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家的发明创造,就像峡谷中的河流,需要这个山头注入一股清泉,那个丘壑注入一股洪水,才能形成波澜壮阔的大江,向前奔去。
20世纪20年代初,英国科学家库克为无后坐力炮“注入了一股清泉”。他创造性地将无后坐力炮的后半截炮管截去用“气”代替假弹,即在炮的尾部装了个喷气管。这大大提高了炮的安全性。这是一个巨大的飞跃!
在这以后,有些兵器专家试图对无后坐力炮作进一步的改进,但都未获得成功。直到1944年,英国兵器专家丹尼斯·博尼才实现对它的进一步改进,在前人基础上成功研制出一种反坦克炮。
达·芬奇荒诞不经的“双头炮”设想,导致无后坐力炮的诞生,真可谓发明也荒唐。
奇思异想就像蒲公英的种子,随风飘舞。生活中蕴藏着丰富的奇思异想资源,可以列出一大串。从中寻觅一个你感兴趣的设想,作为发明题目,也许会诱发出你的创造灵感,获得惊人的突破。不信你可以看看嫦娥奔月的神话究竟怎样带领人类跨入了航空航天时代的。
拓展思考的空间
面对迅速发展的世界、扑面而来的资讯、一日千里的科技,我们如何去应对?拓展思考的空间是必由之路!
要想拓展思考的空间,很多时候需要我们把头脑中固有的知识放到一边,以一种陌生的、外行的、甚至是孩童式的眼光去审视世界,条条框框也许会退避三舍,思考才可能真正求得突破。
一位老师叫小朋友们到黑板上玩画图接龙的游戏。这个游戏看起来非常简单,不过是要求参加游戏的人,在别人画的东西上添上几笔,变成一个新的东西。
第一个小朋友画了一个长方形,说:这是一个盒子。
第二个小朋友添了几条线,说:这是玩橄榄球的球场。
第三个小朋友添了一个倒写的“Y”,说:这是放乐谱的架子。
第四个小朋友把放乐谱的架子围起来,说:这是一个电灯泡。
第五个小朋友,添上一笔说:这是她妈妈在穿紧身裤。
这几笔竟可使原来的一件东西,变成这么多新的东西,实在令人叫绝。这才是创意。
人几乎天天都在思考,但思考的空间是否一样呢?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或许大家都听过这个广为传诵的小故事,是说一位作家询问一个放羊娃:
“你放羊干什么?”
答曰:“攒钱。”
“攒钱干什么?”
“盖房。”
“盖房干什么?”
“娶媳妇。”
“娶媳妇干什么?”
“生娃娃。”
“生娃娃干什么?”
“放羊。”
“放羊干什么?”
“攒钱。”
于是,一个新的生命轮回又开始了。
这个故事读来令人忍俊不禁,然而,其实许多人的思考方式极像这个放羊娃,被困在自己的框子里,什么问题都在这方小天地里打转转,坐井观天,周而复始。
人,既然有这么一个可怕的框子,我们就应该把这个框子找出来,问问它的姓名,让它“阳光”一下,然后宣判它的死刑,把它摔得粉碎。专家考证的结论是,这个框子不是别的,正是头脑中的某些观念,即常识、定理、规矩、经验等兄弟几个,它们的家族也可用知识来称谓。知识越多;局限越多,框子越多。换句话说,框子便是知识的阴影。伽利略便是说明这个问题很好的例子。
在伽利略之前,很多天文学家在望远镜里都看到了月球黑暗的部分里有一些光点,这些光点逐渐变大变亮,最后跟其他光亮的部分合而为一。
学识渊博的天文家们便从“科学的角度”思考,寻找“科学而又合理”的答案。而青年伽利略与那些专家们相比,头脑里装的东西太少,对天文学更是知知甚少,没有框框,思维自然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他想,这个现象多像早上的太阳照射在山上,太阳爬得越高,山谷的阴影缩得越小,最后整个山头都照射在阳光之下。因此,伽利略下结论说月球表面一定不是光滑的,是高高低低跟地球一样有山有谷的。
当然,伽利略说的一点不假。但是当时伽利略是被当做疯子看待的,他曾经到处流浪,躲避教廷的迫害。
还有一个类似的例子。某一年,法国某报进行了一次有奖智力竞赛,其中有如下一道题目:“如果法国的博物馆卢浮宫失火了,情况只允许抢救出一幅画,你会救哪一幅?”
于是,成千上万的人涌到卢浮宫去作实地调查,去一一核实每一幅画的价值。人们在众多价值连城的名画世界里,比较着,选择着……他们很难作出最后的抉择,因为许多艺术珍品都是绝品。结果,在该报收到的成千上万个回答中,一个从来没到过卢浮宫的人,以最佳答案获得了试题的奖金。他的回答是:“我救离出口最近的那幅画。”在那种万分危急的情况下,也许离出口最近的那幅画才能获救。
上述两个例子告诉我们的都是一个道理,即拓展思考的空间,必须将头脑中那些固有的知识忘掉,以一种陌生的、外行的、甚至是孩童式的眼光去审视世界,条条框框也许会退避三舍,思考才可能真正求得突破。
脑子塞满知识,到哪里去寻找思考的空间?
据说,一位大科学家收了个徒弟,他问这个徒弟:“早上做什么?”答曰:“找资料。”
“中午干什么?”
“作实验。”
“下午干什么?”
“写实验报告。”
“晚上干什么?”
“作明天实验的准备。”
大科学家追问说:“那么,你用什么时间去思考?”
我们不少人不是天天在忙吗?我们有几个人能够拿出一定的时间去思考呢?古人讲:“一日三省吾身。”恐怕我们连“一省”也颇为难得了!
以上所述,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并不是说知识越多越不好,有些时候我们要使自己的头脑变成一片空白,一个真空世界,让思维神驰万里,去描绘最好最美的图画。
1966年,一对普通的犹太母子来到英国,在伦敦做铜器生意。
一天,母亲问儿子:“现在1磅铜的价格是多少?”
“42英镑。”儿子答道。
“不错,所有的人都知道是42英镑。但作为犹太人,我们唯一的财富就是智慧:当别人说它是42英镑时,我们应说它是84英镑。”
儿子惊讶地望着母亲。
老母亲笑了笑,慢悠悠地说:“不信,你把它做成门把手看看!”
从此,儿子对母亲惊人的思考能力佩服不已。
15年后,母亲死了,儿子独自经营铜器店,他开始独立思考着经营方式。他做过铜鼓,做过瑞士钟表上的弹簧片,也做过奥运会的奖牌。他已是一家著名铜器公司的总裁了。
1970年,美国政府为清理给自由女神像翻新时扔下的大堆废料,向社会广泛招标。但半年过去了,没有人应标,因为在纽约,垃圾处理有严格规定,弄不好会受到环保组织的起诉。这位犹太人当时正在中国旅行,听到这个消息,他立即终止休假,飞往纽约。在飞机上,他陷入了沉思。
飞机飞到纽约,看过自由女神像下堆积如山的铜块、螺丝和木料后,他一言不发,当即与政府部门签下合同。
消息传开后,同行们都在背后嘲笑他,认为他回收废料吃力不讨好,这一举动真是愚蠢至极。
当这些人都在等着看笑话的时候,这位总裁已开始组织工人对废料进行分类。他让人把废铜熔化,铸成小自由女神像;旧木料则加工成底座;废铜、废铝的边角料则做成纽约广场型的钥匙。他甚至把从自由女神身上扫下的灰尘都包装起来,出售给花店。
结果可想而知,这些废铜、边角料、灰尘都以高出它们原来价值的数倍乃至数十倍卖出,而且供不应求。不到半年,他就让这堆废料变成了400万英镑。每磅铜的价格翻了近4000多倍。
没有怀疑就没有创新
对科学家来说,富有怀疑和批判精神,是最基本的素质。没有怀疑就没有创新。科学一旦与怀疑绝缘,那它的生机和活力也就不复存在了。
曾荣获诺贝尔奖的奥地利物理学家泡利敢于向任何人发难。
有一次,他的老师玻尔在一次讨论会上发言,正讲得起劲,泡利突然大声说:“你住口吧,不要再冒傻气了。”玻尔脾气一贯比较好,他不但没发脾气,还温和地说:“但是,泡利,你听我说……”泡利毫不客气地立即顶回去,说:“不,我一个字也不愿再听了。”
还有一次,那是1954年2月下旬,中国留美的杨振宁教授应著名科学家奥本海默的邀请,到研究所作学术报告,当时泡利也在场。当杨振宁刚写下一个数学公式,泡利马上就追问:“您写的公式中,有一项的质量是多少?”
泡利问的这个问题,当时还根本无法回答。因此,杨振宁支吾地回答了几句。可是当杨振宁再往下讲时,泡利不依不饶,又站起来问:“那质量到底是什么?”杨振宁教授只好尴尬地离开讲台坐下不讲了。后来,奥本海默讲了几句圆场的话,报告才算勉强讲下去。
第二天,泡利写了一个条子给杨振宁,表示非常抱歉,并说明自己并无恶意。
当然,泡利也有犯错误的时候。
1956年春,两位华裔学者杨振宁和李政道提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新猜想,认为在一种称为“弱相互作用”中,“宇宙”是不守恒的。杨振宁和李政道知道,要想让大家信服,必须通过实验来证明。于是,他们请中国来的吴健雄教授来进行这个实验。
此时,全世界的物理学家都翘首以待,盼望吴健雄能通过实验,得出一个或对或错的结论。泡利同样很关心吴健雄的实验,他非常肯定地认为,杨振宁和李政道一定错了,宇宙守恒是绝对不会动摇的。他对别人说:“我不相信左右会不对称。我敢打赌,吴健雄的实验结果,一定会得出左右对称的结果。我已经准备好一笔大赌注。”
但是,半年过去了,到了1957年初,实验结果出来了:杨振宁和李政道的猜想是正确的。在弱相互作用的情况下,宇宙果然不守恒!左右果然不对称。
这立即引起了物理学界的轰动。从泡利最初的反应,就可以看出他是如何惊讶。1957年1月27日,他在给一位朋友的信中不无幽默地写道:“幸亏没有人跟我打赌,否则我要输掉一大笔钱。现在,只损失了一点名誉,好在我的名誉不小,损失一点还没什么关系。”
泡利这种发难和怀疑的精神,一直到死都不曾更改。
对科学家来说,富有怀疑和批判精神,是最基本的素质。因为在科学的殿堂里,没有怀疑就没有创新。科学一旦与怀疑绝缘,那它的生机和活力也就不复存在了。难能可贵的是,泡利不仅敢于怀疑权威,而且他将这种可贵的怀疑精神保持了一生。
泡利一生对这个世界提出的疑问,恐怕可以车载斗量。质疑权威本身就是挑战,让权威下不来台的僵局,足以让常人退避三舍。但泡利不,他能够平视权威,敢于当面提出他心中的任何疑问。泡利并非永远都是对的。比如他对杨振宁、李政道教授的不守恒定律的质疑,泡利就怀疑错了,但泡利认账。泡利具有严谨、求实、不懈的科学精神,不在心中存留下一个问号,对任何规则、定理、证明都用一种质疑的目光去审视。
好奇心是发明的老师
发明什么,怎样去发明,好奇心会告诉你。
1847年3月3日,亚历山大·贝尔出生在爱丁堡。他的父亲和祖父都是颇有名气的语言学家。
受家庭的影响,贝尔小时候就对语言非常感兴趣。他喜欢养麻雀、老鼠之类的小动物。因为他觉得动物的叫声非常美妙动听。上小学时,他的书包里,除了装课本外,还经常装有昆虫、小老鼠等。有一次,老师正在讲《圣经》里的故事,忽然他书包里的老鼠窜了出来,同学们躲的躲,叫的叫,弄得教室大乱。老师怒不可遏,觉得他是一个十足的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