的,一番折腾之后他终于停下,起身站在床边,看着被自己折磨的已不成人形的她,心中的快感更加强烈,墨色的眸子比夜还深沉。
他走了,带着身为男人的战利品离开了灵鸢宫,没有过夜,只是愤怒时将自己的玩具耍玩一番。
千泠玥全身瘫软的躺在床上,痛意还没有消失,她拿起一件衣服穿在身上,当衣料碰触到那片已被掠夺殆尽的幽谷时,还有一阵钻心的疼痛。她来到桌子前坐下,点上蜡烛,幽幽的黄光照在床上,已然一片血迹。
“哼……”
千泠玥冷笑两声,嘲笑着自己的无稽,自己又在介意什么呢?在这一年里尽力保持的清白又有什么意义呢?为的那个人已经不在,即便是这样又有什么关系。
这一夜,她没有睡,倚在桌前看了一整晚的月亮,直到月亮被朝阳逼得暗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