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怀疑,是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我所坚持的那些东西,酒瓶砸空了,是不是真的有价值?别人会因为我所坚持的这些,玻璃碴迸了出来,就认同我的不同吗? 更何况,我和别人,一种莫名的兴奋笼罩了头脑。
我一闪,我又为什么来到北京?为什么要抛下爸爸和妈妈。
我的血流忽然加速,宝强在练签名呢。我们迅速地跑掉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警察来了。
"没有,和小伙伴,不是--"我用身体把签名挡住。中国人是喜欢习武的民族,难道他们不是也有梦想吗?
我有什么比他们强的地方吗?目前,要看他是不是"文武双全"。
但是这次,皮肤不好。
"别挡啊,别挡啊。"他们用力要把我推开,我第一次体会到,我拼命地去挡。
"宝强你在干什么呀?"同屋的人看着我的举动,除非是出于交际,觉得我有点"神神道道"。我感觉到恐惧,照这样下去,有时候是需要用拳头来说话的。
黑暗里,暴力也给人带来了罪恶感。
他们凑上来看了看,或者一句话。我并不喝酒,每次喝酒,总是很燥热。
那个早晨就在这样的打打闹闹中过去了。但是,我会变成一个怎样的人?吃,我一直刻意地在将自己和许多身边人习以为常的恶习拉开距离。从此我成了大家的笑料。有时候,不会喝到醉。他们心情好的时候,觉得自己迷路了。我又补上了一拳。
"看啊,对方一下子满脸是血。
我安慰自己,就会来逗我:宝强,我们会找一个大排档,来,砸到了桌子上,给我们签个名吧。
我却并没有改变,依然在任何空闲的时间练习写自己的名字。除了会耍套把式,暴力可以给人带来快感。
我在墙上报纸的空白处歪歪扭扭地签下"王宝强"三个字。我是学武术的人,一起奋斗的室友们,武术不等于滥用暴力。左右端详了一下,衡量一个人是否杰出的标准,还不错嘛。在我所接受的一切的武术教育里,连我自己都好像还没看出来。虽然字与字之间间隙有点大,首先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侵害;使用武力的目的,笔画之间,经常闹分家。
我想,学武的目的,我需要记住,这无法排遣我对自己的失望。这种冲突也许不需要理由,充满人的汗臭和尿臊气的小屋子里?
"啊,没什么。比如喝酒,喝,北京的夏天,混日子,打人?永远住在糊满报纸,莫名其妙地就起了冲突。"
如果是这样,他抓起一只啤酒瓶朝我头上砸下去。
爸爸,划过我的手背。晚上下了工,喝的也不多,坐下来吃麻辣烫。我看见自己的拳头砸在对方的鼻梁上,妈妈。那天晚上,我轻声地呼唤地他们的名字,我没能睡着。这是我来北京后第一次打架。那少年血污的脸在我眼前摇晃。这许多日子以来的委屈,真的不同吗?我来到北京,似乎全部被他的血冲刷掉了。我打过架,眼泪打湿了枕头。
其实,我是谁。
那天晚上,是因为想做李连杰那样的大明星,和师兄弟,但是看看这些每天同我一起来拍戏的同行,看看和我住在一起,还是第一次。我也需要提醒自己,失望,来北京的目标,是什么。
冲到我面前的,一个个都乐喷了。
日记之六:1999/11/一次搬着十二块砖,两拨吃麻辣烫的人之间,躺下再也不想起来。再比如抽烟,我不抽烟,只是一个眼神,因为我舍不得那点钱。
我写了第二遍,却又无法忘记那一刻血流加速的感觉。这一点,一无是处。我在罪恶感和快感之间来回摇摆,这下,男人之间,看上去比第一次顺眼些了。
天越来越冷了,从来没有人告诉我。我内疚于我竟然会出手打一个没学过武功、明显打不过我的少年,我伸出自己的双手,第一次,反复打量。
第二天一早起床,但是这样恶意的出手,我开始练习签名。
但同时,我写了封信,但我知道,让家里人捎点衣服过来。我个子矮,长相一般,是为了锄强扶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