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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黛色的核桃花(2)

你们是环保局当官的吧?几个穿灰黄旧衣服,腰杆上拴个木头刀挂子的农民出现在刘副局长和刁科长几个人的面前,背上的木头刀挂子上插着有木柄的弯刀,刀口露出的锋月牙儿般银亮,闪着寒气,可见那刀在磨刀石上是磨得何等的快。几个农民就七嘴八舌地说起来,你们去看看嘛,今年的梅子、木瓜全都不结果,连野山核桃都只开花不结果,出了陈年八代的怪事了,我们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上几辈人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怪事,是不是修惊奇欢乐谷、搞旅游把风水坏了,动了龙脉,要不然咋会出这样的怪事?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说的是任何事情没有秘密可言,只不过是知道得早迟而已。加林和环保局刁科长他们一行几个到此,本来是没有通知当地乡政府和青牛沱旅游区管委会的,结果连当地的农民都知道了。他们在前面带路,锋快的弯刀在腰杆上的刀挂子上发出嚓嚓的响声,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快,回荡在湿润的空气里,昂奋的声音里透露出他们的怨气和愤怒,淹没了背上弯刀与刀挂子的碰撞声。那愤怒不但在他们说话的声音里,而且还显示在他们的眼睛里,黑黄的眼珠子转动在瓷白的眼线里泛出的愤怒的光竟有些近似于背上的弯刀的刀锋。他们来到一片河坡,指着一棵一棵虬杆枝密的梅树和黧黑铁青刺尖上滴着水珠的木瓜树说,看嘛,看嘛!往年都结得饭巴砣砣样,树枝都压弯了,今年却像寡妇的肚子一样,一个也不结。看嘛!连山核桃都不结。他们坚硬的话语在虬枝密刺尖上碰来碰去。人本来是在河坡上说话,声音却响起在河沟里。刁科长围着梅树和木瓜树转着圈儿,看了一阵也没有看出啥子名堂来。刘副局长则站在伞样撑开的核桃树下,仰起脸看上面有些焦黄的叶子,山核桃树的叶子大张大张的,毛茸茸的,风中两三片叶子动了动,从凉飕飕的山风中极不情愿地跌了下来。它们跌下来的动作很慢,有些像电影中人从高楼上跌下来的慢镜头,在空中划出一条弯弯曲曲的弧线。

也是在这样一棵核桃树下,卖山菜的山女子指着一棵青厥厥的山核桃树对加林说,看见了吧,上面开的花,山核桃花。加林顺着她的手顺着她红扑扑的脸和黑亮亮的眼睛盯的方向往上看,透过驴耳朵样大张大张的毛茸茸的叶片,看见了宛若小孩子头上扎着的细辫子一样垂着的花。加林是第一次见着山核桃花,其他树开的花都是成朵成片的,野山核桃开的花却是成条成束的,像小姑娘垂在脑后的细辫子,只不过山核桃花的细辫子是青色的,有些接近于青菜的颜色,但要更浅些,又不像湖蓝,那种色彩不好界定,只有亲眼看见了才明白。

加林之所以跟着这个山女子到了她们的刺竹坪,中间是有一个过场的。还记得前面说过的当地的农民谢老反因采矿破坏了生态环境,山地塌陷,玉米、洋芋、树木赔付多少金额没协商好而将岳分矿生产电源线剪断了的事情吧!谢老反却为此付出了代价。割了电源线的第二天,谢老反和几个老乡从岳分矿灯光球场过,就被愤怒的工人截住了,几个山老乡虽有一身蛮力气,可哪里抵挡得住几十个人的拳头脚头。俗话说,一个好汉斗不过仨,何况是面对几十个工人。几个山老乡被打得趴在水泥坝子上哎哟连天。加林听见窗子外面闹哄哄的,飞一样跑出来,穿过灯光球场,野菜摊子差点绊了自己一跤。他脚一停,就看见坐在野菜摊子边的山女子捂着脸嘤嘤地哭,嘴里抽泣着说,你们不要打了嘛,不要打了嘛!

这山女子也是太天真了,她与工人暴打谢老反的地方隔着一两丈远,人家哪里听得见呢?加林就问,谢老反是你们哪个嘛?山女子移开捂着眼睛的手说,是我们表叔,求求你,喊他们不要打了嘛!再打就打死了!

是出于对这个山女子的好感和潜藏在心里的隐秘吧!加林快步走过去。领头的是何班长,经常与加林喝酒。加林在何班子耳朵上说,谢老反是那个卖核桃花小女子的表叔,你看她都哭兮流了,算了。何班长果然就大吼一声,别打了!何班长在工人中有极高的威信,传说他前些年是造反派的一个头头,一个人赤手空拳撂倒过好几个拿刀拿棍的。工人们停了挥舞的手脚。谢老反的灯草绒帽子已不晓得打掉到哪去了,亮出秃了顶的头,满脸是血,门牙被打掉了几颗。他在地下哎哟呻唤着,打死人啰!打死人啰!我要告你们!工人自发组织,当时流行法不治众,矿上有人保组,谢老反知道人保组是始作俑者。打过了,他们才假惺惺地走出来。矿里医务室无非就是免费给谢老反他们几个胡乱包扎了下并开了些药,给他们包扎的女医生也是马着脸说,哪个喊你们剪电线嘛,你们给矿上造成好大的损失,活该背时!谢老反牙齿打脱和血吞,有气在肚子里。

这件事之后,加林就晓得了那位漂亮的山女子姓罗,名孟琼,他就喊她小琼。第三天,小琼在灯光球场卖山菜,他经过时,小琼就喊住了他,说拿温你了,拿温你了!加林来青牛沱山区的金河磷矿上了一年多的班,已经听懂些山里人的语言,山里人说的“拿温你”就是谢谢你、感谢你的意思。她说“拿温你拿温你”时,脸蛋儿比先前还红,左边脸上的酒窝浅笑着,脸腮的红仿佛是从酒窝里溢出的,直扩展到耳根子上,那耳根子红得有些像她面前摆着的猪屁股的颜色。加林知道那是小琼发自内心的感激。她说如果前天不是他,她的表叔有可能被这些工人打死了,打死了也白死,难道还把这些人都拿去判刑,不可能的事情。你一个山老乡斗得过国家单位的工人?表叔也不长脑壳,那年和赵驴子领着社员去阻止岳分矿开山打洞子采矿,表婶劝都劝不住,硬是背着火药枪去了,与工人们干了一仗,脚被打伤了,医了几个月。他这个人,一辈子上不完的当。人家说:上回当,点回亮。他却永远使闷性子,听不得人家说点啥子。地挖垮了,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他倒领头去把电线割了。

在谢老反挨打以前,加林耳闻道听的谢老反是一个高大有威慑力的农民,有些近似乎历史上农民起义领袖王小波、李顺及抗日战争中那些与敌人周旋的农会干部。但前天,眼见了一个秃了顶的人在愤怒的工人拳打脚踢下被打得满嘴是血,哎哟连天的惨状,看不出传说中的英雄气概。

小琼送了加林一把石窖菜,一把香椿芽儿,还有一把黛色的核桃花。他浑身有些不自在,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一个山女子的东西,毕竟是一件不好意思的事情,更何况工人们话多舌头长。回到宿舍,老彭就去割了块肉,老张拿出了煤油炉。石窖菜和核桃花在开水里烫过冷水盆子里漂过,去掉了咸性和苦味,和着切细的香椿芽、酱油、辣汁、盐、煎过的清油、花椒面、几瓣切碎的蒜泥,凉拌起,味道就不俗了,看着闻着,惹得你口水长淌。核桃花炒肉,花香肉嫩,核桃花吸收了肉的油气,肉薰上了核桃花的清香。花爽口,肉不腻人,好吃呢!加林是第一次吃这样的山菜,他就比老彭和老张多吃了几筷子。

酒喝醉了,睡在单身宿舍的床上,加林就想那事儿,家里母亲准备给自己说一个教师,端阳节看人。加林不晓得自己看得起不,他想象着女教师的样样儿,脑子里却闪现着小琼的样样儿还有永珍的样样儿。

加林和小琼熟悉起来,她在灯光球场卖野菜,他上下班都要与她打招呼。有时他就大着胆子从伙食团打碗饭端给她吃。她先是红着脸,双手在蓝白花点点衣服上揩着,不知所措的样子,分明是想伸手来端,手却没有伸出来。这天她是一个人,加林就大着胆子递过去,或许是饭菜的香气吸引住了她,或许是她觉得加林紧站着,手里端着饭引起了过往工人的注目会使他尴尬,她衣服上揩着的手还是伸了出来,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她吃饭,轻动筷子,一点一点往嘴里送。加林看着她吃,说你们山上一定好耍,我们采矿的山上都看得见你们的山上开着大朵大朵的羊角花和粉白色的野樱桃花。小琼打了个抿笑,没有说话,但从她的眼神传达出,她很乐意听加林说话呢!你们山上好美呵!一年四季都绿油油的,云啊、雾啊、老鹰啊、山鸡啊、大雁啊、山雀子啊,飞来飞去的,真的很美呢!哪像我们成天在山洞洞里,不见天日,整得污猫灶狗的。

小琼又打了个抿笑,笑是从左脸腮子的小酒窝里溢出的,黑亮的眼珠子笑盈盈地转动着。在小琼的这个抿笑里,加林惊奇于小琼脸上只有一个酒窝。加林有些好奇,这女人家的美真的千种万种,连抿笑的酒窝都是不雷同的。以前加林看见过的坝区的女人微笑时脸上起的酒窝都是双个对称的,这种一边脸上单个的酒窝即使称不上一绝,也是稀有之物。加林装出很自然很不以为然的样子说,要是有机会到你们那里去耍一下,看看山上的羊角花核桃花,亲手摘几把野菜,好安逸呵!小琼停止了抿笑,手里的筷子也停在碗中,绯红的脸上闪过一丝紧张,说,队上的人要说闲话,以为是我带的对象呢,我家里正在给我说对象。她的意思加林听得懂,意思就是怕影响了她找对象。加林脱口而出,我有对象,你放心,小琼!不会有啥子影响!后来加林辗转反侧后悔自己说了这样的话,自己是不了解女人的。后来他想,小琼当时是转弯抹角地想了解自己找对象没有,怪就怪自己没有认真揣摸小琼的话,小琼说的正在说对象,正在说,其本来意思是还没有对象,旨在探寻自己找对象没有。这说明小琼对他说的话是慎重对待的,并不是肖大姐那种已婚妇女那样的随便,被老彭几个包子馒头就感动得松了裤带。

自己当时是错误理解了小琼的意思。

当加林说出自己有对象这句话时,小琼的眼睛忽闪了一下,像山沟里升起的雾,有那么一点看不清楚捉摸不透的意思。这一点加林这个大男人家是没有发现的,他更没有发觉小琼绯红的脸蛋儿上突然没有了先前的喜悦和光彩宜人的那层东西,就像树叶上的霞晕在不易觉察中悄然淡化,转眼退去金色的光;就像刚剥开的鸡蛋失去了蛋清上的那层润泽。事后想起来,小琼是将自己置于心中的某个位置的,至少在少女怀春的情感中是悄然喜纳加林的,至少是有好感吧!尽管城乡差别、门当户对在当时的婚姻问题上是不成文的习惯和藩篱,很少有人打破的。当然,任何事物都有其特殊性,也有城里姑娘嫁到乡村,乡村漂亮的姑娘被城里小伙子追上的。比如知青上山下乡,比如特别漂亮出众的乡村女子,那是没有办法的事,但多数的结果都是一段浪漫而痛楚的回忆。

他俩没有多余的话要说。小琼胃口很好,白净的碗里一颗饭菜没剩,从她筷子细拈饭粒的姿势上看得出,山里人知道粮食的金贵。

年轻啥子都好,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呢!即使在井下上了八小时的班回来,到大澡堂里去泡个澡,又是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了。白天好过,晚上睡在床上是最难熬的,特别是恋爱过的男女,那种难熬的日子是可以想象的。加林心里的某种念头愈来愈强烈……这个念头是在黑暗的被窝里暗暗地萌生的,带有外人不知晓的夜的颜色。

第二天,小琼照样在灯光球场里卖她的山菜。他原以为她要下午才卖得完,结果上午她就卖完了。从窗子上看见小琼背起背篓欲走,加林挎起草绿色的军挎包,里面装着两个包子两个馒头和一瓶豆瓣。他在木桌上的圆镜里打量了一下穿着天蓝色劳动布工装、肩挎草绿色军挎包的自己,真的是有一些标致呢!为了实现自己的念想,加林清早就多买了几个馒头,老彭上早班,不晓得这些。加林快步走了出去,叮叮咚咚几乎是小跑着下了岳分矿的水泥梯,来到通往刺竹坪的河边,坐在一块大青石上,拿出油纸包裹着的那本外国小说《一江春水》,假装正经地看起来。这本书加林已看过无数次了,里面的情节曾经激起了他多少次青春的勃动,他甚至骂道,写这本书的俄国佬,太坏了,这肯定是他的经历或是他朋友的经历,不然他咋写得那么细腻、那么挑逗人?河里的水是从上游青牛沱流下来的,清澈见底儿,连河里的沙石的纹理都看得一清二楚。

加林手里翻着书,眼睛却瞟着河坎上。小琼背着背篓下了矿山的石梯,穿过公路往河坎下走来了。加林心里热起来,手脚就有些慌乱。他想,小琼会不会看见自己呢?应该看见了吧?自己坐在她必须要经过的独木桥边呀!小琼走进河坝时,扎着独辫子的头像是动了动,像是往加林坐着的地方看了看,却又恢复了常态,乌黑的长辫在胸前晃动着,随着她脚步在高低石头上的走动一抖一抖的。加林想,她将长辫子挪摆在胸前,可能跟背上背着背篓有关系。小琼走近加林蹲坐着的大石头了,加林假装看书的头刚好抬起来,与小琼绯红的脸上的眼睛正好相遇。他们几乎是同时喊出了,喂,喂!你怎么在这里?你咋从这里经过?我今天休假,在这里看书,这里看书安静。我们家就在上面。

加林就从大石头上梭了下来,也不顾屁股下的报纸被河风哗啦一声翻进了水里。他跟在小琼后面说,总之今天休假,到你们刺竹坪去耍一盘。小琼没有应声,绯红的脸颊映在独木桥下清汪汪的水里,晃动着。

就这样加林跟着小琼来到了刺竹坪的这棵高大的核桃树下,透过驴耳朵样子的叶片,看见了枝丫间女孩儿细辫子样舒展着的黛色的山核桃花,闻着了一阵阵浓郁的花香。加林说山核桃的花不好闻,冲鼻子,有些闷人。小琼单薄的身子挨着他,远看像是挨在了一起,实际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距离。她早已将空背篓放在了一边。加林听得见小琼的出气声,一个未见过世面的山女子单独与一个异性在一起,心理上肯定是紧张的。就是自己,厚脸皮的男同志,这阵子心里也是紧张的,但却是快乐而幸福的。好在这是一片广阔的山林,通往刺竹坪的羊肠小道上没有人,两个人的心里就要平静些。要是有人出现,加林想小琼或许是要走的。但他又想,自己毕竟帮她救过她的表叔,她对自己是有好印象的。加林这时正是仗着自己有恩于小琼,男人的冲动和天生赋予的胆量使他的手舒展着自己的欲念。他的手很随便地就摸在了小琼的蓝白花点点的腰上。他手掌抚在小琼腰上时,她正在接他的话把子,“山核桃花是有股闷气,但花烫了水炒肉嫩气,结的核桃放在火灰里烤一烤,裂开口子,吃起……吃起……来……香……得……”

她说后一句时结结巴巴的,声音愈来愈小,开始颤抖,其颤抖让加林抚在她腰上的手也感觉到了。加林见小琼没有反对,就更胆大妄为起来。他已经不能控制自己了,多少个黑夜的欲念,多少次反复的梦思。他双手一抱就将她抱在了怀里,手伸向了蓝白点点花衣服里面。她浑身抖得厉害,嘴里喘着粗气,却没有加林意想中的挣扎和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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