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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林成宝在前面走着,听到后面跟上来一阵摩托声,塘县因为出租车少,到处是摩的,没什么好奇怪的,可是这摩托车从她身边蹴过去了,又掉了个头慢慢向她过来了。最后摩托车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车上的男人突然问了一句,你是阿宝吧。林成宝看了他半天,犹疑在哪见过这人,或者是见过这双眼睛,还是这鼻子。都是些零散的碎片,现在要一片一片拾起来拼凑,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处要害,找不到把钥匙插进去的那个孔。

车上的男人显然开始失望了,嗔怨地说,想不起来?我是阿亮啊,你奶奶邻居家,和你小时候玩过的。咔哒一声,钥匙突然掉进孔里去了,意外恰好掉进了异地的无聊,林成宝大叫了一声,你是程亮?怎么长成这样子了?你怎么会在这?问完了才想起来程亮本来就是塘县人,倒是该他问自己,你怎么会在这?果然,程亮说,我一直就在这,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来的。林成宝觉得这个开头实在是太冗长了,便用一句打住了,我住在我奶奶家,你家现在住哪了。程亮说,还住你奶奶家隔壁啊,我家就没搬过。你是要回去吗,来,我捎你回去,正好我也是要回了,下班了。林成宝坐在他摩托车后面问,你在跑摩的?程亮半天才说了一句,也没什么好干的,瞎干着吧。

林成宝进了奶奶家,姑妈正在做饭,孩子在床上和奶奶玩,没有她的时候,她们老少三人倒也算得上其乐融融。每天晚上她这样两手空空地往回走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像个住店不付钱的无赖,能赖一天是一天,残忍地无望地赖着。她现在手里只有时间,大把大把的空白臃肿的时间,她恨不得把这些时间全部杀死,至少让它们受些致命伤,可是,它们安然无恙地按部就班,倒是她自己像是已经被时间风干在路边了,无人理睬。

她讪讪地走到姑妈旁边帮着打下手,姑妈专心地看着锅,没看她。她真希望这时自己手里突然变出什么,一条鱼,一只鸭,交到姑妈手里,说,咱们今晚吃了吧。她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东西。在这种高压锅一样的沉闷里她突然想起了路上遇到了程亮,手里没有可以吃的东西,拿出个话题也算。她便小心地看着姑妈的侧面说,我今天遇到程亮了,他家还住在这?他结婚了没?

姑妈一听这话就接上了话茬,让她多少有些感谢。姑妈说,他还能结婚?谁嫁给他啊?成了个混混。林成宝记得他比她大两三岁的样子,她小时候住在奶奶家的时候,他已经上小学了。他个子从小就比别人高,但是性格像个女孩子,经常被班上的男生欺负,别人打他他也不肯还手,听见姑妈的话她心里一惊,像是看到一个自己很熟悉的人突然面目全非地站在了自己面前,不由得一阵恐惧。问,他人挺老实,他怎么了?

姑妈很有兴致地说,初中还没上完就被学校开除了,因为偷东西。偷同学的东西,见什么偷什么。被学校开除后就和一帮小流氓混到一起了,天天偷东西抢东西。他爸几次把他捆回去,吊起来打,第二天他照旧要跑出去。我觉得他走上这条路可能和他爸妈老吵架有关系,他爸妈性格不和,老是吵架,我在屋子里都能听见,他们吵的时候这孩子就一个人坐在门口不进去。后来他爸爸得肺癌死了,他妈前年也死了,那女人本来就一身毛病,能撑这么多年已经不容易了,估计是就巴巴等着她那儿子改邪归正呢。死的时候肚子都涨了这么大,怪吓人的,不知道是得的什么病。从他妈死后这小子突然洗手不干了,像换了个人一样,买了个二手摩托跑起了摩的。现在他那家里就住着他一个人,家里要什么没什么,也不收拾,远远就能闻到屋里的光棍味。知道他底细的人谁肯给他做媒,一般的姑娘怎么会嫁给他。我看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还能怎么样。一天挣几块钱晚上全吃掉,遇到下雨就一整天在屋子里睡觉。就是睡三天三夜都没有人管。

林成宝不忍再听了,躲到了卫生间里坐在马桶上。在这屋子里,卫生间是她的头等躲处,似乎一坐在马桶上,这块空间就被独立出来了,与外面没有了任何关系,横竖都是她一个人的,她愿意想什么做什么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她可以暂时理直气壮地告诉那两个女人,我在上厕所,过会再说。

现在她躲在卫生间里,看到两个男人正往一起走,一个是小时候的程亮,一个是现在的程亮。都是她陌生的,他们走着走着还是重合到一起了,重合成一个更陌生的程亮站在她面前。老实懦弱和窃贼地痞这两种完全不同的质地怎么会同时在他身上兼备?她想起小时候他被别人欺负了,就坐在地上一个人悄悄地哭,像兽一样可怜的眼睛看着她。很多很多年里,她始终记得他坐在地上哭的样子,硌的她疼痛。

她又想起小时候,一次他送给她一只铅笔,还有一次送给她一条珠子串的项链。那时她问他哪来的。他说捡的。其实她很快就知道了那是他偷了班里女生的东西,是他班上的女生告诉她的。可是,她居然牢牢替他守住了这个秘密。就因为对那串塑料珠项链的贪婪?还是对他对她好?

从那时候他就已经开始了,她其实是做了他的帮凶,她帮着他杀了小时候的他,杀了他的父亲和母亲。她哆哆嗦嗦地抽完了上次抽剩的半根烟,把烟蒂扔进马桶,冲走。姑妈开始摆碗摆盘子,她弄出很大的响声,为的是告诉她,开饭了。姑妈和她之间正把能省的话渐渐省掉。

然后呢?再然后呢?

这个地方呆不了了,有一天她们终究会把她赶走的。

林成宝在街上盯着每一张脸看,想着这张脸会不会买她的保险。多数人在她还没有走近时就先躲开了,人是有气场的,她的表情远远地就向这些人们散布出某种气息,一种类似于要围猎捕鱼的气息?被她看中的猎物都跑了。偶尔有耐心听她说两句话的人,一弄明白她是想让他掏钱的,也惊慌失措地四散开去。在马路上想让别人掏钱?疯子。想钱想疯了。

她鼓足勇气敲开一家的门,结果自然是被轰出来了,可是她需要钱。她咬着牙,横下一条心往人堆里扎,可是周围再怎么热闹,她依旧是隐形的孤鬼,没有人看得到她,她越往进挤,别人越看不到她。她刚一张口,别人就把她吹跑了,她简直轻的像片树叶。

这天她在街上正四处游荡着,忽然感到路边有人在看她。没有钱的生活让她变成了一只弹簧,一点微小的起伏也能引起刻度上天崩地裂的变化。她顺着那目光看过去,是路边的一间店面,玻璃门后面站着一个女人。正看着她。

女人看到她看她,就对她一笑。林成宝也对她一笑。

她从没有在塘县的街头遇到有人还是女人对自己笑。她一时有些感动有些紧张,这样在路边遇到的笑就像一个谜。她突然想,她会不会买保险?她踌躇着,她会买的可能性很小,几乎没有,可是,可是,她必须试试。大不了被赶出来,脸嘛,她还敢要吗。

她要钱。她还有个孩子,还有奶奶,还有姑妈,还有她自己。

她转身向那扇玻璃门走去,也不看里面女人的表情就直接走了进去。因为略一犹豫她就没有勇气进去了。一进去她才意识到自己走到什么地方了,屋里很小,一张沙发,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台电视,墙上挂着一面大镜子。屋里的女人因为化着妆反而看不出年龄,穿着一条极短的裙子,两条腿几乎全露在外面了。像阳光下的镜子一样,一片明晃晃的白。她明白了,这是个妓女。

她想,她怎么找到妓女头上了。让妓女买保险?自己又不是男人,她刚才为什么要盯着自己看。反正是进来了,尤其是一个女人进了妓女的屋子,总得找点理由的。她张口就说,我是卖保险的,你要不要看一下 ,有适合你的。

女人笑着摇摇头,用抹着红指甲的手抱住肩膀,说,刚才在路边看到你的时候我还在猜,你是干什么的,看上去你在四处找人。我差点和自己打赌你是个推销员。林成宝有些恼火,差点就说,我刚才还在猜你是做什么的,怎么就没猜你是个鸡呢。话说出来却是,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男人。

女人又笑,我只是无聊,闲得发慌就在路边看人。其实看人也很有意思,像看戏一样。先坐会吧,在塘县做保险很难的,要好做别人早做了,还用来当妓女?听口音你也不是本地人吧,那就更难做了。我看你的脾气也不是这块料,太直,做什么都是要点天分的。

林成宝坐下,毫不客气地把女人递过来的一大杯水咕咚几声全喝光了,然后一放杯子突然问,那你说在塘县做什么最容易?女人坐在对面修着红指甲,你说女人?你要是和我一样没上过多少学,又有很多人等着你养活,那你想,还能做什么。

林成宝呆呆地透过玻璃门看着外面路上的行人。原来,路上有这么多人,却都与自己没有关系。她不是阳间的,就想问这些阳间的人借一点点温暖照到自己身上,可是谁也看不到她。她一直和那女人聊到天黑下来的时候,女人来客人了,临走时女人对她说,有空就过来坐,我也是外地人,白天我都是闲着的,记住,吉祥街从左边数的第三个门。出了门她一数,果然是第三个门,原来这条街的两边全是这样的门面,大大的玻璃门,门后都是白花花的大腿、胸脯和女人们雷达一样的眼睛。

快走回奶奶家的时候,身后一阵急促的摩托车刹车声。她现在听到摩托声就会立刻想到程亮,似乎程亮就是住在这声音里的。扭头一看,果然是他。这是第二次见到程亮,但和上次见到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上次是劈面的惊讶和不知深浅的试探,这次却是踩到地上了,就他那点底细,她全踩在上面了。

程亮说,上来吧,我把你捎回去。和上次的话一样,这话就像从小时候的程亮嘴里说出来的,实在的,懦弱的,就像中间那个他突然又被隔过去了,她看到的就是小时候的程亮忽然长大了。她上了他的摩托车,车在他家门口停下时他突然随口问了一句,不进去坐坐?自然的不能再自然。

她想起了姑妈的话,那个家就住着他一个人,老远就能闻到里面的光棍味。那个传说中的家就在她眼前,两扇门是锁着的,闻不到里面的任何气味。越是这样她越是好奇了,就像这两扇门后面是个深不可测的洞穴,没有光亮的,有两个含恨死了的男人和女人的魂魄,还有很多杂沓的恐怖的气味,带着刀与血的气味。 她真想进去看看了,她急于转移一下自己绷的快断了的注意力,对钱的注意力。她也实在不想回去看姑妈和奶奶的脸。

能晚回去一会算一会吧。

她跟着程亮进去了,程亮说,你先坐着,我先去冲个脸,太热。他拿毛巾转身出去了。这屋里多少让她失望了,正常的让她失望了,没有传说中的种种怪味,也没有一点血的痕迹,甚至算得上是整洁。除了墙上挂着的两张照片让她有些恐惧外,别的都很正常。那两张照片是他父母的遗像,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挂在墙上总是让活着的人感觉有些恐惧的,似乎那照片里的目光是从另一个世界里散发出来的,阴凉的,带着泥土的霉味,湿漉漉的爬到了人身上。

这时候程亮进来了,头发是湿的,一根根站着,刚洗过。他说,我给你倒水去。拿来的却是两瓶啤酒,他说,夏天喝这个凉快点。林成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该说什么。在他这里,有些话题是禁忌的,比如他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他父母怎么死的。这些话题又是盘根错节在一起的,稍不留神问句什么,就会牵出一大堆。她进这屋子的本意是想看看一个落魄的男人是怎么生活的。

她想借他的落魄来温暖自己的落魄。

最起码是可以平等的,可以惺惺相惜的,可以借给她一晚两晚的平衡的。可是,他的生活正常的看不出破绽,她找不到插进话题的缺口。

他先说话了,你结婚了吗?怎么就来塘县这小地方了?林成宝突然觉得在一个和自己几乎平等的人面前没有了被耻笑的顾虑,她太需要说点什么了,她一直不知道能和谁说,不是姑妈不是奶奶,不是陌生人,她自己每天把这些话扛出去再扛回来,白天晚上一个人背着,她早已经精疲力竭了,却找不到一个地方歇歇,说出来,倒掉。

现在,她抓住了这个男人。从来到塘县她从没有说过这么的话,她把她能说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霍明树,姑妈,奶奶,孩子,保险。她每天都是深宵独行的恐惧,现在,她身边终于有个人了。她说这一切的时候像个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士兵,脱下衣服,指着自己正结疤的创口给人看,快意的近于过瘾,刹都刹不住。

最后,说累了,也说完了,她停住了。两个人在渐渐暗下来的屋子里沉默着,没有开灯。看着黑暗中彼此的人影竟觉得有些陌生的可亲。即使看不到那张脸,也知道,这是自己人。她借着这点突然而至的放肆,举起瓶子把剩下的半瓶酒全灌了下去,也是畅快淋漓的。好久都不知道什么叫痛快了,她每天就活在眼色里,活在那碗米饭里。

喝完酒她把瓶子扔到地上,摔碎了,也是痛快的。然后她笑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该回去了,回去吧。这三个字说的无奈而悲怆,她咬住嘴唇往出走,程亮也站起来,我送你出去,你看你,连啤酒都喝不了,一瓶就成这样了。她突然就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我就这样了,我就这样了,你们还要我怎样,要我怎样。尖叫完她就开始哭,她天昏地暗地哭着,程亮的话一句都进不了她的耳朵,他不明白她只是需要哭一次。她一整天的生活如履薄冰的就像一只蛋壳,连哭的空隙都找不到。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趴到了程亮的肩膀上,哭声一点一点小下去了,天也完全黑下来了,程亮说,不要哭了,回家吧,我送你回去。林成宝不动,像座潮湿的雕塑一样一动不动。这时她突然抬起头问了一句,你需要买保险吗?他怔怔地看了她半天,许久才在黑暗中说,我不是不帮你,我这样的人是真不需要的,我就一个人活着,哪里还需要什么保险。

她又是久久的沉默着。这么透亮的伤感,却是这么真实,真实的伸手就可以摸到。他说的这话不就是她想说的话吗,被他说出来了,她知道是真的。他伸出手扶她的肩膀,他和她面对面了。他们之间隔着一团透明的黑暗,可是这团黑暗看上去却像是一处住处。他说,快回吧,你姑妈要找你了。

这时候,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感觉到屋里很热,一种很奇怪的热浪扑到她脸上烤着她。她脸上并不烫,那这热量一定是从另一个人脸上发出来的。

突然,他抓起她的一只手,把一卷东西塞到了她手里,然后他的手就跳开了。温热的,粗糙的,带着摩托车上的汽油味的一卷纸。她知道那是什么。她那只塞着钱的手在黑暗中痉挛着,手心里那卷钱像青蛙一样随时会蹦出去。

程亮的声音跌跌撞撞地过来了,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是说你现在还没有工作,就是在卖保险吗?在这地方卖保险很难的,你现在肯定需要钱,你奶奶和你姑妈也不宽裕,这钱你先用着,救救急。真的,你不要多想。

那只痉挛的手像只瞌睡的眼睛一样一点一点地合上了。把那卷滚烫的钞票包在了里面,包成了一点核,那点核太烫了,似乎要把她的手也焊在一起了。林成宝还是久久地站在那团黑暗中不动,忽然,她一声不吭地解开了衣服上的第一颗扣子,然后是第二颗。也像过瘾一般,她把身上的衣服全脱光了,她迈出一步,走进了那团黑暗。她说,拿了你的钱,我心里会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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