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年轻公子回答,少女又笑了笑继续到:“嘿,我想,他们的才学一定比不上哥哥!”
年轻公子手中折扇一把甩开,俊逸的面孔上是自信的笑容:“小言,你等着,这次上尼山,我一定会让他们这些自视清高的尼山学子丢尽颜面。”
“恩恩。”少女深信不疑的点头,目光中皆是崇拜:“我相信哥哥一定行的,燕夫子,你说是不是?”
被提到名的老者并未笑,反而还带着一副严肃面容:“尼山书院盛名在外,尼山学子也必定不是些泛泛之辈。虽然泽儿近日在各大书院与其学子们辩合都是无往不利、得胜而归,但还是不可掉以轻心。要知道尼山毕竟不是普通的书院,人才济济,不得不小心应对。”
年轻公子自负一笑:“燕夫子,你不必太过担心,就辩合之术来说,我司徒苍泽自出道以来还未有输过!所以此次尼山之行,燕夫子大可放心,苍泽定会为博辽书院赚回一个好名声!”
听到他这番话,燕夫子的眼中终于带上了一层浅浅的笑意:“恩,希望如此。”
“好了,好了,我哥一定行的!燕夫子,哥哥!你们快吃饭吧,不然菜都凉了!吃的饱饱的,大家今天呢,先好好的睡一觉。这样明天上尼山才会有精神,对吧?哥哥?”
司徒苍泽的脸上浮起一抹宠溺的笑容:“对,对!小言说什么都对!”
“厚!哥,你这是敷衍我!”被唤作小言的少女不高兴了,撅起了唇,一脸不满。
这举动惹的刚才还一脸严肃的燕夫子也轻轻的笑出了声:“这丫头啊,脾性就和她娘一个样!”
“呵呵。”司徒苍泽点头附和的笑了两声,这发自内心的由衷笑容使得他面部线条顿时柔和了不少。
“你们,你们!就知道打趣我!哼……”小言撇撇唇,再不理二人,闷头开始大吃特吃起来。
她赌气的样子惹得屋内二人又是一阵开怀的大笑。
对着面前的汤药梁珊箔一脸苦相,可怜巴巴的望着安夜:“我可不可以不喝这个?”
“不行!”安夜沉下了脸:“就因为你每次都偷偷的把药倒掉,所以你的风寒才一直好不了。青夫子都特别叮嘱我了,一定要看着你喝下去。你的病拖了这么久,都拉下好多课了,你还想继续拖啊?”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喝不下那个药嘛!你看,你看,我的病已经好了!是你们大惊小怪了!”说着,还怕安夜不信似的下床一直蹦跶.“是是是,我们都是自找的!唉!真没良心。你也不看看,像我这么风度翩翩英俊不凡的青年才俊居然肯屈尊降贵的来照顾你,真该烧高香了!”安夜动作夸张的说道:“唉!看,为了照顾你,我人见人爱的脸啊,都憔悴了不少呢!”
梁珊箔一阵恶寒,全身的鸡皮疙瘩抖了抖:“得!你别再恶心我了!”
见某女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安夜终于放弃了耍宝,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也不逗你了!快点把药喝了吧,这两天尼山可是出了大事呢!”
“大事,什么大事?”梁珊箔一下子来了兴趣,注意力全放在这个所谓的大事上面了,所以接过药碗后便下意识的灌进了口中。
“山伯你可有听说过辩合之术?”安夜侧身坐上了一旁的椅子,邪魅的双眼此刻却是以异常认真神情望着梁珊箔。
“辩合之术?”
安夜点头:“对,辩合之术。”见梁珊箔一脸迷茫,顿了顿他又继续道:“所谓辩合,是在读书人之中盛行的一种较量学识的方法,当双方意见相左,谁也无法说服谁之时,就会在大家面前通过出题辩论的方式来一较高下。赢的人自然众人景仰、佩服!输的那个名誉扫地,无脸见人!
“哦!”梁珊箔终于明白的点了点头,心想,这不是和现代的辩论一样么?一个题目,由正反两方来辩论,看最后谁的理论能战胜另外一方。没想到,这种辩论方法从古代就开始流行了?
“额,你继续,辩合之术怎么了?”
喝了口水,安夜不紧不慢的道:“在前天,书院来了3个人,据说是博辽书院的夫子和学生。恩,还有个女的,嘿,长的还挺漂亮……”
目光转到梁珊箔脸上,见她一脸的黑线,连忙轻咳了两声又继续道:“恩,那个叫司徒苍泽的学生很是厉害,书院派出了好几位学有所成的师兄与其辩合……”
“结果怎么样?”梁珊箔急急追问。
安夜摇头:“没有人赢,都输了……”
两天前尼山书院的大门口,一辆华贵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
车内走下三人:一位老者,一名少女,还有一个是年轻的公子。
留意一下并不难认出,这几人便是先前出现在杭州城吉泰客栈的那三位。
司徒言从车上跳下,环顾一周,只见处处桃红柳绿,入目皆是灿烂的春光山色,颊边不由展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哥,尼山书院好漂亮啊!”
司徒苍泽嘴角轻轻扬起一个弧度:“小言,我们可不是来欣赏风景的哦!”
燕夫子点点头,率先走进了尼山的大门:“我们进去吧!,去拜访拜访老朋友。燕某每年这时候都要来一趟尼山与周夫子他们讨论学究,现下,也该在等着咱们了!”
司徒苍泽没有说话,合起手中折扇,拉过司徒言便跟上燕夫子的步伐前进。
燕夫子显然已经是多次来尼山了,轻车熟路的拐过庭院,绕过长廊,转过小径,终于来到了一处厢房之前。
停下脚步,他看到了立在门前的阿照,于是往前走了几步:“小兄弟,麻烦和你们周院士通报一声,就说博辽书院的老友看他来了!”
“几位请稍等。”阿照对着燕夫子礼貌的行了个礼,而后闪身进了屋内。
屋内,周夫子正倚靠在软榻之中,垂着眼皮闭目养神,不时的摇摇手中羽扇,一派怡然自得的表情。
见此情形,阿照也不知道他到底睡着没。但碍于外头有人等着,只得小心的开口,轻喊了一声:“先生?”
阖着的双眼睁开:“什么事?”
“先生容禀,外头来了几人,说是先生博辽书院的老友,看先生您来了!”阿照如实回到。
“哦?快请他们进来!”周夫子拈拈长须,嘴角边带起了一抹无奈的笑。
唉!还真不死心呢?每年都来,每年又都输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