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我惊呼一声跳起来,环顾四周的时候,我吓了一跳!
这是哪里?
隐约记得我瞧见狼牙与幼灵来找我,我拼命地大叫,他们却听不见。然后有什么香味飘进鼻孔,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该死的,月九夜!
掀开被子,我打算跳下床,脚已经跨至床外,忽然吓得不轻,忙收回来。
这是……床?!
那为何是漂浮在空中的?
幸亏我刚才反应得快,否则我一定会摔成肉饼了。
房间好大好大,估计可以抵上一个篮球场了。周围全是一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叫不出名儿,自然也不知道是何用场。
我警觉地坐直了身体,竖起耳朵,听见似乎有脚步声朝这边传来。不自觉地抓紧了被角,撑大了眼睛朝门口瞧去。
不一会儿,进来几人,皆是身着白色的纱裙。她们步子轻盈,衣袂随着她们的脚步飘曳飞扬。可是我觉得她们周围有种奇怪的清冷,这不是寻常的风。
她们的影子皆与我一样,居然全是贵族。
目光落在她们紫色的长发上,我久久回不过神。才想起昨夜见到月九夜的时候他的穿了斗篷的,所以我并不曾这么清楚地看见他的头发。
周围全是冷冰冰的气息,忽然听一人道:“您醒了?已经派人去请夜大人了,请您稍等一下。”
她口中的“夜大人”想来就是月九夜无疑。我急着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风夙神殿。”依旧是冷淡的声音。
说实在,她说了等于没说。我哪里会知道什么风夙神殿啊?
不过看她们半死不活的样子,我也懒得再问了。一点都不热情的,还假惺惺地称呼我为“您”,真是无趣!
坐到了床沿,我不悦地道:“那个,能不能把我弄下去?”
“夜大人说,您可以自己下来。”
噶?叫我自己下去?那月九夜定是有病!
我瘪瘪嘴:“老娘要是能下来早下来了!”话才出口,我怔住,难道是受狼牙的影响实在太大?我居然开始说“老娘”了!
呵呵,不过这感觉还蛮不错的。
底下几人许是没想到我会如此粗暴,面面相觑地看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隔了片刻,终于又出声:“公主,您别开玩笑了。”
“公……公主?”我茫然极了,“你说谁?”
“自然是您。”
“我?”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诧异得快吐血,“你说我是贵族的公主?”这玩笑开得太大了吧?我和狼牙苦苦追寻的贵族公主就是我?
真好,先是冒牌的贵族,现在更上一层楼了。摇身一变还变成公主了?!
底下的人冷笑一声:“公主何苦为难我们?”
为难?这话又从何说起?
“哎……”我想要再问问清楚,忽然瞧见她单手一扬,一阵风绕过我的身子,在我背后却像是变成一只大手,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我惊叫一声,从高高的床上跌落下来。
“啊,救命啊!”不是说我可以自己下去么?那我自己不想下去,她推我做什么?我突然觉得我很佩服那些跳楼自杀的同志们,居然能鼓起被摔成肉饼的勇气。
紧紧地闭上眼睛,脸已经贴住了实物,却不是硬硬的地板。软软的,轻柔绵绵,猛地睁开眼睛,见月九夜不知何时站在门口,依旧是斗篷裹身。他的手上,淡蓝的光微微闪烁着,原来是他救了我。
我愤怒地看向刚才把我推下来的罪魁祸首,却见她们一个个都露出诧异的神色,看着我,仿佛就看着一个鬼一样。我不禁要想,难道我身上有什么吗?
月九夜的声音冷冷地从门口传来:“可以了,都下去。”
“是。”话音才落,身影早已闪出门外。
月九夜行至我身边,突然蹲下身,纯色的眸子倏然紧缩。
“你身上居然真的一点灵力都不曾有。”话语是轻轻的,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问我。
我管你什么灵力,妖力,我是个正常的人,怎么会这些?踉跄地爬起来,虽然很生气,但总归的人家的老巢,刻意压低了声音道:“你该知道我并不是什么公主,把我带来这里做什么?”
他跟着我起身,轻微吐字:“联姻。”
“联姻?”没搞错吧?叫我?我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又一想,难道是那公主不愿意,然后他就想随便拖一个人代替公主去?
他却不看我,只道:“从今往后,你便是我贵族风系唯一的公主——悦。”
我尚未反应过来,什么叫做“唯一的公主”,他却又道:“你必须记住,五大术族,惟风系是尊。其次便是水系、木系、火系、土系。”
术族?难道他昨夜问我的“属何术”指的就是这个?可是,五行的“金”哪里去了?居然好端端地变成了“风系”。
呃,貌似这里是妖界,并不时兴迷信的吧?
“等等!”他还想再继续说,我急忙打断了他的话,“我想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找你们公主是想和她讨论去异世界的问题,不是来联什么姻的啊。”
想起那黑霸和红囹我就觉得恐怖,还要和蛇族联姻?想着午夜梦回的时候被蟒蛇缠身,你杀了我吧!
月九夜冷笑一声,我分明未瞧见他有任何动作,只觉得有一股透明的东西颤上我的脖子,越勒越紧。他说得毫无表情:“怎样?”
我拼命地想要抓住点什么东西,奈何只碰到了我自己的脖子,到底是什么呀?我真是欲哭无泪,这是赤-裸-裸的武力威胁!
他恃强凌弱!无耻……
他是真的只想给我点颜色看看,很快便放开了我。我低头咳着,急忙推开几步。他却忽然闪至我身后,心底一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卷了起来。月九夜的手上淡蓝的光色愈发地清晰起来,若一跳游龙缓缓将我裹住。
狂风在我耳旁肆虐起来,惹得我胆战心惊。
月九夜被扬起的斗篷发出“噗噗”的声响,仿佛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刺耳。
好像有什么东西刺入我的骨骼,钻心的痛一瞬间爆发出来。
“啊——”我忍不住大叫,他该不是要把我五马分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