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鼎鼎父亲没有过世之前她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是父亲过世家里一切就变了,母亲改嫁之后家里多了一对哥姐,不知道别的再婚的家庭是如何,她妈妈再婚之后就直接把人家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而金鼎鼎择成为了放羊的孩子。
“我真上火,你说鼎鼎这孩子的成绩,倒数?我就没有见过这么笨的丫头。”母亲金蔡氏,不,现在应该是张蔡氏絮絮叨叨的说着,还好家里还有一个大儿子能让她出去扬眉吐气去。
“你那女儿头脑本来就不好,你要求也不要太高了,过得去就是了,对她抱希望?你还不如对一坨狗屎抱希望来的快。”继父瞄着屋子里淡淡的说着,这个孩子没的本事他是没有看出来,对他这个给她出钱供她念书,供她吃饭的人,她倒是有些事情记得挺牢的。
张蔡氏也不嘟囔了,知道嘟囔也没用。
“下个月让她把补课停停吧,不是我这个做继父的无情,而是你女儿心里不是恨我嘛。”男人淡淡的说着,丝毫不觉得自己跟一个小孩子计较有什么不妥。
屋子里的金鼎鼎听着外面的人的话,咬着自己床子的被单,不能怪她不识好歹,母亲和这位继父早早就有来往了,后期父亲卧床干脆母亲都挑明了进出继父的家里,金鼎鼎把这些都忍了,因为不想父亲走的不平静,她翘课,吸烟她染发,她叫所有人头疼,她感到快乐。
没错,金鼎鼎就是一个不良少女,顶着一头的黄色杂毛。
“妈,我要吃饭。”踩着拖鞋从屋子里蹭到外面。
张蔡氏听见女儿的拖鞋在地上蹭啊蹭的,转过身顺手就把放在料理台上的塑料碗对着金鼎鼎就砸了过去。
“都说多少次了,走路把脚抬起来,你爸说了让你把你补习的那些课程都停下来,反正你也不乐意学。”张蔡氏偷瞄了一眼女儿,就怕这个小神经病在挑起来说什么混账话。
金鼎鼎坐下身,脸上画的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了,看了一眼装看报纸的人,心里不屑的想着,你看得懂吗?装什么啊?
“行,没差了,反正我念书也等于白念,你们要是觉得我浪费钱,那就让我出去工作吧。”
一个星期至少逃课五天也挺没意思的,她还觉得上学累呢。
张蔡氏小声的埋怨着:“你这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吃毒药了,你爸对你那么好……”
“谁爸?”金鼎鼎把裤兜里的小刀拿出来直接关在了桌子上。
这辈子对于她来说父亲这个词很伟大,不是谁都可以被称为爸爸的。
“不像样子,我养你还养出错了?金鼎鼎你个小白眼狼,你要是不希望我养,你就滚,现在就滚。”继父指着大门大声的呵斥着,张蔡氏带了一些为难,小声的劝着:“行了,行了你进去睡觉吧,我来收拾她就行了。”
“你收拾,你怎么收拾?你就是太惯着她了,我今天得好好教训教训她。”
“谁怕谁啊,又不是没有教训过。”金鼎鼎抿着嘴仰着下巴就对着继父干上了。
张蔡氏看着女儿也来气了,你说她低个头能死吗?老是嘴巴那么硬,她是吃谁的,用谁的?
继父不满地对着张蔡氏发火:“老娘们家家的,你给我进去。”
张蔡氏也怕继父发火,灰溜溜的就进了屋子里,外面无论继父怎么打,金鼎鼎就是那个劲儿,不说话,不求饶,你怎么打我,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服。
继父下手挺狠的,打到最后看着金鼎鼎还是一点不求饶,干脆就直接拿着洗衣板照着金鼎鼎的腿砸了过去,一边打一边骂:“我养你们娘俩我还错了?你跟你那个死爸是一样的。”
金鼎鼎抬眼看他:“是吗?”没哭反倒是笑了,笑的挺夸张的,眼睛里都是含着泪花:“没有我爸,有你们今天?你说你出钱养我了,那些钱是我爸的,不是你的,你拿给我那是应该的,我鄙视你。”
继父一被激马上又激动了起来,下手更加的很,鼎鼎的鼻子破了,满地的血,屋子里的张蔡氏听着外面东西打在身上的声音也是眼泪往下落,可是心里也是恨,你说这孩子,到底在犟什么啊?挨打也是活该,她真不知道应该拿这个孩子怎么办了。
金鼎鼎是无论谁打都打不服的,倒是才进门的大哥张子聪看着满地的血,过去拉自己父亲的手,把父亲推到一边。
“爸,你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叫别人看见了,得说什么啊,鼎鼎就是那个个性,算了吧。”
金鼎鼎知道张子聪和张子纤对她都不错,可是因为这个继父她没有办法对所谓的哥哥姐姐好,没有办法当他们是自己的亲哥哥亲姐姐,反正她妈对他们也比对自己好,她别扭的扭过脸去,她不解释,不开口,就这么躺着。
继父被儿子给推进了屋子里,在屋子里还是骂骂咧咧的,外面张子纤进门一看满地的血,没有多说赶紧去拉金鼎鼎,然后对着屋子里躲起来的继母不高兴的说着:“妈,鼎鼎是你女儿啊,我爸脾气就那样,你怎么不拦着啊?”
躲在屋子里的张蔡氏终于出来了,满脸的不好意思,毕竟被继女这样说她很没有脸面,匆匆说了一句。
“鼎鼎的个性你也不是不知道,就是打她,都打不服也难怪你爸生气。”
张子纤忍不住的颤抖,这到底是谁的亲妈啊?
金鼎鼎觉得圆满极了,她还有什么值得期望的?躺在地上一脸的血,她伸出手胡乱的抹抹,现在是因为起不来,浑身都疼,等能起来了她就会出去,这里不是家,只是客栈,她现在没有地方可以去,所以她必须忍。
“鼎鼎,先起来。”张子纤试着要扶起来金鼎鼎,鼎鼎突然恶意的推了张子纤一把,果然张蔡氏一看金鼎鼎动手了就上前一个耳瓜子打了下去:“子纤你起来,不用管她,好赖不知。”
张子纤明白金鼎鼎心里的不舒服,可是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还不足以让她忘记吗?做人何必那么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